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狂徒:“……”
他對楊行舟無恥程度的認知,又多了幾分。
本以為楊行舟一代武學宗師,有沖天豪情,不然如何能做出刺王殺駕,千里擒王之舉?
可是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卻發現楊行舟行事頗有點不擇手段,絲毫不顧及宗師身份,對于名聲什么的,毫不在意。
現在更是說話出爾反爾,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這令燕狂徒心中生出悚然之感。
楊行舟修為深不可測,燕狂徒也沒有感到恐懼,楊行舟手段通天,不類凡俗,他也沒有感到恐懼,可當楊行舟表露出一股子無賴行徑,不要臉面的姿態時,燕狂徒終于感到了發自內心的害怕。
一個橫推八方無敵手的武學大宗師,并不足以令人感到懼怕,可一個無敵高手開始不要臉,行事不擇手段的時候,估計是個人都會生出忌憚恐懼的念頭。
楊行舟這剛威脅了金國百官勒索藥材,回頭就要殺死完顏合刺,這行徑簡直令人發指。
“楊兄,你身為宇內宗師,名動天下,最好還是注意點聲望,免得被天下人恥笑。”
燕狂徒向楊行舟提建議道:“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楊行舟哈哈大笑:“世上只有成敗,何來對錯?燕兄,你只適合在武林闖蕩,而且還要多加小心。若沒有我幫忙,以你的脾氣,你早晚會被人弄死。”
燕狂徒不以為然:“以我的修為,普天下除了你之外,誰還能是我的對手?”
楊行舟搖頭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要還是這個心態,早晚還是一個死!”
兩人話不投機,不再多說。
當下楊行舟揪出完顏合刺,嘆道:“老兄,你長在深宮中,生在帝王家,天生就有罪,我不殺你,對不起被你們殘害的宋國子民!”
完顏合刺一臉懵逼:“楊行舟,你不能殺我!不是說好了要讓人贖我么?現在我大金子民正在籌結藥材,你怎么現在就要殺我?你這人不講道理!”
楊行舟奇道:“我什么時候跟弱者講過道理?天下間只有跟強者講道理,誰跟弱者費口水?”
取出一把單刀,“噗”的一下,剁掉了完顏合刺的腦袋,扔給目瞪口呆的燕狂徒:“燕兄,你用石灰腌了,帶去中原,跟趙家人說,我殺了他們的皇帝,但也殺了金國的皇帝,咱們算是兩清了!”
旁邊金兀術放聲大叫,惡狠狠的撲向楊行舟:“你敢殺我大王……”
剛沖過來,就被楊行舟踢了一個筋斗,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岳飛看的眼角直跳,道:“楊兄,你怎么真的把完顏合刺給殺了?”
雖然他的夢想是直搗黃龍府,大破金兵,迎回徽欽二宗的尸骨,但卻從未生出斬殺金國皇帝的念頭,也不認為自己有機會能殺死金國皇帝。
現在楊行舟就在他面前,將金國皇帝完顏合刺的腦袋剁了下來,這種狠辣血腥的手段,即便他身為岳家軍的大元帥,見過無數血腥場面,此時也感到心驚肉跳。
“不殺他,難道還留著他過年不成?”
楊行舟嘿嘿笑道:“實不相瞞,楊某最喜殺皇帝,一看到皇帝,就忍不住的想干掉。他媽的,有老子在這里,誰敢稱帝?誰敢稱帝,我就殺誰!”
岳飛:“……”
他不明白楊行舟何以會有如此言行。
卻不知楊行舟堪稱是萬界造反專業戶,每到一個小世界,最后都會以造反推翻前朝為結局,乃是皇帝的克星,誰碰上誰倒霉。
燕狂徒手持人頭,心中驚駭,他是狂徒不假,卻從未動過刺王殺駕的念頭,此時與楊行舟相比,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狂放,自己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不如。
當下對楊行舟點了點頭,轉身而走,邊走邊道:“我會傳令中原,讓他們不要招惹你,也會勸阻權力幫,不要與你為敵。若是我兒執意與你為敵,不用你殺他,我自會將其囚禁,打斷他的雙腿!”
見識到楊行舟的狠辣后,他終于對自己兒子李沉舟的安危擔心起來。
楊行舟笑道:“有勞燕兄了!”
他看著遠去的燕狂徒,深深的嘆了口氣:“吾輩豈是好殺之人?不得已而為之啊!”
遠處的燕狂徒一個踉蹌,差點當場摔倒。
邵流淚在這深山之中靜養多日,有楊行舟靈丹相助,很快便即痊愈,因為吞吃了無極仙丹,整個人的功力又提升了不少,便是岳飛的修為都增長了一大截。
這段時間岳飛與金兀術都想離開,卻被楊行舟阻攔,笑道:“你們乃是當世兩員猛將,領兵打仗,都是一絕,日后開疆擴土,還要你們來行事才可。且忍上幾日,以后我有大用!”
過上幾日,楊行舟親自趕赴會寧,便看到百年人參堆積如山,幾十味藥材擺滿了倉庫,除此之外,還有諸多珍寶,各種神兵利器,珍禽異獸。
楊行舟大喜,心念動間,將這些東西全都搬運到了主世界鳳鳴山上,對金國百官笑道:“雖然數目不對,差了點東西,但畢竟還算是盡力,這些東西我收了,三日后,便將你們的皇帝和大將送來!”
此時主世界里,程靈素與虛夜月等女正在研制藥性,忽然間就覺得院內一震,眾女忙去后院觀瞧,便發現后院不知何時多了堆積如山的藥材,還有大批金銀珠寶。
在這些藥材之中,還多了一本小冊子,打開開來,便發現是楊行舟手書,告知此乃是他以特俗手法搬運而來,另有無極仙丹的丹方一張,讓程靈素依照丹方配制丹藥,雖然無極仙丹未必能配制成功,但是“小無極丹”當是沒有什么難度。
“師兄的手段越發的神妙了!”
程靈素看完書冊和丹方,對身邊虛夜月嘆道:“夜月妹妹,你們跟師兄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曾向你們展露過如此本領?”
虛夜月小臉一紅,道:“楊大帥與我們只是緊鄰而已,我們什么時候與他在一起過?”
程靈素搖頭道:“你們不用瞞我。師兄來歷驚人,可橫穿無數世界,自然少不了結識那些世界中的女子,你們武功高明,人又美艷,又對我鳳鳴山如此盡心,這可不僅僅是近鄰能夠解釋得了的。”
她與虛夜月等女相處日久,越來越感到幾個女人的厲害,非但武功智慧超出尋常人極多,便是對鳳鳴山的關心也與尋常人截然不同,就好像這鳳鳴山也是她們家的一般,完全不像是聘請的女軍教頭。
程靈素人本就聰明,蕙質蘭心,稍一琢磨,便回過味來,知道這幾個美艷無雙的女子定然與自己的師兄有扯不斷的種種淵源。
此時趁勢對虛夜月當場發問,已經是忍耐了好多天的結果。
虛夜月在小世界里跟隨楊行舟幾十年,早就不是昔日單純的王府清純小姑娘,聞言笑道:“程姐姐,咱們現在先收拾東西吧,這種事情,日后再說也不遲。”
程靈素凝視虛夜月片刻,展顏道:“是啊,早晚得說清楚的,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小世界中,楊行舟心頭一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心道:“大事不妙,老子后院葡萄架要倒!”
文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