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爾皮斯的清晨如掛在朝霞懷中的寶珠,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它也正如所有人期待的那樣,朝著索馬里乃至東非明珠不斷的攀升。
在酋長辦公室不到一公里的地方,這是規劃的未來核心地段,已經有一門別墅屹立在這里,占地大約七百多平方米,這應該算是厄爾皮斯最高的樓層了,超過了規定的二層,而是達到了四層,整日關著鐵門,上面還刻著希望女神的全身像,而別墅內有游泳池、小型高爾夫場,到處都有看起來精干的黑人巡邏著,還牽著杜賓犬,就算帶著嘴套,那獠牙中也是冒著寒光。
這里就是丑美社團老大—穆杜爾巴和他五個老婆的居所。
“該死的!你說那批貨被人給弄走了!”
此時在三樓的辦公室中,穆杜爾巴正對著一名小弟咆哮著,他身材很壯碩,有大約兩百多斤,眼神中很兇狠,那手臂上還有著紋身,一把斧頭,他其實以前在南非混,那邊的社團可非常多,有一次跟著老大出門的時候,老大被人給打死了,他也不敢回去,就跑回家了。
看到厄爾皮斯在那亞裔的帶領下發展如此之好,他這心里就泛起了想法,好好種田能有挑戰法律更賺錢嗎?
生活,本來就是為了錢!
有錢才能是人上人,要不然,就算你在大街上哭的再大聲,也不過是懦弱者的崩潰而已,你要不擇手段的有錢,正如,他的偶像尼古拉斯.唐一樣,他的起家史不就是一部經典的犯罪史嗎?
聽說,派拉蒙還打算以此作為基礎來一部電視劇。
可,穆杜爾巴不知道的時,人家現在就是法律!
厄爾皮斯的酋長,官方承認的創業達人,這就足夠了,我可以,你,穆杜爾巴不行!
“被誰拿走的?杜卡斯?博耶卡?還是歐德斯科!”穆杜爾巴這每念個名字,兩頰都在發抖,這是氣的發顫了,他說的都是城內其他四個角落的大佬們。
小弟捂著臉,里面的血腥味泛起,牙齒都隱約有些松動,不等他說話,穆杜爾巴就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把他們砍成肉醬,然后賣到市場去!”
他看著站在面前唯唯諾諾的小弟,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想要讓他們滾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巨大的撞擊聲,以及驚恐的呵斥聲。
穆杜爾巴眉毛一挑,“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被打的小弟忙點頭,撒腿就往樓下跑,到了一樓客廳內,頓時目瞪口呆,就看到兩輛裝甲車撞破了大門和墻壁橫沖了過來,上面調轉的高射機槍,對著那發懵的黑人和反應過來的杜賓犬就是一梭子!
狗不叫了,人…應該也叫不動了。
裝甲車門打開,從后面跳下共十人的作戰小隊,清一色的黑色作戰服,護目鏡、咖啡色臉罩,左臂上還畫著厄爾皮斯警察局的吉祥物—撒哈拉角蝰蛇,同樣是這支隊伍的名字。這也是原來的行動組改名后的第一次任務。
這小隊有成員20人,有一部分是從特種第一營中調過來。
而在作戰小分隊最前面一人,則穿著救世主公司的外骨骼!
扛著一門碩大的防彈盾牌,朝著屋內突襲,那下來查看的小弟見狀不對勁,想要跑,被一個點射給帶走了生命,上面給出的命令是除了穆杜爾巴外其他一個人不留。
厄爾皮斯沒有那么多監獄,這些被打死的,將被拉到整個城市中示威,宣揚法律的殘忍。
這槍聲其實早就讓上面的一行人聽得清清楚楚,就算是狡猾的穆杜爾巴此時也有些發懵,但很冷靜的指揮著眾人躲進三樓的倉庫內,那里面有足夠支撐一個禮拜的食物,以及換氣系統。
但這不就是甕中捉鱉嗎?
或許,這就是災難來臨前的真實想法,能活一天是一天。
可他還是低估了決心,防彈的鐵門,這邊打不通,那就從外面墻壁拿炮轟,不愧是毛熊嫡系培養出來的作戰理念,在這種級別的打擊下,小別墅半個墻體都沒了,人有可能死了,但一定要抓住你,扒開殘渣,將里面的穆杜爾巴給拖出來,這家伙,早就被砸城一堆爛泥了!
但依舊給他帶上手銬。
你被捕了,死人!
這里的動靜太大,膽子大的才在外面看著,而更多的人則是驚懼的離開,畢竟,對于飽受過戰爭的人來說,槍聲并不是看熱鬧的命令,而是,活下去的痛苦。
除了丑美社團外,其他參與到止咳糖漿販賣的另外四個社團高層同樣被圍攻,短短兩小時之內,全部覆滅,當然也發生槍戰,但在厄爾皮斯,你拿手槍打裝甲車?
簡直是開玩笑嘛!
