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雅,慕容珊姐妹倆疑惑的望著嘀嘀咕咕的柳大少,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么不對勁。
謊報實情的三十一府雖然大多數都在是藩王封地鄰近的州府,可是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吧。
畢竟怠繳賦稅的人并不是各地的藩王。
“夫君,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朝就變得疑神疑鬼似得,你到底看出了什么不對勁來了?”
慕容珊小聲的問詢著盯著地圖嘀嘀咕咕的柳大少。
倒是齊雅鳳目一亮,輕輕地扯了扯慕容珊的寬松的衣袖,示意其噤聲不語。
慕容珊雖說心懷疑慮,可是對于雅姐姐的舉動還是認可的點點頭,站立一旁不聲不響起來。
齊雅默默的望著面前的地圖,玲瓏的鳳目不停的打轉,顯然在思索著地圖之上的不對勁。
“半數官員一起遣散妻兒老小,未免也太默契了吧。”
柳大少猛然轉頭望向低聲呢喃的齊雅:“雅姐,你也覺得太過巧合了對吧!”
齊雅望著夫君默默頷首:“是挺巧合,可是也說的過去啊。”
慕容珊迷惑的望著柳大少齊雅二人:“為了家人不受到牽連,遣散他們無論怎么想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柳大少輕輕地抓起慕容珊的手掌朝著地圖伸過去,在地圖之上被圈點的州府比劃了起來。
“珊兒,你說這些官員若是沒有謊報實情,糧食真的大豐收,這些糧食會去了什么地方?”
“夫君呢,糧食真的豐收怎么會交不上賦........藩王?”
慕容珊說著說著俏目驟然睜大:“夫君,你不會是想說這些糧食在諸多藩王哪里吧?藩王私自屯糧其用心不言而喻啊!”
柳明志臉色凝重的點點頭。
“不過這也只是為夫的猜測而已,糧食也許真的沒有豐收!”
“三十一府的田鳥腹中糧食不多,還有很多雜物,也許真的是為夫想多了。”
“畢竟若是真的豐收了,以田鳥的天性,地里面散落的米粒,麥粒都夠它們吃的飽飽的。”
“也許真的只是巧合吧!”
聽到夫君不確定的語氣,兩女默默地相視一眼并未多言。
她們心中明了,夫君的肚子里肯定也是一肚子的疑問,這個時候說話很容易擾亂夫君的思路。
“罷了罷了,若是真有問題不可能只有為夫一個人發現不對勁,畢竟朝堂之上那么多的老狐貍都沒說什么,為夫也就不去費心勞神了!”
柳大少嘆了口氣將地圖折疊了起來,或許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見到夫君打算將此事拋之腦后,兩女也默默的松了口氣,娥眉間的憂色松了下來,默默相視一眼兩女輕撫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腹,一左一右用藕臂攬住了柳大少的手臂。
“夫君,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啊!”
“是啊,珊兒妹妹說的對,你看現在姐妹幾個才給你生了三個兒子,女兒卻已經五個了,是不是有些陰盛陽衰啊!”
“不久之后我們姐妹倆若是再生了女兒,咱家的男丁是不是就顯得太少了。”
柳明志輕笑著望著姐妹兩人:“沒辦法啊,生兒子生女兒為夫說的又不算,那要看你們的肚子爭氣不爭氣。”
“不過呢,你們倆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生兒子生女兒為夫都會一視同仁。”
“兒子也好,女兒也罷,都是為夫的孩子,沒有什么輕重之分。”
“重男輕女的想法在咱們柳家是決然不會出現的。”
聽到夫君振振有詞的話語,兩女芳心徹底的舒緩了下來。
也是,以夫君對依依還有夭夭她們姐妹的寵愛模樣,生女兒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
反正以后還年輕,機會多的是,想要兒子多給夫君煮點粥不就行了。
多大點事,有什么好擔心的。
“夫君要是這么說的話,妾身就大膽的生了,生了女兒你要是不喜歡,休想在上妾身的房間睡.......”
“啾啾........”
一臉淡笑的柳大少聽到書房外屋檐下的聲音臉色正色起來。
“雅姐,珊兒,你們先回去吧,夫君還有點事情處理!”
啾啾聲不止柳大少聽到了,齊雅,慕容珊兩女皆是耳聰目明的高手,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發現了夫君臉上神色的不對勁,兩女沒有說什么,默默地地點點頭蓮步輕移的朝著門外走去。
兩女離開之后柳大少倒了兩杯茶水擺在桌案之上打開了窗戶。
“二哥,進來吧!”
柳大少話音剛落,一身烏黑色勁裝的凌陽輕飄飄的飛落窗口之內,一張冷漠的死人臉淡淡的望著柳大少。
柳大少渾身不自在的望著凌陽,叔父凌道明過世之后,凌陽的性格越來越冷了。
以前還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現在自己見了凌陽都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知道的這是一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個人形冰塊呢。
凌陽望著桌案的兩杯茶也不客氣,直接取過一杯一飲而盡,徑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之上從懷里取出一張紙條輕輕地丟給柳大少。
“情報!”
簡短至極的兩個字,凌陽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柳大少糾結的望著凌陽,相關司有凌陽這樣的司主,只怕以后殺人越貨的勾當凌陽的相關司會比青龍朱雀他們四人的有關司更加的合適。
柳大少毫不懷疑,自己傳令凌陽去處理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這個大冰塊也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柳大少考慮是不是該給薇兒商量一下,給凌陽這個大齡剩男討一房媳婦,用愛情的熾熱溫度來溫暖一下這個大冰塊的心。
無奈的搖搖頭,柳大少坐到了椅子上拆開紙條翻看了起來。
望著紙條上的內容剛剛坐下的柳大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驚疑不定的望著紙條之上的七個大字。
白蓮教重現大龍。
不敢相信的柳大少晃了晃腦袋,定睛細看還是這七個大字。
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柳大少驚疑的望著凌陽。
“二哥,能說一下這是什么意思嗎?白蓮教重現大龍。”
“你確定不是你隨意寫了一張紙條來消遣兄弟我來了,白蓮教啊,你跟薇兒一個白蓮教圣子,一個白蓮教圣女。”
“叔父乃是教主,自盡身亡多少年了,明公李玉剛現在據說還被囚禁在宗人府之中。”
“九長老珊兒,大長老雅姐,持劍女婢之一的蓮兒你們都在我身邊,一干頭目都在我眼前,你告訴我白蓮教重現江南,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凌陽淡漠的望著柳大少:“不是江南,是大龍!”
柳大少眉頭一凝:“什么意思,這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大了,我爹的白蓮教跟這個白蓮教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什么意思?”
“高手如云,人多勢眾,暫時沒有與朝廷為敵的苗頭。”
“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正在調查之中。”
柳大少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望著手里的紙條揉著額頭。
“這又是哪里蹦出來的一群天兵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