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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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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明志兩人各懷心事的安歇起來,是在逃避現實有意裝睡,還是真的累的身心俱疲,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知道了。

  蓬萊酒樓在打更人的鑼鼓聲中悄然的結束了酒樓繁華熱鬧的生意,老老實實的打烊關門。

  宵禁了,不會有任何的客人再來了。

  小等了半個時辰的兩女,見到那個人始終沒有歸來,久候不至之下神色落寞的關閉了店門,沐浴安歇。

  月色朦朧,余光揮灑。

  夜色下,幾道人影在民房上面翻轉騰挪,施展著絕妙的輕功,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朝著蓬萊酒樓趕去。

  當巡街武衛舉著火把消失在街角之后,四個蒙面黑衣人對視著微微頷首,輕悄悄的朝著蓬萊酒樓四樓飛躍攀登而去,最終停在了柳大少暫停安歇的雅房窗戶外。

  屏息斂聲在窗外靜聽了片刻,感覺到房中并無動靜才開始動手。

  兩人望風,兩個人用匕首撬開了窗戶,對著房中吹了一管子迷煙,等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這才動作靈活翻越進了雅房之中。

  潛入房中的兩個人落地之后,靜氣屏息在房中巡視一圈,看到空蕩蕩的床榻彼此輕輕地搖搖頭,才輕手輕腳的在房中走動了起來。

  “找!”

  “你左我右。”

  “嗯!”

  兩人借著撒入房中的月光,在房中仔仔細細的翻找了起來。

  片刻之后,一個稍高的黑衣人從床榻的枕頭邊捧起柳大少的包袱,透露出有些驚喜的聲音。

  “找到了!”

  另一個正在翻找著柜子,聽到同伴的話,目光一松,小心翼翼的將柜子恢復原樣,動作輕盈的朝著同伴走去。

  兩人捧著包袱放到了桌案之上。

  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包袱,這才開始解開包袱上的扎扣。

  片息后,兩人看著只有幾件疊的整整齊齊的常服跟兩件蛟龍袍,再無它物的包袱眼神失望的搖搖頭。

  “沒有!”

  “會不會藏在了房中某處地方?”

  “王印這么貴重的東西,并肩王十有八九時刻貼身攜帶,放到房中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是找一下吧。

  萬一他這次沒帶著也說不定。”

  “好,把包袱恢復原樣吧。”

  “嗯!”

  兩人將桌案上的包袱恢復如初,再次分散開來,在房中仔仔細細的搜索了起來。半柱香的功夫左右,兩人目光遺憾的將包袱放回了原來的位置,朝著窗外翻去。

  “找到王印了嗎?”

  兩人對著窗外的同伴搖搖頭。

  “搜了一遍,人不在也沒有王印。”

  “噓.......”

  四人目光一凝,望著下面舉著火把再次游蕩回來的武衛,緊緊地的貼著屋檐的陰暗角落一動不動。

  等巡街武衛再次遠去,四人關上了窗戶,朝著遠處飛躍而去,快速離開了內城的地界。

  京城一處民房中,燈火閃爍,四個黑衣人停在民院外,極有韻律的敲了幾下院門,才推門走進民院中,對著一處點燃著燭火的房間單膝行禮。

  “吾等參見影主。”

  房中傳出一聲略顯嘶啞的聲音:“免禮吧!”

  “謝影主。”

  “拿到王印了嗎?”

  “影主恕罪,吾等并未拿到王印。”

  “怎么回事?你們四個人的身手偷盜一枚印璽而已,并不算難事吧。”

  “回影主,人不在房中,王印也沒在房中,屬下猜測,可能是并肩王隨身攜帶了。”

  片刻之后,房中輕輕地回了一個嗯聲。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王印有號令三十萬兵馬,執掌二十七府政務的權利,隨身攜帶也是理所當然。

  找到并肩王,想辦法取回王印。”

  “這.........”

  四人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目光中的遲疑之色。

  “影主,并肩王沒在下榻之所,十有八九是回了柳府。

  柳府那可是龍潭虎穴,搞不好可能會令事情敗露出來引起并肩王的懷疑跟警惕。”

  “那就動腦子,主上有令,一定要在北伐結束,天下一統之前拿到并肩王總攬北疆二十七府軍政要務的蛟龍印璽。

  本影主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偷也好,搶也罷,要多少人手盡管開口,本影主無不應允,無論如何必須拿到印璽交到主上的手里。”

  “這....吾等遵令!”

  “你們先回去吧,本影主回去稟報主上,看看他的意思。”

  “是,吾等告退。”

  房中的燈火霎時間熄滅,破空聲傳入四人的耳中,眨眼間民院中空寂了下來,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傳來。

  “先去查查并肩王的蹤跡吧,看看他有沒有回柳府安歇,一旦查實了,再行布置行動措施。”

  “是,統領!”

