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會還是很人性化的,在現場準備了幾十個小型會議室,大約也就四五十平方,但中間還有隔間,宓建平從公司找了專業人員來跟對方協商合同,而唐刀則跟著貝拉、馬哈茂德坐在隔間內,只有他們三個人,就連秘書也被隔離在外。
他們有進一步的工作要商量。
貝拉看了下馬哈茂德,他這人性格更加外向,幾番言語下來,再加上個大訂單,雙方的感情在火熱上升。
“尼古拉斯,其實我們找你,還有一件事。”貝拉這終于是圖窮匕見了,唐刀也不驚呀,誰都沒有那么多時間在這浪費,肯定有事情,唐刀稍微挪了下臀部,顯得正襟危坐,“請說。”
“我們了解到貴公司有意開一所特種學校?”貝拉詢問,還帶著疑問。
這都已經開始招生了!
地點就在非洲,主要校區在扎伊爾,而分校區在索馬里跟南非,后者是跟安全公司EO、南非銀行共同創立的,三方投資超過500萬美金,而索馬里跟扎伊爾則是在救世主公司基地內,教官清一色都是特種部隊出身,而且為了讓他們學習到現代化戰爭的科技手段。
最低要求,都是有高中學歷以上,然后還要教會他們學習英文。
還從烏克蘭請了武器專家擔任教師。
這個學校是2年制,主要學習的就是戰爭手段,老師都是人才,狙擊教官是德國院校挖來的教授,擁有吩咐的戰爭經驗,最遠距離是在非洲戰場上2100米外打死一名敵人。
學費兩年是單個人3萬美金!
難道狗大戶也有想法?
要知道,全世界最豪華的單兵配置并不是鷹醬,而是狗大戶們,他們能保命的東西都往身上掛,充滿了科技感,近乎奢侈,但戰斗力…一言難盡,你見過一個連隊被三五個人追的場景嗎?
還不少見,有時候看了,旁觀者都覺得臉紅。
拿最貴的武器,學會的唯一戰術就是,撤退。
“我們希望加入學校董事會。”貝拉說。
沃特?
這是保護傘公司入股不成,打算曲線救國嗎?
這特種學院其實唐刀并沒有多上心,他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自己不喜歡別人染指的,誰都進不來,這學院只是個盈利手段而已。
見唐刀深思馬哈茂德眉頭一皺“2000萬美金一年的投資,我們要一個董事名額,不會查收學校的事物。”
“馬哈茂德先生你們還有什么其他要求就一起說出來吧。”唐刀道。
馬哈茂德跟貝拉看了眼點點頭說,“一、每年學校要接受我們派去的學生人數200人左右,二,我們有優先聘用學校畢業生的權利。”
“就這兩條?”唐刀不是覺得這要求過分,反而覺得太簡單了簡單的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在給他下套面色懷疑,仔細思索了片刻后,看了眼兩個狗大戶,同意了,這有人送錢上門自己還整的那么糾結。
“你們對特種學院的重視讓我很榮幸,等學校正式掛牌,邀請你們來剪彩。”
貝拉笑著答應下來,里面剛談完,外面的談判也到了末尾,只要老板簽字就行,唐刀龍飛鳳舞的寫下名字,將筆放在文件夾上,跟貝拉握手,“放心,第一批我們能在一個月內交貨。”
貝拉點點頭,拒絕了唐刀的就餐邀請,一行人離開了。
這開門紅拿下,訂單總價是6億3000萬美金,單價高達4200萬,狗大戶倒也是直接,給了4億的首付款,這豪爽的樣子,讓人看了羨慕不已。
唐刀很大方,這些談判的雇員拿出20萬獎勵他們,每個人最少都有三四萬美金,他舉著手,“大家加把勁,等這展覽會結束后,我給你們慶功!”
雇員們歡呼著。
這6億的訂單在這樣體量的展覽會中根本不值一提,隔壁鷹醬都已經往20億上面飆了,大毛也不賴,因為武器比較糙,很適合懶人,這最大的一筆訂單來自東亞地區,具體是誰?對方藏的很隱秘,而在這樣的氛圍下,身為私人軍火商的救世主卻是異軍突起。
他是除了幾個流氓外,銷售最多的公司,也許是狗大戶來買,讓尋獵者出了名,后面兩天又有幾個國家下了訂單,其中包括位于東歐的塞爾維亞,一共又賣了11架,總訂單超過了十億美金。
唐刀這當然開心了,這說明市場并不排斥私人軍火商,這就足夠了,他一高興就喜歡派錢,定下了巴黎大酒店一整層用來做慶功晚宴,都是公司員工。
“老板,他們讓我敬您一下。”宓建平在陽臺找到了喝多了正在抽煙的老板,手里端著紅酒,他喝的也不少,腳步有點輕輕飄。
唐刀是年輕人,這點酒,就像是喂魚一樣,他接過來,笑著說,“你們是打算把我放倒啊。”說著,跟對方碰了下,一口而盡,這可是價值上千美金的紅酒,喝起來像是幾塊錢的啤酒。
“海量。”宓建平夸了句。
唐刀笑了笑,叼著煙,趴在陽臺上,看著天空上的星星,突然開口,“在法國呆的怎么樣?”
宓建平一怔,回答,“我出國留學就在巴黎,已經在法國20多年了。”
“沒回家過?”
“回去過,那也是在法國呆了十幾年后了,找了個法國女孩,我是公派出國的。”宓建平說下去,“本來父母等著我回去,我是他們的驕傲,只是,我自私的留了下來。”
這里面原來還是有這種過程。
唐刀只是當個聆聽者一樣,原來宓建平是當時的高材生,被公派出國接受教育,只是來到了巴黎,他的內心發生了變化,不肯回去,甚至更改了名字和加入了法國國籍,你說他有錯嗎?
過于的自私。
可正因為他過于自私,才能體現出兔子里某些人的偉大,但要說鄙視他,唐刀可不會,誰在一個壓抑看不到未來的環境中待久了都會有想法,只是他做出了最差的一步。
果然,就聽宓建平說,后來回到家鄉,母親因為鄰居的閑言碎語,心中積郁,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而父親見到他的時候,也是用鋤頭將他趕走。
也許,族譜里也早就沒有了他吧。
唐刀聽著宓建平說著,語氣中帶著蕭瑟、無奈、后悔、慶幸,反正五味雜陳。
“有時候,我們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生活總是充滿了后悔,你回頭看,原來自己的影子也早就學會了長大和承受孤獨。”唐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說下去,免得他不舒服,笑著說,“你現在有了自己家庭,好好干,我給你漲工資。”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宓建平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笑著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