柳明志端坐到主位上以后,微微側身看向了急忙小跑而來的段瑞他們兄姐弟三人。
“你們兄姐弟三人,兩個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一個桃李年華的俏麗少女,怎么還沒有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腳力好呢。”
段瑞笑呵呵的停在了柳大少的面前,神色恭敬的行了一禮。
“回陛下,臣不敢隱瞞陛下,剛才臣在途中訓斥了定邦一番,因而才沒有跟上陛下你們的腳步,還望陛下見諒。”
柳明志眉頭輕挑,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旁邊神色悻悻的段定邦。
“段瑞,好端端的你訓斥定邦這小子干什么?難道他惹你或者紅玲生氣了?”
“回稟陛下,并非如此,臣是擔心他剛才與陛下您和武義王去御花園深處之時,在陛下你們的面前說了什么放肆的言辭。
無論有沒有,臣都得敲打敲打這小才行。
家父已經仙逝多年了,長兄如父,臣身為定邦的大哥,不得不好好的管教管教這小子,以免他惹下了什么禍端。”
段瑞直言不諱的給柳大少說出了自己剛才與小妹,二弟他們兩人所聊的內容。
柳明志了然的點點頭,淡笑著看著在自己面前恭敬有加的段瑞,抬頭對著下首的桌椅示意了一下。
“段瑞,你這位當兄長的費心了,今天就不聊這些事情了,你與紅玲一起入座吧!”
“臣遵命,謝陛下。”
柳明志看著走到桌案前端坐下來的段瑞兄妹兩人,笑意悠悠的看向了旁邊的段定邦。
“定邦。”
“陛下,臣在。”
“你大哥剛才說的話你應該都聽到了吧?”
“回陛下,臣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聽的一清二楚就好,不要辜負了你大哥對你的苦心,更不要辜負了你大哥對你寄予的厚望。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以后該怎么行事,朕想你的心里應該已經清楚了。”
段定邦忙不吝的點點頭,鄭重其事的對著柳明志行了一個大禮。
“請陛下放心,臣一定不會辜負了陛下,大哥你們兩人的厚望。”
柳明志笑吟吟的頷首示意了一下,將手里的鏤玉扇放在了桌案上面。
“入座吧。”
“謝陛下。”
段定邦走到椅子前坐定以后,柳明志滿面笑容的端起小誠子斟滿的酒杯給兩側的眾人示意了一圈。
“韻兒,嫣兒,雅姐,大哥……咱們同飲一杯。”
“妾身姐妹。”
“臣妾。”
“臣等。”
“共敬陛下一杯。”
眾人杯酒飲盡,柳明志夾起一筷子鹿肉送入口中,宴席正式開始。
柳明志放下了筷子,抬眸看向了正欲拿起筷子的許玲。
“嫂夫人。”
許玲立即將手縮了回去,目光疑惑的朝著柳明志望了過去。
“陛下,臣妾在。”
“嫂夫人,朕此次寫信讓你與段瑞和紅玲他們兄妹倆一同入京有兩個目的。
一是為了讓你們與定邦這小子見上一面,定邦這小子瞞著嫂夫人你們從軍入伍的事情朕也是等十萬新兵成軍以后才知曉的。
剛一知道了定邦真正的身份以后,朕便馬上安排人跟你們去書了。
現在你們入京了,也見到定邦這小子了,朕的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氣。
至于這二來嘛,就是想跟嫂夫人你仔細的說一說定邦這小子從軍入伍的事情。
嫂夫人你有所不知,此次朝廷征召的這十萬新兵,在決定十萬兵馬三軍元帥的事情上,并非朕與朝廷親自指定出來的人選,而是讓他們自主爭奪決定的。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這十萬大軍的三軍元帥最終由誰來擔任,并非是朕親自挑選出來的,而是他們靠自己的本領爭奪到手的。
告訴嫂夫人你一件大喜事,這一次十萬大軍三軍元帥的大印,最終由定邦這小子憑借一己之力拿下了。
也就說,現在坐在朕下首位置的段定邦,如今乃是我大龍朝廷西征大軍二路兵馬的兵馬大元帥。”
許玲嬌軀一顫,玲瓏明亮的杏眼盯著端坐在對面的二兒子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腦海中不停的縈繞著柳大少方才親口所說的話語。
定邦現在竟然是自己的二兒子段定邦,現在竟然是西征兵馬二路大軍的 這怎么可能啊?陛下他不會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的吧?
定邦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剛剛從軍入伍,從來沒有上過一次戰場的新兵罷了,怎么會就變成了朝廷的兵馬大元帥了呢?
許玲的心里現在可謂是一片混亂,一時之間她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所聽到的內容。
不止是許玲一人,旁邊的段瑞和段紅玲他們兄妹兩人,短時間之內亦是無法接受自己聽到的情消息 自己的兄弟竟然是朝廷二路大軍的兵馬大元帥,這個消息對于他們兄妹而言無異于是一個晴天霹靂。
不止段瑞這個定安伯大哥,就連段紅玲這個國瑞縣主的姐姐加在一起,心里面一樣是無法接受他們所聽到的這個情況。
自己的兄弟不再是他們所熟知的那個碌碌無為的那個小弟了,如今竟然成了朝廷的二路兵馬大元帥。
這個消息對于他們兄妹兩人而言,同樣也是晴天霹靂。
自己的兄弟竟然是二路 這怎么可能?陛下他沒有開玩笑吧?
段瑞和段紅玲兄妹兩人的想法與他們娘親許玲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顯然他們兄妹兩人一樣無法接受自己三弟的身份變化。
柳明志自然是不清楚許玲他們一家幾口的想法,樂呵呵的端起酒杯對著許玲三人示意一番。
“嫂夫人。”
許玲本能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俏臉恭敬的對著柳大少示意了一下,
“臣妾在,陛下您吩咐。”
“朕方才說的都是實情,定邦這小子真的憑借他自己的一人之力,勇奪下了三軍元帥的大印。
朕現在沒有別的意思,朕現在只想聽嫂夫人你的一句話,如果朕讓定邦這小子率領十萬大軍兵發西地蠻夷的話,嫂夫人你能理解否?”
許玲感受到柳大少意味深長的目光,俏臉復雜的沉默了許久。
良久以后,許玲杏眼惆悵的看著端坐在首位的柳大少輕聲問道:“陛下,臣妾可以理解陛下的苦心。
但是現在臣妾想問陛下一句話,不知陛下您能否給妾身一個答案?”
“嫂夫人,你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許玲嬌顏惆悵了許久,望著柳大少的目光猶豫了許久輕聲說道。
“陛下,臣妾想問陛下,有朝一日臣妾的二子是否會步了他爹的后塵?
或者,臣妾的二子是否會跟他的父親一樣會戰死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