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這塊蛋糕,唐刀自然知道其所在價值。
就這么說吧,曾經有個人光靠賣域名身價高達105億!這只是資本蛋糕的奶油,還不包括里面的千層,這一個行業,養活了多少人?
恐怕也就在千禧年前后,互聯網能實現真正的讓人實現所謂的一夜暴富。
對面的格里高利雖然很聰明,眼界也廣,但這是真的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這嗯嗯哼哼兩聲,愣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唐刀這也是七竅玲瓏,對方沒說話,就知道這話題太過于復雜了。
這時代能有幾個人了解互聯網?
他沉吟了下,整理一番語言,“這是一個新興行業,你知道比爾蓋茨吧?”
“當然,世界首富。”
在1975年的時候就創立了微軟公司,31歲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人,這時候的他正帶著他的帝國不斷前行,他也是影響世界走向的人物。
格里高利當然知道,畢竟,沒有人會不在意錢。
兄弟會曾經也有過大膽的想法,只是被人警告了。
“我打算成立一家投資公司,在華爾街這地方從來不會缺少傳奇,我打算前期投資300萬美金,占31的股份,剩下的查利家族拿出200萬,南非的比爾家族和烏克蘭的安得利耶夫家族都會入股,還有11.7的股份我們是分給朋友的。”
朋友?
只是利益共同體而已。
“我需要拿出多少錢?”
“70萬美金。”唐刀當然不是在意這點錢,而是他衍生的價值,兄弟會光靠些不光明的手段斂財的速度就讓人瞠目結舌,這點錢,對于格里高利來說灑灑水啦,他也不想拂了唐刀的面子就答應了下來。
幾個人一共合資了700萬美金,打算在華爾街成立一家“雷神資本”,這個規劃已經在進行中了,就是從唐刀從雅典回來的第二天,他就讓人去將手續給辦好了。
他這人你可以說他做事沖動,但也可以說他運氣爆棚,做生意就沒虧過。
“尼古拉斯先生,等會我還有個會議。”
“那再會,非常感謝兄弟會的幫忙,有機會可以去索馬里狩獵,我可以好好招待你。”
兩人客套了一下后就掛了電話。
唐刀將半截架在煙灰缸上的雪茄拿起來重新叼在嘴上,扣了下腕上的手表,轉過頭朝著窗戶外望去,正好看到遠處的天邊一架飛機朝著遠處而去。
華盛頓、路德維格監獄。
這是位于城市郊區外的一處綜合性監獄,主要關押一些輕犯人,有時候一些還沒來得及審判的罪犯也被暫時性的安置在這里。
設施健全的體育場中,有十幾個穿著囚服的罪犯正在打籃球,在兩側零零散散的坐著觀眾,上方有三四個獄警互相扎堆,對著下面打籃球的人指指點點。
而在西北方向靠近大門處,費迪南德克雷格孤單單的坐著。
他那臉上的傷口青一塊紫一塊,這眼窩就像是遭受了重拳,有些淤青,眼神里帶著復雜的情緒,有后怕、緊張、敏感等等,他就是襲擊唐刀時,唯一的幸存者。
按照流程來說,這種人應該是被關在重刑犯的監獄,并且是不能自由活動,要被關在牢房里。
可看這樣子…
這簡直是在度假,而且費迪南德克雷格有理由高興,因為他接到外面傳進來的消息,要不了多久,他就會保釋,大概也就幾天內他就能出去了。
“OH!注意!!”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驚呼聲,掐斷了他的想法,他那瞳孔聚焦,就看到一只籃球朝著腦袋就飛了過來,這速度,想要躲也來不及了,正面悶了個正著,費迪南德臉頓時一后仰,鼻血都飆出來了。
籃球打到人了?
那打籃球的囚犯就急匆匆的靠過來,圍成一堆,也有幾個靈活的朝著獄警就跑過去跟他們解釋。
費迪南德這杯砸的大鬧嗡嗡叫,眼眶沖血,他正要喊人,就發覺不對勁了,這周圍你們多大漢圍成一圈,把周圍的視線都給遮擋住了,然后有個黑人蹲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牙刷,就朝著費迪南德的脖子刺去!
這竟然是有預謀的謀殺?!
費迪南德嚇的渾身冰涼,不顧鼻血,抓住對方的手,嘶聲裂肺的喊,“救命!救命!”
那些獄警一瞧這好像真出事了,這還得了,忙將手上的香煙丟在地上,拿起哨子就吹了起來,把警棍拿在手上,大聲吼著,示意他們蹲下抱頭,還有人按了在墻壁上的警鈴,頓時,整個監獄都響起了回音。
這應急分隊來的還是很快的,也就大約是一分鐘,四五個持槍、持械的JC就沖了過來,大聲警告,這一看支援力量來了,拿警棍的就對著囚犯打,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場面。
費迪南德克雷格卻差點喪命,他這大腿被人給捅了一刀。
那名兇手被壓在地上的時候,看著他,眼神中冒著兇光,來了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注定活不久,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害怕急了,自己知道什么?
他為什么要殺我?
這一系列的問題將費迪南德的腦袋擠的一片漿糊,難道是想要滅口?他被送到醫務室的時候,基本上相信,肯定是要滅口,這在潛意識中就已經確定了答案。
所以,當醫生給他包扎完的時候,他拉著護士的手,哭的稀里嘩啦,“我要見監獄長,我要坦白,我要申請保釋。”
費迪南德如愿的見到了監獄長。
看著坐在面前還在瑟瑟發抖的男人,監獄長馬維爾從抽屜中拿出一盒巧克力糖,倒出幾粒,遞給他,“這個味道很棒,從瑞典來,他能讓人身心愉悅。”
費迪南德精神疲憊抬起頭,遲疑了下,接過來放進嘴里。
馬維爾微微一笑,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那略微謝頂的腦袋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些反光,聲音很溫和,“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想要殺你的人是當地一黑幫分子,他比你晚一天進來,也許本身就存在想要殺你的目的,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因為入室搶劫?”
這檔案真扯淡,那么大的危害竟然被四個字輕飄飄的給帶過。
馬維爾手指頂了下眼鏡,“在醫護室你說你有事情跟我說?是什么?”
“我…”費迪南德張了張嘴,這幾個小時讓他冷靜了許多,他總覺得那里不對勁,這滅口需要在監獄里嗎?如果自己出去豈不是更好得手?
但也許,人家不想讓自己出去呢?
他的精神在不斷的自我折磨。
馬維爾就這么盯著他,嘴角帶著笑容,然后低下頭,像是自言自語。
“最近的監獄真是太不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