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云,青草,五顏六色的野花,構成了蒼茫草原這副絕美的風景畫。
清風習習,各色各樣的野花爭奇斗艷,如同色彩繽紛的云霧,點綴在綠毯上。
撲鼻而來的濃郁芳香,讓人心曠神怡,起伏的草原在和煦的晨光照耀下,像是刷了一層金粉,隨著陣陣的晨風,掀起了碧波金浪,一直流淌到了遠方,和湛藍如洗的天空相接一片。
只是這副美景,全部被鐵絲網圍起來的數百畝草地給破壞了,這里被挖得滿目瘡痍,就像是好好一張臉,長了個膿瘡似的,也難怪王凱旋忍不住吐槽。
鐵門處有幾十個身穿統一制服的保安把守,一路都小心翼翼的馬克見了這些人,似乎有了底氣,笑著對四處眺望的何邪道:“何先生,這方圓兩百里,都被我們集團給租下了,隨時都可以開始地質勘探。”
頓了頓,他轉頭對王凱旋似笑非笑道:“還有這位王先生,我叫馬克,不叫老馬。”
王凱旋譏諷道:“你不早說?我特么叫一路都叫習慣了!”
馬克冷哼一聲,道:“請吧,諸位!我們董事長就在里面等你們。”
說罷,轉身就走。
一直都躲在車里的洋子這時才下了車,先是目光躲閃看了何邪一眼,便立刻畏懼低頭,匆匆跟上馬克的步伐。
王凱旋不屑嗤笑,對一邊的大金牙道:“死老外裝個孫子都裝個沒頭沒尾的,還不如那日本小姑娘呢。”
大金牙嘿嘿一笑:“你管他孫子還是爺爺呢,下了墓,咱們是行家,咱就是大爺啊!”
盜夢團隊四人緊隨何邪身后,張望四周,所有人的武器都被阿瑟提在一個黑色帆布包里。
“頭兒,”埃姆斯湊到何邪身邊,指著前面的洋子,“那個女孩兒好像很怕你,你對她做了什么?”
大金牙懂點兒英文,一聽這話立刻來勁了,哈哈一笑走來拍著埃姆斯的肩膀:“嗨,埃姆斯,我的朋友,說起這個,何爺可是給咱提了老大的氣了!”
一路以來,王凱旋和大金牙也算是跟盜夢團隊都混了個臉熟,尤其是大金牙和埃姆斯似乎很聊得來。
他添油加醋用半生不熟的英語把之前何邪將洋子打出屎的事兒說了一遍,一副與有榮焉的驕傲樣子。
埃姆斯等人聽得面色古怪至極,他們是親眼見過何邪殺人如麻的場景的,這點小場面自然引不起他們的驚訝,只是他們依然不理解,何邪出于什么樣的心態,能忍心把一個十八九的小姑娘當眾打出屎來?
難怪那小姑娘連看都不敢看何邪,可憐的洋子……
“頭兒,你真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安德莉忍不住吐槽。
何邪無所謂聳聳肩:“如果她能鍛煉好她的肌肉,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眾人正為何邪清奇的腦回路發愣,一邊阿瑟幽幽來了句:“闊月肌也可以鍛煉嗎?”
所有人一愣,繼而齊齊狂笑,就連何邪也忍俊不禁。
安德莉露出嫌棄的神色:“你們真低級趣味。”
說說笑笑間,眾人一路來到一個帳篷前,帳篷里,十余人圍著一個短發中年女子盤膝而坐,雙掌朝天,口中念念有詞。
馬克向眾人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指著那中年女子向眾人介紹:“那位,就是我們的董事會會長應彩虹女士。”
王凱旋樂了:“辦氣功班兒的啊,哈哈!”
馬克聞言不悅,呵斥道:“不懂就不要亂講,這叫靈修!修煉靈氣!”
阿瑟湊到何邪身邊,壓低聲音道:”頭兒,這個女人的資料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她是華夏四川人,自幼被日本富商收養,你知道,日本人是很亂的,所以那個洋子很可能是她和那個日本富商的女兒……”
“這個女人五年前得了重病,消失了一段時間,后來在港島出現,自稱是在喜馬拉雅山修煉成神,叫什么……無上尊師,她開辦了環球修靈會,專門收富商豪門的子弟為信徒,這個所謂的環球礦業公司其實是個空架子,她們公司的主要業務就是發展信徒,收取昂貴捐贈費。”
這些信息何邪當然知道,不過他對阿瑟所做的工作很滿意,阿瑟身為前哨者,調查信息幾乎已經成了他的本能,根本不用何邪吩咐,他就把一切都調查得很清楚。
“做得好阿瑟。”何邪道,“這對我們很有幫助。”
阿瑟咧嘴一笑:“只是基本程序而已,頭兒。”
“頭兒,你說的靈異事件,是和他們有關嗎?”埃姆斯咂吧著嘴打量著應彩虹一等人,“我怎么感覺他們就是一群騙錢的邪教之徒?”
何邪搖頭:“他們只是一群愚蠢的可憐蟲而已,我所說的危險,在下面。”
何邪指了指地下。
這時,應彩虹一幫人“收功”了,洋子上前扶起她后,她帶著一眾弟子向何邪這邊走來。
“久聞摸金校尉大名,今日得見,不勝榮幸。”應彩虹注視著王凱旋的眼睛,緩緩躬躬身子,“尋找墓地入口所在,就有勞王先生了。”
王凱旋點點頭:“拿錢辦事兒,這點你可以放心。”
應彩虹笑了笑,目光轉向何邪:“聽馬克說,何先生身手很不凡,進入墓地后,我們大家的安全,就要多多仰仗何先生和您的團隊了。”
何邪一看這應彩虹的臉色和一些小細節,就知道她已病入膏肓,藥石難醫,之所以她還能站在這里中氣十足地講話,是靠著種種醫學手段勉強支撐而已。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何邪和盜夢團隊是打著摸金校尉幫手的旗號加入進來的,所以盡管他和柯布等人不會拿應彩虹的錢,但按道理也屬于人家雇傭而來的。
何邪微笑道:“應女士人多勢眾,想來是不用我們保護的。”
應彩虹微微一怔,笑道:“世間邪惡太多,人類即將遭受巨大劫難,只要你們能夠助我成事,眾生就可以得救。”
何邪還沒回話,王凱旋就又樂了:“沒事兒吧你?大姐,我們就是拿錢辦事兒,你扯這么多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