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順比死亡更加難以接受嗎?”
拓跋思冷靜的盯著顏玉:“你就是帶領呼延部落的女人?呼延王真是窩囊,手下沒有大將了嗎?竟然會讓一個女人統領兵卒。”
拓跋思知道柔然王與圖里王已經死了,想必自己也必是如此下場,不如死的硬氣一些,對顏玉充滿了冷嘲熱諷。
拔汗那一把抽出腰間的彎刀指著拓跋思:“大膽,竟然敢對王妃不敬,本將軍殺了你。”
拔汗那是第一個跟隨顏玉出征柔然部落的人,也是柔然部落的一戰他從一個統領遣人的統領晉升到了將軍,最顏玉已經徹底的心悅誠服。
石思哲雖然也歸屬顏玉統轄,可是實際上他是大王子一派的人,之所以一同出征就是避免顏玉一家獨大,讓顏玉霸占功勞將來影響大王子呼延敕勒的地位。
見到拔汗那的舉動石思哲眼中露出一絲后悔,表忠心的機會竟然又被拔汗那搶去了,明面上兩人是通力合作,可是私下里也在勾心斗角,都在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對于石思哲的眼神顏玉看的一清二楚,輕輕的一笑,這次突襲拓拔部落分別派遣給兩個將軍人數不同的騎兵就是為了讓他們力爭上游,這樣的話他們才會不遺余力的出手。
事實證明顏玉做到了,襲殺拓拔部落的時候石思哲因為人數比拔汗那少上千人,為了功勞殺起人來可謂是不遺余力,毫不留情。
看著他馬上掛著血淋淋的首級以及身上的傷口就可以看出來起碼拔汗那要多出五成的力氣。
若是兩人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面前這個身高才到他們肩膀左右的弱女子的心中算計不知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毛骨悚然。
顏玉最后看了一眼拓跋思:“降者不殺,冥頑不靈者,超過車輪者格殺勿論,拓跋王...”
顏玉在婢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她知道拔汗那與石思哲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意思。
就算顏玉不吩咐,拔汗那兩人也不會拓跋思活下去,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融合了拓拔部眾的呼延部落萬一留著拓跋思的活口難免不會死灰復燃。
拓跋思深深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部眾沉沉的道:“投降吧,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
“王!”
“王!”
看著神色悲愴的部下拓跋思舉起了手:“不要讓拓拔部落的血脈斷絕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將脖頸撞向了拔汗那的彎刀,血光飛濺,染紅了彎刀與地上的積雪。
拔汗那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氣絕的拓跋王抿了抿嘴:“倒是一個血氣堂堂的漢子,比起柔然王與圖里王兩個膽小的家伙讓人敬佩。”
收起彎刀看著一眾拓拔部落的部眾拔汗那擺擺手:“把你的王厚葬了吧,拔汗那向來敬重英雄。”
說完調轉馬頭離去。
石思哲同樣調轉馬頭離去,吩咐手下打掃戰場去了。
本來已經陷入瓶頸的拓拔部落再次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已經牲畜的噴嚏聲。
天色逐漸昏暗了起來,上萬呼延部落的騎兵壓著無數的俘虜浩浩蕩蕩的向著呼延部落趕去。
長長的隊伍綿延一道烏黑的長線消失在天際。
咄陸王阿史那啜摟著一個穿著可憐的舞姬不時的動手動腳,舞姬可憐兮兮卻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阿史那啜任意妄為。
看著一群金國官員服飾的人抬著整整十個大木箱子走了進來,阿史那啜一把推開手中的舞姬,看著十口大箱子眼神充斥貪婪的欲望。
阿史那啜看著下面為首的金國使者故作鎮定不去看那十口大箱子:“貴使,金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金國使者看著裝模作樣的阿史那啜眼中不屑的神色一閃而逝:“咄陸王,根據大王與吾皇商定的協議,你們該出兵大龍了,吾皇出金銀為你們準備糧草,你們襲擾潁州,甘州,肅州的城池,史畢部落史畢王已經同意了,會聯合周圍大小數十個部落襲擾撫州與甘州兩地。”
阿史那啜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金皇帝希望我們出兵肅州與潁州城池?”
“沒錯!吾皇正是這個意思,金銀兵器糧草都已經具備,就等大王整備兵馬了。”
“貴使可知,大龍皇帝已經冊封咄陸部與史畢部自立為王,脫離史畢思王庭的統轄,對于史畢思可汗聽調不聽宣,如今一年不到,金皇帝就想讓我們反水攻擊大龍朝的北疆,這似乎不太地道吧。”
阿史那啜雖然這樣說,可是說起大龍兩字的時候充滿了陰森的神情,猙獰的面色說阿史那啜以人為食都沒人反駁。
金國使者淡然一笑:“大王,突厥各部落與金國乃是邦國,彼此有什么需要隱瞞的哪?大龍皇帝的冊封到底如何就不用邦臣明說了吧,邦臣就不相信大王真的一點不恨大龍皇帝的陰謀詭計。”
阿史那啜手中的酒杯被一下子握成碎片,阿史那啜神色陰沉無比,大龍皇帝確實冊封了自己為名義上的王而不是自立為王有名無實的那種空虛名頭。
可是他同樣了冊封了自己的兒子們為王,咄陸部不但沒有因此吸收更多的小部落投靠依附變得逐漸壯大,反而因為幾個兒子明爭暗斗最后刀兵相見而差點四分五裂。
雖然最后被強勢鎮壓住了亂勢,可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咄陸部因為內亂就損失了戰士幾千人戰馬一千多匹,這個損失可謂讓阿史那啜對李政的恨意滔天,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數千人戰士就算突襲大龍邊關都沒有這么大的損失,可是竟然會因為幾張圣旨而死傷無數,容不得阿史那啜不生恨意。
同樣,史畢部落也不好受,可是相比自己這邊的損失尚且可觀,因為史畢王的兒子少,分裂的反而不是特別嚴重,第一次阿史那啜嘗到了因為兒子多帶來的苦楚,打碎了牙齒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縱然如此史畢王同樣吃了李政的心都有,說史畢部落的死傷較小只是與咄陸部對比而已,真正單一的來計算也足夠史畢王難受幾年回不過氣來。
柳大少若是知情不知道會不會慶幸好在自己當初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不然的話兩個突厥大部落的滔天恨意轉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可就有的樂了。
好在推恩令只在大龍的朝廷內部比較出名,不過隨著柳大少越來越出名傳播出去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阿史那啜看了看禮單上的記錄隨意的丟在了一旁:“今年的雪比起以往幾年可是大的出奇啊,部落的牛羊死傷無數,這出征的糧草可不太夠啊!貴使以為哪?”
金國使者面色不變心里卻早已經不滿了,陛下說的一點不錯,這些家伙就是喂不熟的狼。
“大王,金國今年的糧食同樣不太多,只能用這些金銀珠寶代替了,反正突厥商隊那么多,只要有金銀珠寶什么買不到,大王以為哪?”
金國使者拍拍手,一干手下馬上依次打開了箱子,里面金光閃爍的光芒讓阿史那啜神色瘋狂。
“金皇帝有心了,貴使希望我們何事出兵哪?”
“越快越好。”
“那就十天后,趁著漢人準備元宵佳節的時候疏于防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娘子天下第一我娘子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