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28日!
基輔,小雪,溫度:8°。
鮑里斯波爾機場卻格外冷清,這原本承載了烏克蘭65乘客量的大型機場最近被“輿論”給擊垮了,西方媒體稱呼這兒是撒旦的入口,甚至警告其他國家的人,千萬不要去,安全得不到保障,然后放了兩張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照片,貼在頭刊上。
電視里播放著“好萊塢場面”,這成功的將一幫不明所以的人給阻擋在了外面。
當然,其實另一方面,他說的也對,這兒真的不歡迎“弱者!”
一架從德國飛來的客機在中午的時候很準時的降落在機場,從上面只下來唐刀等人,這架飛機,還是他包下來的,也許是因為社會環境問題,很多航空公司暫時暫停了在基輔的航線,這架飛機還花費了20萬美金。
“嗯?”
唐刀鼻子一皺,在面前扇了下,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臭味,像是鷹醬農村的牛屎味。
甚至地上的雪都有好幾層沒刮過了,看起來晶瑩透徹的,在這種環境下,還能降落,不虧特么的是專門飛毛子航線的飛行員,這膽子都變得格外大,一個敢開,一個敢坐。
而在機場內停靠了3輛悍馬越野車以及一輛奧迪。
這悍馬一看就是低配,頂配是上面還有機槍。
約翰和契爾柯夫索都在,看到唐刀從階梯上下來,就迎了上去。
“老板…”
“頭兒…”
唐刀瞇著眼,這主要是冷風吹得,鼻子都有點凍,手上帶著皮手套,摘下來,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只是這笑容顯得很僵硬,“辛苦你們了,等事情忙完,多給你們發獎金,你們所有人都有。”
說那么多屁話,還不如多發點獎金。
果然,雇員們一聽,這眼神一亮,雖然沒歡呼,但精神狀態好了許多。
“先上車吧,老板。”約翰提議道,站在左側,幫忙打開奧迪車門,唐刀這一只腳剛進去,就像是想到什么,摸了下奧迪車門,“過段時間,換成奔馳。”
雖然不明白老板這什么意思,但還是應了下來,在越野車的保護下,一行人朝著酒店行駛而去。
基輔是真的亂!
惡臭、墮落、色X…隨處可見。
你能看到十幾個年輕人站在巷子口,面色不善的打量著過路人,當車隊開過時,那眼神中帶著貪婪、瘋狂還有沖動,但他們也很聰明,同樣明白用雞蛋去撞石頭根本是個笑話,只是目送著車隊離開。
“剛才那是街頭黑幫。”契爾柯夫索見唐刀回頭看了兩眼,就解釋道,“現在基輔大約有4萬左右的黑幫分子,大部分都屬于街頭黑幫,年紀在17歲左右,他們的勢力很龐大。”
唐刀搖著頭,“都是一幫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就學人家砍人,現在都快要21世紀了,讀書才有出路,還黑幫?就知道打打殺殺,這社會可是個人情世故,千萬不要只知道用暴力,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他這話還對著約翰等人說的。
當然,這話幾乎是放屁,保護傘公司的性質是什么?雇傭兵!
給錢,幫你打仗,這是最原始的暴力。
不過前半句話是說得對,21世紀了,要好好學習。
這個社會很扭曲,少數幾個大字不識的人發財了,經過媒體渲染就被有些SB認為讀書無用,可這基數有多少?而又有多少人受過精英教育后,從出校園開始,他們就能享受到資源的優待,薪資待遇的天花板就高,但這些人不識個個都能出成績,于是,就被認為讀書的人讀傻了。
說得很近,知道經常在全世界瞎亂來的那個人哪里畢業的嗎?
阿卜杜勒·阿齊茲國王大學!
這是沙特頂尖學府,從那兒,他拿到了工商管理的學位。
而且還有人說他數學很厲害。
而近的說,唐刀還是斯坦福…肄業,雖然沒完全拿到學位,但在學校的幾年學習讓他明白了老美當地人的習慣和個性,包括他還學習了英語、法語等等,這都是他能成功的原因之一,有時候,運氣建立在實力之上。
他會“強制”要求公司的管理高層進行深造,而針對這,唐刀還跟查利.朗費羅打過招呼,對方很樂意見到約翰等人去波士頓大學進修。
“教育…太難了。”
契爾柯夫索像是被扎到心了,苦澀的搖頭,“現在學校都關閉了…”
唐刀眉頭一挑,眼皮微抖,“現在這狀況會過去的。”
這種安慰,很假,自從跟大哥分家后,這二毛就跟著大哥混,但顯然后者們沒有全心全意的帶他玩,讀書成績是越來越廢,甚至還是旁聽生,那所叫北約的大學根本不打算入取他,每年學費倒是沒少收,于是,最后變智障了。
“其實,我很愿意每年投資一筆錢給當地教育事業,當然,前提是我要在烏克蘭看到我的回報。你知道我的意思嗎?”唐刀看向契爾柯夫索問,后者深深想了下,他認為自己大概是明白,但不確定,用一種疑惑的語氣,“老板是打算用教育投資換取軍工廠的所有權?”
唐刀很贊賞的看了他一眼。
不虧是能在阿富汗撐場面的男人,這智商還是很不錯的。
“你說的一半對,一半錯。”唐刀抿了下嘴,“我不是要所有權,我要的是合作權,我可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吃下那么大的蛋糕,我是來尋求合作的,當然我背后還有其他人,他們全權委托我來基輔,你們有很好的人選嗎?”
為了這塊蛋糕,他和查利以及南非的老亞歷克斯聊了很多細節上的問題。
談了整整一晚上,三方都覺得這次是個機會,根本沒睡意。
討論的結果就是,蛋糕我們只能吃,但帶不了回家,畢竟,蛋糕店不屬于我們。
于是就提出,投資入股的方法。
在當地找一強有力的合作伙伴,再加上官方一起合作。
利益可不隨著百家姓,它老爸有點多,誰都能認親。
約翰和契爾柯夫索互相對視了眼,都很慎重。
“其實…還真的有一個人。”最終還是前者開口了,欲言又止,“只是這身份有點。”
“哦?”唐刀拖了個尾音,來了興趣,“是誰?”
“切斯特安德耶魯夫!”約翰沉聲道。
契爾柯夫索右邊臉頰微微一抖,深深看了眼這個美佬,低著頭不吭聲,唐刀蹙著眉,總感覺這名字好熟悉,不,應該說是很熟悉,約翰說下去,“之前我們收到襲擊,幕后之人懷疑就是他。”
跟“仇人”做生意。
怪不得這氣氛有點不對勁。
就連唐刀也是瞳孔一凝,笑著,“我這客人從遠處來,總要見見當地的地頭蛇吧,幫我邀請他吃頓飯,見個面。”
至于是朋友還是敵人?
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