  四人分散而去,民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仿佛沒有人來過一樣。

  東方破曉。

  柳明志緩緩地睜開了眼眸,習慣性的伸了個懶腰。

  當手掌觸碰到細膩的肌膚之時,柳明志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右手所落的位置。

  看著自己的手掌搭在陳婕裸露在錦被外白嫩香肩上時,柳明志的神色極具變化。

  昨夜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一一閃現。

  柳明志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掌,目光復雜的看著縮在一角熟睡的陳婕,心里頓時五味雜陳。

  自己怎么會做出這樣糊涂的事情。

  看著地上瑣碎的衣物,凌亂的床榻,此刻恢復到神志清明的柳明志后悔了。

  不停的質問自己怎么會做出如此禽獸的行徑。

  腦子里閃現著昨夜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對陳婕說的那些話,柳明志長長的嘆息一聲,悔恨不已。

  自己雖然娘子眾多,可是卻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強行侵犯過。

  如今卻對自己的皇嫂用強了。

  他因為陳婕給自己下藥的事情心懷怒火不假,可是卻絕對沒想過用這種行徑來報復她的行為。

  更沒有想過以用強行侵犯她身子的行為來找尋報復的快感。

  然而說這些又有什么用。

  什么喝了酒意識不清,一時沖動,什么心生怒火,想要報復,都只是借口而已。

  事實就是自己強行侵犯了陳婕,而且還用言行羞辱了她的顏面。

  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陳婕均勻的呼吸逐漸變得紊亂了一些,耳聰目光的柳明志一下子便察覺到了。

  從怔神中反應過來,柳明志看向側躺在床角一動不動裝睡的陳婕,目光復雜的看著陳婕白皙的脊背。

  “皇......陳婕.....我.....對不起!”

  陳婕嬌軀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她知道柳明志已經發現自己醒了的事情,也不再裝睡,轉身看向柳明志,鳳目中全是說不親道不明的復雜意味。

  “你走吧,哀家不想看到你。”

  柳明志猶豫著點點頭:“你昨天說的皇后的事情,我會注意一下的。”

  “哀家知道了,你先走吧,希望你不要傳出去昨夜的事情。”

  “我......我明白的,你照顧好身體。”

  看著陳婕玉頸扭向別處的回應,柳明志無聲一嘆,開始起床穿著衣物。

  老頭子說得對啊,有一就會有二。

  無論自己跟陳婕誰先主動,都改變不了自己二人之間的關系逐漸變的有些復雜化了。

  “陳婕,我先走了,你要是不急著回宮,就多休息一會吧。”

  陳婕沒有答話,直接將自己裹在錦被中,重新躺了下去,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心思。

  柳明志環視了一下房中的擺設,也不再繼續打擾需要冷靜的陳婕,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柳大少關門的聲音傳來,躺著的陳婕慢慢坐了起來,依靠眠床枕之上,鳳眸失神的怔怔發呆起來。

  夫君,原諒妾身的不忠。

  非是妾身下賤,自甘墮落,而是妾身無可奈何。

  這是母后的意思,為了你李家,為了皇兒,妾身只能如此了。

  同樣魂不守舍的柳明志一路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蓬萊酒樓之中,在兩女喜笑顏開的招呼下回到了雅房之中。

  柳明志一回房間,便走到幾扇窗戶前停了下來,將這些窗戶一一打開。

  看著面前位于最左側窗戶上不見的發絲,柳明志臉色微微一變,微瞇起眼眸在地上尋找了起來。

  眨眼間,柳明志捏著一根細長的發絲在窗戶的栓扣上用手指摸索著。

  手指驟然一停,柳明志彎腰看著窗戶上的用利器刻出來的痕跡,不動聲色的朝著床榻走去。

  看著枕邊的包袱,柳明志俯身在包袱上觀察起來。

  包袱上依舊不見自己特意捆綁的發絲,無不表明自己的房間有人進來過。

  不排除薛碧竹兩姐妹她們或者她們派人來打掃房間。

  可是打掃房間用得著走窗戶這種地方嗎?

  雖然也可能是她們打開了窗戶,為何巧合至極的只打開了一面窗戶?

  這個理由說服不了自己。

  柳明志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發呆起來。

  “大果果,聽靈依姐姐說你回來咯,你在不在房中撒?”

  任清蕊人未到,蜀地方言先行傳入了房中。

  柳明志回過神來將手里的發絲丟到了床下,朝著屏風外走去。

  “進來吧!”

  “好嘞,大果果你果然回來咯。”

  柳明志看著笑盈盈走進來,目光滿含期待的任清蕊,默默的搖搖頭。

  “你爹娘的事情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再等等吧。”

  說完便朝著窗戶走去,默默的觀望著可以看到的宮門巡視著。

  任清蕊期待的目光頓時垮了,悶悶不樂的朝著柳大少身邊走去。

  “大果果,我家老漢不會出事了吧?”

  柳明志沒有答話,依舊靜靜地凝視著皇宮位置。

  任清蕊無奈,雙手捧在香腮趴在窗臺上俯視著街道上早起繁忙的行人。

  不知道了過了多久,柳明志轉頭看向了百無聊賴的任清蕊。

  “任姑娘!”

  “嗯!啊?怎么了?”

  柳明志眼神幽邃的看著任清蕊。

  “你錯過了一個成為人上人享受榮華富貴的機會,不過也避開了一個淪為棋子的下場。

  我真不知道該為你感到高興,還是該為你惋惜!

  收拾行禮吧,咱們可能很快就要回北疆了。”

  柳明志說完,徑直朝著桌案走去。

  任清蕊看著柳明志有些冷寂的背影,皓目閃過一絲慌亂,不由的吞咽著口水。

  果然,早些年爹爹說的話一點都沒錯。

  越是豪門大戶,越是大家族將利益看得也就越重。

  為了利益得失,他們可以冷血無情,不計任何代價來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

  思索著柳明志方才說的那些話,任清蕊的芳心頓時酸澀起來。

  果然,大果果帶自己回京的原因并非只是想幫自己找爹娘那么簡單,肯定是想利用自己達到一些什么目的。

  只是現在看來好像已經用不到自己了。

  老漢說的對啊。

  這些所謂的權貴豪門,為了自己利益,連血都可以是冷的。

  身份越是尊貴,則越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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