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坐在石頭上,抽著煙,旁邊的小天使站著,眺望著遠處,就看到兩道光照射過來。
“老板,來了。”
小天使說完就走上去朝著貨車揮揮手,將其引導進倉庫。
烏立輝從車廂內跳下來,招了下手,示意他們把東西搬下來,然后朝著唐刀走過去,喊了聲。
唐刀點點頭,“路上順利嗎?”
“很順利。”
“嗯,這批貨是我們打通亞洲市場的關鍵,在索馬里的眼線說,吉布斯最近又開始跳的歡了,而且,有兩個白人住進了他家,我想,這是他找的保護傘。”唐刀瞇著眼,手上夾著香煙,啜了幾口,吐出半截煙圈,很不給面子的半空中炸開。
吉布斯那個老頭子可不是這么容易束手待斃的人。
他也許也感覺到了,跟唐刀合作做生意,就像是將一塊肉放進了一條鬣狗的嘴邊,而你自己還要哄著鬣狗,讓它不要那么著急,狗知道什么?他只知道吃肉!而唐刀知道什么?他只認識美金,尤其是這個給肉的家伙…看起來也那么好吃。
那兩個白人也許就是他從法國喊來撐場子的。
表達了意思,我們只跟吉布斯合作,其他人想要從這兒拿到芯片絕無可能。
當時,唐刀接到線人電話時,這心里其實就已經確定,有很大的概率自己要吃癟了,所以對這單生意的渴望度頓時就下降了許多,吉布斯都擺出這副樣子了,自己能怎么辦?
“你說,如果遇到個不配合的人要怎么辦?”唐刀這突然問。、
烏立輝一怔,“老板,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哦?你還學諸葛孔明來個上中下三策嗎說說看。”
“不配合的人無疑是覺得自己有依仗的背景,但大部分還是很理智的,我們只要跟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還是能夠好好配合的。”烏立輝很篤定的確定道,還特別強調了一下,要將道理。
這話沒錯,唐刀也很贊同的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這是真話?”
“當然不是,真話就是,這不配合就是欠揍,打一頓就好了,什么病都能治,慣病就不行,要下猛料,而且,有時候殺人誅心才是最痛苦的。”
烏立輝這副嘴臉真丑陋,上面寫滿了黑澀會的樣子,像是對那種不識時務的人恨之入骨,還虛空捏著拳頭,要打爆對方的狗頭,不過,唐刀喜歡!
唐某人就喜歡這么直接的。
雙方實力想同才叫合作,你特么一半只腳都快進棺材了,而且還是個“手下敗將”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做東?
唐刀那眼神中就掛著點陰霾,擺擺手,“年輕人,太沖動可不好,不過這話也有點道理,你過來。”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靠近,烏立輝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很聽話的靠過來,側著耳朵,聽著吩咐,“你去法國…然后…這樣…”
烏立輝這眼睛聽的是越來越大,緊接著驀然發顫,可仔細看,那眼神中還有著激動,等唐刀說完話,拍著自己的胸脯,“老板,放心交給我,這件事我肯定給你干的漂亮。”
“嗯,去搬貨吧,晚上還能回去補個覺。”唐刀推了下他的肩膀,順著力,烏立輝小跑過去,但走兩步還蹦蹦跳跳的,這心里頭藏著喜悅,那邊的小馬哥也發現了這狀況,頗有點詫異的看了眼他,隨口問,“你有什么開心的事情嗎?”
“我一直很開心。”烏立輝聳聳肩笑著回答,一拍手,對著車廂內的人說,“來,給我搬個。”
小馬哥總感覺這家伙好像豁然開朗許多,眼神下意識的朝著老板看去,剛好唐刀也望過來,小馬哥連忙將眼神給收斂住,他很確定!
就是老板干的,可到底說了什么呢?
當貨物放好后,將倉庫的門給關上,當然還在這兒留了兩個人。
其他人都回酒店,小馬哥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他原本還打算去找烏立輝去聊會天,但敲了下門,里面沒回應,剛好小天使從唐刀房間中走出來,“別敲了,烏已經走了。”
“走了?”小馬哥一愣,“什么意思?”
“好像老板有事情交代他,他一回來,就提著行李離開了。”小天使攤開手,“很趕的樣子。”他說完,就伸了個懶腰,滿臉的疲倦,“行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覺吧,晚安,祝你好夢。”
看著小天使走回自己房間,小馬哥這霧水跟深了,這連休息一晚上的時間都不給,就火急火燎的讓烏立輝出發,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很好奇,但他同樣可沒膽子去問唐刀。
如果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不想說,主動去問,就有點討人嫌,小馬哥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上帝保佑他,甩了下頭發,回房間睡覺!
而在那首爾機場,飛往法國的飛機上。
烏立輝透著窗戶望著凌晨的首爾城,沒感覺到一絲疲憊,反而臉頰緋紅,身體在輕微的發顫,這樣子被空姐給看的一清二楚,走過來,很輕聲的問,“先生,您需要幫助嗎?”
“可你看起來在發抖?”
“不不,你看錯了,這是激動,我對我自己的身體很有發言權。”烏立輝忙反駁道,如果因為發抖被趕下去那就真的成笑話了。
空姐微微點點頭,也許這位先生,第一次坐飛機或者有非常重要的行程,情緒波動太大,也沒在意,只是安慰了烏立輝幾句后,就走了。
看著逐漸消失的城市,烏立輝兩眼發光。
等著吧!
這個時代,要有他的名字。
次日。
迷糊的唐刀被一陣的敲門聲砸響,很急促,他睜開眼,皺了下眉,長吁了口氣,穿上拖鞋,走過去開門,一打開,就看到小天使那很緊張的表情。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唐刀見這表情就覺得不對勁。
“老板…杰克,被抓了!”
唐刀這眉頭猛地一皺,“冷靜點,說清楚,怎么回事?慢慢來,給我逐字逐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