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
高盧雄雞的驕傲從建筑就開始,那充滿歐式風格的味道,仿佛還放著拿破侖的氣息,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墻頭草的芬芳,身為世界五大城市之一的巴黎,彌漫著浪漫,說透點,不過是荷爾蒙的激情,而那些被人標榜的風月,也不過是人的原始行為而已。
不過,今天的夜里,明顯天公不太作美。
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敲打在路燈上,還帶著點朦朧的感覺。
“啪嗒、啪嗒…”
靴子踩著地面的聲音很清澈,一道人影從巷子口拉長,白底襯衣上印有淡藍色的豎狀條紋,配上白色的活動衣領,外面再搭與一件淺灰色暗紋西裝外套同色系的馬甲,一襲的報童帽,還有那長靴,簡直溫文爾雅的代表。
這人影站在巷子一門口,抬起手,輕輕一敲,里頭露出個縫。
“我是來接貨的。”
里面的人看不輕相貌,但那一只眼睛很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下對方,余光朝著邊沿望了眼,開腔,“進來吧。”英文口語中還夾帶著北部里爾的地方口音,對于這上流社會來說,這個就是“賤民”的標配。
收起雨傘,走進屋內。
里頭點著煤油燈 很復古的裝飾,那燈光將來人的面龐照亮,赫然就是烏立輝,他帶著副眼鏡,旁邊的眼鏡鏈松垮著,那胸口還別著個懷表。
“你是在表演英倫愛情劇嗎?先生?”那開門的是個光頭,身高中等,只是讓人比較一眼看到的,恐怕就是那左眼滿是眼白,那眼眶周圍長滿了斑紋,明顯受過創傷,揶揄的說道,烏立輝擺擺手,他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一個不懂得欣賞的人廢話連篇。
光頭見他不想多說話,也沒在意,畢竟,什么客人沒見過?
帶著烏立輝走到旁邊的小房間中,屋內也坐著三個人,果著上身,那肩膀和前腹部的紋身還是很有殺傷力的,給人帶來的視覺沖擊很大。
其實,有人說,紋身不一定是壞人,但好人一定不紋身,這本質上就是一種錯誤的觀點,如果挑時間遠一點,更是一種文化,街頭社團只是用這種手法讓自己顯得很可怕,用來震懾對手,行業的必須,當然,一般檔位比較高的大佬,不會去做這個。
“我要的貨呢?”烏立輝只是隨意的掃了眼他們,然后問光頭。
光頭朝著一在角落的男子使了個眼色,對方長得很瘦弱,主要這肋骨都能清晰可見,臉色也很不好看,一拳就能打死的那種,他點點頭,將身后一扇小門打開,從里面拉出個推車,上面放著個麻袋,烏立輝蹙了下眉,走上去,輕輕踢了一腳。
但里頭連個回應都沒有。
“你們不會給我把他打死了吧。”
“不不不,先生,你放心,我們完全是按照您的要求來的,他是活的,只是我們給的料…”光頭這話說了一半卡住,“有點量大了。”
這肯定是動了些非常手段。
可烏立輝要的只是結果,他示意把袋子打開,一個腦袋就從里頭露了出來,黑人尼哥,不過對方那可不像是個普通身份,這還打著個耳墜,卡地亞新款。
“班納克·吉布斯!是你要的人吧。”光頭插著腰說。
烏立輝嘴角一裂,笑著點頭,這可是吉布斯的獨生子,在法國留學,老板讓他來這兒的意思就是,綁起來當人質,這當然不能用自己方的手段來,畢竟,現在再怎么樣,救世主跟吉布斯也是合作關系,最基本的臉面唐刀還是要的,那就只能借別人的手。
光頭這幾個人,就是當地比較靠譜知名的犯罪團伙,找他們出手,對付一學生,肯定能萬無一失。
烏立輝從兜里拿出錢包,里頭用一果的美金,這看的那幫人眼睛發亮,互相對視了眼后,喉結一滾,冒著貪婪,這一疊最起碼有不下一萬美金。
“這是你們的尾款。”烏立輝將全部紙幣逃出來,遞給他,“多余的是我給你們的加班費。”
原本說好耳朵價格是五千美金,而之前已經給了一千押金,現在直接給那么多,這也太大方了,西方人眼里可沒有謙虛,而且光頭他們也是靠勞動力吃飯的,毫不客氣的就接了下來,在手心里敲了幾下,臉上都笑的堪比菊花了,“非常感謝先生,樂意為您效勞,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再找我們。”
“當然。”烏立輝笑著點頭,目送著他們離開。
整個房間內就剩下了他和班納克·吉布斯。
烏立輝拿著懷表,手指一挑,看了下時間,晚上九點零七分,他走到洗手間,里面設施很老舊,洗水槽上也很斑駁,就連那玻璃,都長繡了,打開水籠統,磁呲呲…這水倒是很大,他拿了個盆子,接了點水,端著走出來,朝著那班納克·吉布斯就倒了過去。
“呵!!”
一口氣因為驚嚇顯得很急促,班納克·吉布斯渾身一顫,緊接著就是劇烈咳嗽起來,這是嗆到了,眼淚和水漬混合在一起。
“醒了嗎?需要喝點什么?馬桶水如何?”烏立輝很客氣大方的問,但緊接著就發現不對勁,班納克·吉布斯這睜開眼,那眼神很猩紅,帶著血絲,而且臉色餐標,呼吸聲很大,眉頭一皺,捏著對方下巴,左右看了下,暗罵了句,“臥槽!”
這樣子是癮犯了,那光頭說的料肯定不是什么麻醉劑。
這要是不抽,肯定得罩不住。
烏立輝可沒什么時間給他戒癮,盯著他,“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想要抽嗎?可以,乖乖的給你父親打電話,就說你被綁架了,要五百萬美金,我就給你嘗一口。”
班納克·吉布斯像是沒聽懂,反而還齜牙咧嘴,渾身繼續打擺子。
“要是你同意,你就點個頭,要是不同意,我就把門一鎖,你死在這里,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烏立輝緊緊盯著對方,看著班納克·吉布斯艱難的點點頭,嘴角還伴隨著抽搐。
“乖”
首爾,太旺酒店。
這是太旺集團名下的連鎖酒店,位于江南區中心,大約二十層,伊拉克裔建筑師扎哈·哈迪德的代表作,建筑界的一個傳奇,她是瘋子,她是異端人物,站在這酒店下面,就能感覺到不同的視覺沖擊。
這酒店在亞洲也是首屈一指,太旺集團當年投資了大概超過一億美金!
也許今天是其公子生日派對的原因,酒店暫停營業,外面鋪滿了紅地毯,而且兩側還有許多手持長槍利炮的新聞媒體,這更像是一種…盛會。
“有錢人的生活,總是那么的平凡枯燥且乏味!”
唐刀下車后,感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