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14°,小雨!
與城市同名的大酒店門口路邊已經被清理的很干凈,看不到有什么垃圾和停靠車輛,十幾名身著淺灰色西裝的壯漢在門口徘徊,眼神凌厲的看著四周,甚至在不遠處的兩條街道口,都有警車停靠著。
在一輛警車中,滿臉雀斑的實習警員盧克把大檐帽放在腿上,這戴久了有點頭疼,手里捧著個漢堡,惡狠狠的咬了口,一股子的牛肉味,味道倒是不錯,咽了下去后,看著副駕駛的老警員,“長官,我們是要在這里呆一天嗎?”
那老警員年紀很大,光頭,體型壯碩,手里拿著漢堡,膝蓋上放著本雜志,聽到盧克的話,瞥過頭,“這不好嗎?”
“呃…”
盧克卡住話,“可我們這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我們不是應該去巡邏嗎?在這里難道還…”
話沒說完就被老警員給打斷了,“我們難道這不是巡邏嗎?我們只是剛好巡到這條街而已。”心里對這個不識趣的見習警員無奈的很,對方這情商是怎么考上學校的?
難道不知道所謂的納稅人不過就是為有錢人服務嗎?
老警員還是知道一點內部消息,這其實就是局長讓自己等人來這里看場子,免得一些不長眼的人沖撞到貴客,好像是查利.朗費羅要在大酒店邀請貴客,這朗費羅家族在波士頓可是有名的很。
毫不客氣的說,他們在這地方,就是土皇帝!
最主要就是有錢。
身為族長的查利聲望很重,而且還是議員……
就算自己露個臉也算是賺到了,老警員油滑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東西。
年輕人嘛,吃點苦頭就行了。
盧克雖然很不忿,他是要當最佳,在這里呆著簡直是浪費時間,將全部的不爽都當成食欲一口吞了漢堡,而這時候,他聽到一陣的尾氣聲,旁邊的老警員開口,“正主來了。”
查利.朗費羅一臉笑意的站在酒店門口,親自迎接從烏克蘭回來的唐刀以及安德里耶夫,兩人打扮的都很精神,這一身的西裝顯得格外承托。
在后面的奔馳車上則下來約翰和本.朗費羅、小天使等人。
當看到自家兒子在其中時,查利很明顯一愣,對方瞧老爹這表情,心里一咯噔,但幸好查利也沒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只是瞥了眼,就跟唐刀來了個很深情的擁抱,“嘿!伙計,你真是給我一個巨大的驚喜。”
“我從來不會讓我的伙伴失望。”唐刀也是一臉逼格道,指著旁邊的安德里耶夫就介紹了下,然后用很肯定語氣說,“我們未來的合伙人,天生的商人優秀的企業家,還有社會活動家。”
老毛子都被這給整懵了。
你前面夸得我很不好意思,但勉強接受了,這社會活動家是什么?他詫異的看向唐刀,后者倒是一點都不慌張,反而微笑,“我們在烏克蘭弄了個慈善機構,我每年往里面捐100萬美金,而安德里耶夫先生則捐80萬,你有興趣嗎?這是為了建設當地的基礎建設。”
原來這就是社會活動家。
查利恍然大悟,這狗屁,完全是種虛名,就像是那些號稱健康學家的結果沒多久嗝屁了,這特么騙一騙不懂的人還行,大家都是門道上的,這根本不用裝,但這裝逼的稱呼,查利也不介意來一個,“當然,我很喜歡為社會貢獻我自己的力量,我捐獻60萬吧。”
反正這點錢…
如果軍工廠支撐起來,這點錢完全是九牛一毛。
“這位是?”唐刀看向站在查利身邊的白人,好奇的問。
“噢,這位是萊斯特先生,南非天達銀行的董事長。”
天達銀行?!
唐刀明白了,這是查利選擇加入財團的伙伴嗎?他伸出手,“歡迎您,萊斯特先生。”
這家伙比那哈考特要來的油滑的多,最起碼這臉上的笑容很真吧,年紀那么大了,還有點酒窩,看起來稍顯可愛,這真是個罪,但不得不說,有時候,顏值就是正義,最起碼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也認識你很高興。”萊斯特手稍微一重,“我是跟著亞歷克斯先生一起來的,他現在有點不太方便,我就跟著查利先生先出來了。”
原來亞歷克斯已經到了。
怪不得,唐刀還以為查利的勢力伸到了非洲呢。
“走吧,我們進去。”身為東道主的查利笑著說,一行人并肩朝著酒店內走去。
“長官,那幾個人是誰呀?”見習警員盧克這漢堡最后一口咽下去,看著幾個大佬走進去,尤其是身后的保鏢團,這特么看起來個個都很精銳,尤其是那西裝都快趕得上自己一年的薪金了。
那老警員這臉上一赫,支支吾吾想了半句話,“肯定是有錢人!”
其實誰知道特么那是誰?
但一看對方那樣子,肯定是有錢人。
盧克暗暗翻了個白眼,這特么不是廢話嗎?
而這時候,他就看到兩名保鏢從酒店中小跑出來,其中一人往對面街道的警車跑去,還有一人則徑直朝著他們走過來,然后在車邊停下來,敲了敲玻璃。
盧克看了下老警員后,就用手將玻璃放下來。
“先生們,很麻煩你們,我們老板請你們喝下午茶。”雇員拿出一疊大約1000美金遞給對方,盧克很想要拒絕,但被那老警員給按住了手,對方很不客氣的就將錢拿了過來,朝著雇員笑著打了個手勢,“非常感謝。”
雇員也是笑了笑,轉身離開。
“長官…我們這是受賄!”盧克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老警員眼神看了他一眼,數了一半,遞給他,放進他的口袋,“你別想那么多,有錢拿還不好嗎?”
“我們這樣對得起我們的責任嗎?”
“可我不拿,我對不起我么的肚子。”老警官被對方說的也上火了,這扯著聲音,蹙著眉頭,“別跟我說那些大道理,我現在是你的領導,我能在你的實習手冊上寫上評分,伙計,你想滾到看守所去當獄警嗎?”
盧克想不到對方會那么激動,一時間,嚇到了。
老警員雙眼盯著他,深吸口氣,“別給自己找麻煩,我告訴你,你要學會的只是看明白和看清楚,誰才是好欺負的!”
在這北美誰最好欺負?
盧克當然知道,因為他在學校的時候,就有教員跟自己說過,人是分檔次的,從來沒有什么公平,那幫黑人犯罪你就要惡狠狠的告訴他們,這兒白人做主!
當時他認為那是愚蠢的政治斗爭,可現在他才發現…
原來,這是常規操作,剛才那走進去可是亞裔,但人家有錢,明顯不是在可以欺負的行業內。
“好好賺錢…”看著盧克出神,老警員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