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石滾木金汁準備。”
眼看著還有幾百米的距離突厥人就要沖到了城下,張狂下令開始近處守衛的武器。
突厥騎兵第一次反擊就給潁州城帶來了數千人的傷亡,可見突厥人能夠縱橫草原絕非運氣使然。
他們就是天生的騎兵天生的神射手,加上突厥人老弱婦孺上馬都可彎弓搭箭,這就一種從小練就的本領。
大喜所望的突厥騎兵開始掩護著步卒開始攻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剛剛躲避玩遮天蔽日的煙花還有箭雨之后他們的戰馬再次遇到了阻擋。
全速迂回沖擊的戰馬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絆倒在地,先頭的突厥騎兵徑直被拋飛了出去,下場可想而知,全速奔襲的戰馬突然停下,突厥騎兵在強大的沖擊力之下變得人仰馬翻,毫無掙扎的撞斷脖頸氣絕當場。
縱然有少數的幸運者也被后續的騎兵踏成肉泥。
僅僅第一道冰凍的防線就讓突厥騎兵折損幾千人。
反應過來的突厥騎兵一扯馬韁,戰馬高高的越過去第一道防線,可是接二連三的冰凍方向讓突厥的戰馬無法快速奔襲起來,只能成為城墻之上手弩手的靶子。
相比下來突厥人步卒的情況一樣好不到哪里去,扛著云梯的步卒不是被絆倒在地就是在光滑的冰面之上滑倒不起,被潮水一般腳步踏體而過。
最凄慘的就是推著撞門車的突厥人,一尺高三尺寬的冰凍防線成了一條無法跨越的天塹,撞門車上面上千斤的重量成了突厥人的累贅,只能被活活的被射死。
無論后繼多少步卒上來支援,厚重的攻城車依舊牢牢地在第一道防線寸步不進。
不少盾手開始拉起戰陣阻擋城墻之上的箭雨,讓步卒用手中的彎刀開始破冰,短短的一瞬間時間就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數千步卒被箭矢射成了刺猬,身上插滿了箭矢,密密麻麻讓人心中膽寒。
好不容易越過第一道防線之后第二道防線接踵而來,比起第一次的慌亂突厥人變得從容起來,開始緊密配合的破冰行動。
“大將軍,箭矢已經只剩二十萬支了。”
鐘強手中拿著令旗急匆匆的走到張狂的面前,神色有些驚慌。
“怎么會消耗這么快,五十萬支箭矢就剩二十萬支了?”
“大將軍,上萬的弓箭手啊,一人幾十支箭不過是盞茶的功夫啊,加上突厥箭雨的反擊,為了減少傷亡準頭很難把握,接下來怎么辦,還繼續嗎?”
在親兵的掩護下張狂眺望城墻之下,看著密密麻麻的突厥人尸體面不改色。
“大將軍,小心突厥人神射手。”
張狂伸出手攔下親兵的提示細細觀察戰場的情況:“鐘強,八牛弩強弓手全力壓制突厥人的中軍,前軍已經開始到了城下,不利于射擊,用雷石滾木金汁對付他們,弓箭手全力壓制突厥人的中軍。”
“是。”
“挑出二十名使用床弩精通的人全力射殺突厥人的頭目。”
“大將軍,突厥人的后軍怎么辦?二十萬支劍全部射殺中軍,后軍怎么辦?”