這里面最吸引人的當然是上場的軍用外骨骼,表現十分出色,基本上能夠滿足大型武器的單獨持有,那接近兩米高的防彈盾牌,就這么一個人扛著,硬著頭皮沖上去,特別震撼,而這經典的一幕,也早就被拍下來了,到時候,稍微剪輯下,就能發到網上。
這應該是軍用外骨骼最清晰的一段作戰視頻了,也應該是唯一一段。
絕對能對銷量再一次提高。
厄爾皮斯除了對社團進行打擊外,還對內部貪腐人員進行審判,并且公示,這應該是索馬里國內第一起大規模反貪了,其中罷免了超過20名副部長級別的人,其中17名鋃鐺入獄,警示作用非常大,這也嚇到了摩加迪沙內的一些公務人員,他們對唐刀的期待感頓時降低許多。
但,這又有什么用。
借你項上人頭能夠緩和社會戾氣,這買賣足夠的好。
而且,又不是沒獎勵,老板都說了,挨處分的這批人的年終獎取消,但這筆錢將會落實在那些沒參與的公務員頭上,反正公司又不缺這幾十萬美金。
這就是向外釋放個信息,跟著我好好干,別整一些糊弄,升官發財很簡單,在公務體系越來越完善的今天,個人的能力說實話不是很重要了,如果身為領導,你吩咐一下,下面自然有人會去做,而重大的事情要開會決議,避免了一言堂的發生,但,眾多榮譽皆歸于唐刀!
厄爾皮斯內,幾乎所有的階層都得到了該有的利益,那些被處分的,只是被推倒了對立面,想要動搖唐某人的統治,這幾乎不可能,他們已經失去了向上爬的機會。
那坐牢的,直接開除,等出來后,就去菜市場賣菜吧。
也幸虧索馬里內部較為封閉,厄爾皮斯也沒有什么記者,要不然,某些人肯定會拿這個來表達對民主程度的抗議。
到6月底,幾乎城內所有社團都備案了,共有107家,這里是規定人數超過10人就得備案,而且還包括了一些商業社團組織,比如香蕉協會等等,要不然,絕對沒有那么多。
內部環境肅清,被酋長辦公室帶上議程,嚴打犯罪行為,任何在服用止咳糖漿的人全都被送去強制戒掉,而主要販賣的頭目,被判處死刑!
短短幾天之內,厄爾皮斯的氛圍好了一大半。
最重要就是武裝力量的重要性,哪個社團敢在這個地方冒頭,就突突突了你,白天屬于尼古拉斯,而黑夜,則屬于唐刀!
黑白兩道最大的教父。
一架飛機從遙遠的亞洲飛來,緩緩地降落在了摩加迪沙國際機場,今天所有航班全都關閉,只為了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周圍全都被警戒上了,四周還拉著橫幅,用中文和索馬里語共同慶賀著。
飛機在道上滑行時,坐在里面的175名援索干部都很緊張,在清一色的男子中偶爾才有幾片紅花,看他們的年齡,都在30來歲左右。
“小蓮,這里就是索馬里了!”坐在14排的一名馬尾辮女孩對著靠著窗戶的同伴說,不斷的透過窗戶眺望出去,很緊張,這里將是他們一年的工作地點。
“我聽說,索馬里還在打仗,幾乎每天都有炮聲,可嚇人了。”后面也有人探過腦袋說,周遭更多的人就加入其中。
“這里蚊子很毒,我媽給我呆了一箱的花露水。”
“這里黑人是不是長得很丑?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有什么不軌的行為?這里有警察嗎?”
那坐在窗邊的小蓮是個長相清秀,干干凈凈的女孩子,不能說多好看,但看久了,覺得很耐看,聽到同事們的議論,她這就很無奈的說,“你們難道不知道其他信息嗎?我們這次是去厄爾皮斯援助,我們很多其他部門的同志都在那邊幫忙援建,而且,那個地方的酋長是個華人,安全問題不用擔心,摩加迪沙周圍沒有什么大型戰爭的發生。”
“華人?這里還有在這里當酋長吶。”
安靜了一下后,又開始嘰嘰喳喳了,阿蓮很無奈的搖頭,而這時候帶隊的負責人也站起來說了一大通話,無非就是不要在國際有人面前失禮,大家都昂首挺胸著,將精神努力飽滿。
酋長辦公室主任赫斯特.西奧多、市長加斯克爾等班子成員已經在等待了,當艙門打開,前者就走在前頭,加斯克爾讓了半個身位跟上。
“歡迎你們,惠女士。”赫斯特伸手握住對方負責人,這消息自然都交流過的,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笑話總不至于鬧出來。
惠女士年齡在40余歲,顯得很干練,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禮貌性的笑著打招呼,寒暄了幾句后,就邀請他們上車,七八輛的大巴,空間足夠大,前面軍車開道,后面裝甲車殿后,朝著厄爾皮斯開去。
而在開出城市后,半空中,還出現了武裝直升機。
架勢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