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接過夫君的衣袍拍大了一下上面的塵土撘在了衣架之上。
望著正在逗弄柳夭夭的夫君輕笑的搖著頭去整理床鋪。
“夫君,再過幾日就是如意的忌日了,你是不是又要回金陵祭奠一下如意了?”
抱著柳夭夭樂呵呵的柳大少聞言臉色一暗,換了個姿勢將柳夭夭豎著抱在懷中。
柳夭夭并未因為姿勢的改變而哭鬧起來反而趴在爹爹肩膀之上嘴角掛著小泡樂呵呵的拍著手掌扭動著嬌小的身子不老實拱動起來。
“韻兒,難為你還記得如意的忌日,方才為夫正想跟你說一聲呢!為夫答應了如意妹妹每年都要去祭拜她一番,今年當然也不例外了,正好為夫新婚的修沐之期還未結束,去金陵一趟吧,順便去看看岳父岳母二老!”
齊韻將枕頭擺放好之后走向柳大少輕輕地接過其懷中的小棉襖:“這樣也好,人無信則不立,雖然如意妹妹不在了,但是答應人家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要不妾身也一起去吧,正好很久沒有見到了爹娘了!”
柳明志遲疑了一下點點頭:“也好,岳父因為為夫的事情不得不辭官還鄉,心情一定很憂郁,去看看也好!”
齊韻剛剛接過柳夭夭,小棉襖望著柳大少小嘴一撇靈活的大眼睛含著淚水馬上就要哭了出來。
柳大少見狀不得不再次抱了回去,小棉襖可不能受委屈,還指著她們給自己養老送終呢!
要不怎么說女兒是爹上輩子的小情人呢!
柳夭夭剛被柳大少抱住了尚未流出來的淚珠粘在細長的睫毛之上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粉嘟嘟的小手揪著柳大少的耳朵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根本沒有方才嚶嚶欲泣模樣。
齊韻見到這個模樣嘟著紅唇幽怨的瞅著父慈子孝的場景心里發酸。
吃娘親的喝娘親的,結果到頭來竟然跟爹爹更親近,你這樣讓當娘親的心里如何作想。
柳大少發現了齊韻神色的委屈笑嘻嘻的抬手捏了捏齊韻的臉蛋:“怎么著,韻兒你不會連夭夭的醋都吃吧?”
齊韻打掉柳大少的手掌玉指捏著柳夭夭粉嘟嘟的小臉蛋:“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娘親白白的疼你了!”
將柳夭夭舉在手中高高的拋了幾下:“韻兒,熱水已經在屏風后面準備好了,你先沐浴吧,為夫看著夭夭!”
齊韻玉指纏繞著衣角羞赧的望了柳大少一眼:“妾身想服侍夫君沐浴更衣!”
柳大少身體一僵緊緊地抱著柳夭夭:“韻兒啊,不是為夫不愿意,你看看夭夭壓根不離開為夫,為夫一點辦法都沒有啊,以后有的是機會,也不差這一天不是!”
齊韻幽怨的盯著柳大少:“送奶娘哪里去啊,今天可是中秋團圓夜!”
“好........好吧!,你先沐浴,為夫把夭夭送回去再回來!”
“嗯!”
柳大少抱著柳夭夭走出了房門,走廊之上皎潔的月色加上燈籠的原因不但不昏暗,反而亮堂堂的跟天色見白并無兩樣!
“乖女兒,一會爹爹一撒手你就哭知不知道,爹爹能否安然無恙就看你了!”
柳夭夭興奮的拍著小手掙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爹爹,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老爹的祈求。
柳大少就當女兒已經領悟了自己的意思,樂呵呵的抱著柳夭夭朝奶娘的房間走去。
“嗯.........”
抱著柳夭夭的柳大少腳步一停眼神微微凝氣駐足了下來。
望著房頂之上陰暗角落疏忽而逝的幾個身影柳明志微微搖頭嘆了口氣。
看著懷中的柳夭夭遲疑了一下最終裝作什么都沒有見到朝著前方走去,只是方向卻不在是奶娘的房間。
“乖女兒,去看看你的清詩姨娘睡沒睡,咱們去跟清詩姨娘做個小游戲去。”
一路上回應了幾個丫鬟的問好之后柳大少走到了云清詩的房門前,伸手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誰啊?”