張狂神色冷靜:“后軍交給埋伏城外的董開山,用柳小子的話來說,不到彈盡糧絕絕不短兵相接,二十萬支箭矢全部壓制中軍,手弩手射殺城下的前軍,絕對不能讓他們的攻城器械運上來。”
鐘強回到自己的位置一揮手中的令旗:“箭雨覆蓋中軍,全部射干凈。”
“將軍,咱們就剩二十萬支箭矢了。”
“射干凈,大將軍有令,違令者斬,射干凈。”
副將咬咬牙:
“手弩全力壓制城下步卒,不準他們靠近城池。”
遮天蔽日的箭雨再次從城墻之下飛出,突厥人之中又是一陣密密麻麻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霍不言,柯巖聽令。”
“末將聽令。”
二人齊齊單膝跪下手執令其神色恭敬。
“三發信號之后熊開山就要突襲突厥人的后軍,霍不言你要在熊開山輕騎兵沖擊突厥后軍之時率領重騎兵從東西二門全力支援,直插中軍,打斷他們的布陣。”
“末將得令。”
霍不言毫不猶疑的下了城墻。
“柯巖,騎兵沖殺半刻鐘之后,三聲鼓響為令,你統領陌刀隊,qiāng戟兵刀盾手掩護打開北門出門迎敵,將突厥人的前后中三軍攔截包圍開來,前軍如今損失慘重,務必全殲之,若是突厥人背水一戰,注意打開一個缺口,讓他們見到一絲希望。”
“末將得令。”
“張峰何在?”
“屬下在。”
“傳令鐘強,箭矢射完之后,弓箭營棄弓用刀,在柯巖出城之后馬上支援。”
“沈輝何在。”
“屬下在。”
“擒賊先擒王,召集親兵一千,全軍迎敵之后隨本將軍出城迂回到突厥大營,直取阿史那啜大帳。”
“大將軍,不可,你乃是三軍統帥,怎可出城迎敵,還是屬下率領一隊人馬迂回偷營穩妥。”
“沈輝,本將軍統兵靠的是什么?”
親兵沈輝遲疑了一下:“身先士卒。”
“執令吧!”
“遵令。”
“大將軍,箭矢全部射完,弓箭營的將士全部棄弓用刀。”
張狂輕輕地點點頭:“給熊開山發信號,全力突襲突厥人的后軍。”
三發特質的信號彈在天上響起。
潁州城外埋伏的熊開山猛然抽出眼見的馬刀:“熊市,大將軍有令,兵分兩路全力突襲突厥后軍。”
“弟兄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沖鋒。”
八千輕騎兵戰馬奔馳起來,宛若一道紅云向突厥后軍奔襲過去。
“大王,鳴金收兵吧。剛剛攻到了城下就已經折損了上萬的勇士,再打下去就全完了。”
阿史那啜看著戰場之上宛若麥子一樣插在地上的箭矢,整整五十萬支箭矢宛若鋪了一層烏黑的地磚一樣。
“鳴金收...........”
“殺...........”
聽到后方的喊殺聲阿史那啜臉色巨變:“斥候不是探查了嗎?城外的伏兵從那里來的?”
塔爾木也是面色驚變:“大王,斥候已經探查了方圓十里的地形根本沒有伏兵。”
“那這一支伏兵從那里來的,都攻到了眼前了斥候為什么不發信號。”
“大王,還是先撤兵吧,再不撤兵就全完了。”
“鳴金撤兵。”
可是沖殺聲四面想起,已經混戰到了一起。
城外不少密林之中戚統領看著身后的一干大內侍衛:“怎么樣?都清理干凈了嗎?”
“回統領,突厥軍后斥候已經全部清理干凈了。”
“袁青,劉洋,鄭興哪?”
李奇神色低沉:“陣亡了。”
戚統領臉色一變:“尸首哪?怎么會陣亡哪?”
李奇神色暗嘆的揮揮手,一群大內侍衛抬著三具尸體走了過來。
戚統領看著三人全部被羽箭穿透的咽喉閉上了眼睛:“突厥斥候全部都是神射手之中的神射手,果然名不虛傳。”
“統領,這些突厥人長久跟野獸打交道,機敏過人,各個都有百步穿楊的箭法,他們三個尚未靠近百步就被羽箭穿透了咽喉。”
戚統領神色悲慘的收回腰間的雁翎刀:“厚葬吧,每家撫恤金五百兩,兄弟們一人湊點,我單獨拿出一百兩銀子湊夠一千兩送回去吧,厚待他們的親屬。”
李奇一干大內侍衛眼睛有些濕潤:“是,統領。”
我娘子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