春兒的聲音從房中響起。
“是我,把門打開!”
房中傳出春兒有些驚喜卻又驚慌的聲音:“侯爺你等一下,奴婢馬上給你開門!”
春兒話音剛落房門便應聲而開,速度之快反而讓柳大少為之一愣,春兒竟然沒有拖延時間如此快速的打開房門,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毛賊而已?
抱著柳夭夭走進云清詩的房中柳明志四下打量了一下:“清詩呢?”
“侯爺,小姐在沐浴!”
“沐浴?”
柳明志朝著珠簾之后的屏風望去,屏風之后確實煙霧繚繞熱氣蒸騰著。
望了一眼春兒不沾水痕的雙手柳大少朝著屏風一望:“你是清詩的貼身丫鬟怎么沒有伺候清詩沐浴更衣?”
春兒身軀一顫畏懼的低下了頭:“侯爺,不是奴婢不伺候小姐沐浴,而是小姐向來不喜歡讓人伺候沐浴,一直都是她一個人!”
“關上房門!”
“是!”
柳明志徑直朝著屏風后面走去,想要看看云清詩是否真的在沐浴著。
“侯爺!”
春兒急忙阻擋在柳大少的身前,卻又有些畏懼不敢去看柳大少的眼睛:“侯爺,小姐還沒有沐浴完呢!”
柳大少眼眸一瞪:“那又如何,清詩乃是本侯的妾室,有什么好避諱的,讓開!”
“是,侯爺請!”
柳明志直接掀開珠簾抱著柳夭夭朝著屏風后面走去,春兒直直的跟在后面不言不語!
屏風后煙霧繚繞猶如人間仙境一般,柳明志直奔浴桶走去。
望著浴桶中云清詩低著頭羞赧的遮擋自己嬌軀的模樣柳明志眼神一凝,云清詩竟然真的在房中沐浴。
望著云清詩裸露在花瓣覆蓋水面之上肌膚如雪的脖頸還有不時地眨動的羞澀眼神柳明志心里松了口氣。
柳夭夭同樣眨巴著玲瓏的大眼睛看著呆在浴桶中的云清詩,一會看看柳大少一會看向云清詩,霧氣蒸騰讓其情不自禁的張著小嘴想要打噴嚏出來。
“夫君,你怎么抱著夭夭來了?”
柳明志淡笑著點點頭:“路過就進來看看你,你洗你的,為夫隨便坐坐一會就走!”
柳明志朝著云清詩的床榻走去,抱著柳夭夭坐到了床沿之上隱晦的伸手探了探云清詩的被窩。
有溫度,說明人確實一直呆在房中!
柳大少樂呵呵的站了起來朝著浴桶走去,一手抱著柳夭夭一手朝著浴桶中的水摸去。
云清詩見狀不由自主的用毛巾遮擋住嬌軀縮了縮身子。
在浴桶中扒拉了幾下柳明志甩干凈手上的水珠還有花瓣望著跟受驚了的麻雀一樣的云清詩:“清詩!”
“妾身在!”
“水溫不要太涼了,小心受了風寒!”
“多謝夫君掛懷,妾身知道了!”
“那就好,為夫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夫君!”
“嗯?怎么了?”
云清詩羞赧的從浴桶中站了起來,裝作不緊張的靜靜地望著柳明志:“妾身一直都給夫君準備一床被褥候著!”
“知道了,以后再說吧,安歇吧!”
“妾身恭送夫君!”
春兒望著柳大少走出房門的背影遺憾的拍了拍手關上了房門帶著無盡的疑惑撓著后腦勺:“小姐到底比少夫人,青蓮夫人她們差哪了?”
柳大少望著柳夭夭被奶娘接過去不哭不鬧的模樣傻眼了。
“乖女兒,咱們可不是這樣說的啊!你不能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