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朗費羅這腳下又沒站穩,直接滑到了,這跟地面來了個狗吃屎,旁邊的雇員見狀連忙把他給攙扶起來。
這是第4次了!
從基輔鮑里斯波爾機場出來,光是在室內就摔了這么多次,也幸虧穿的多,摔的不怎么疼,但剛才要是手撐一下,這胳膊就鐵定斷了,可這一下也不好受,本.朗費羅捂著嘴巴,吐了下舌頭,上頭沾染的血腥味瞬間就刺激上了頭。
“法克!法克!”這就像是把他給激怒了一樣,“該死的,這個地方難道住的都是狗熊嗎?那么冷?我就知道該死的亞裔不會那么簡單的給我錢!”
約翰在旁邊一直看著對方,等對方罵完,他可是知道對方的身份,朗費羅家族的法定繼承人,這是真正的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聽說是跟家里鬧了點別扭才來烏克蘭的,老板要求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
本.朗費羅罵累了后,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不可能回去了,就算心里后悔也無濟于事,只能放下狠話,“他要是不給我漲工資,我就回去舉報他!”
話雖然這么說,但身體還是很老實的跟著約翰等人往機場外走。
“你走里面,等會見到什么都不要說話。”約翰拉著本.朗費羅在雇員的圈子內,這三十幾號人還是很有牌面的,但他眼神如鷹鷲般的看著四周,這鮑里斯波爾機場種,多出了很多“奇形怪狀”的人,就是有些一看,都不像是好人。
他看著別人,其他人也看著他。
這三十幾號大漢穿著西裝,眼神銳利,從姿勢上看都是從行伍出來的人,顯然也很不好惹,大家都是來求財的,誰會傻不愣登跳出來當猴子被人殺來儆猴?而且,也很“乖巧”的目送著對方先出通道。
在通道外這直接就停在口子上,有四輛GAZ47!
這可是老毛子主要運兵工具之一。
1984年在高爾基汽車廠誕生,無論外觀還是內部結構、性能,都與“悍馬”極為相似,可以說是俄羅斯版的裝甲型“悍馬”,這看起來就霸氣十足,那輪胎都有很強的視覺沖擊。
而在這車輛周圍,有數名持槍士兵警惕的看著四周。
那架勢…
倒像是在押解什么罪犯。
而在車邊,一身便衣的契爾柯夫索手里叼著煙抽著,當看到約翰時,眼睛一亮,就是迎了上去,“嘿,伙計!終于等到了你們。”
約翰也被對方這大手筆也嚇到了,跟對方握手后,指著那運兵車,笑著說,“不需要這么大手筆吧…”
“你放心,現在烏克蘭沒有人會管你,這位是?”契爾柯夫索擺擺手隨意道,眼神落在本.朗費羅身上,約翰介紹道,“這是老板的朋友。”
這很含糊,前者雖然不明白,但也沒多問,就邀請他們上車,這一幕,被后面的其他投機者給看到了,全都是目瞪口呆。
臥槽!
軍方背景?
這還玩個屁?
大多數人很不甘心,知道這是一幫有背景的大人物,而像自己等人只要喝點湯就行了,還是硬著頭皮,來到這座“夢幻之都”。
現在的基輔完全可以稱得上這個名字。
因為,生和死就在一瞬間。
坐上車,約翰搓了下膝蓋,隨意問,“現在基輔局勢怎么樣?”
這問題讓契爾柯夫索一頓,然后搖了搖頭,“強權的崩潰,意味著社會的動亂和無助。”
毛熊要分家的消息藏不住了,你永遠無法想象,當民眾聽到這個消息時,社會的崩潰就在下一秒。
所有人都知道,強權并不意味著富強,但很多情況下,它能帶來穩定,這一點在毛熊身上體現得尤為徹底。
縱觀老毛子短暫的生命,這個國家的百姓似乎并不能算多富裕,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蘇聯以其特殊的國家體制充分保證了社會的安全與穩定,在大哥時代,俄國社會幾乎見不到面粉打販子,原因很簡單:家長管得嚴!
雖然人們總是詬病家長太嚴格,但往好的一面看,這種國家體制為孩子們創造了相對積極樂觀的社會氛圍。
蘇聯時代,人們住在赫魯曉夫樓里,大家都把鑰匙放在門口的墊子下面或是藏在門框上。這并不是秘密,但偷竊案卻極少發生。當時的人們熱衷于用勞動創造一切,靠本事致富的人,窮人們不會仇視,反而會尊重;而那些用不法手段牟取暴利的人,不但會遭到蘇聯民眾的歧視,他們還會被整個社會孤立,直至無處容身。
這點契爾柯夫索深有感觸,他年少時,就做過所謂的竊賊,當然沒被抓住,但回到家,被父母給逮住打了一頓,因為對于那時候的家庭來說,這是恥辱!
他們經歷過衛國戰爭,那囂張的日耳曼人倒在了冰天雪地和炮火中,他們不允許自己的血脈中有竊賊!年少的契爾柯夫索看著如爆熊的父親,感覺到了恐懼。
而現在呢?
基輔街頭,到處是搶劫、吸D、結黨的混混,他們用棍棒襲擊外國人,搶奪金錢,但當地執法力量無法阻攔,甚至還偷偷摸摸加入其中,因為他們也要吃飯的!
混亂讓俄羅斯青年分不清好歹,他們甚至把加入黑幫視為一項了不起的“成就”。
根據契爾柯夫索的消息,在基輔一個禮拜,大概成立了上百家所謂的幫派,有些走投無路的窮人為了混口飯吃,心甘情愿地替黑幫干活。許多失魂落魄的青年被黑幫控制,為后者做一些危險的勾當。
現在的聚眾斗毆也只是一場玩笑。
等三天后…
當宣布分家時,契爾柯夫索認為,這幫人就會是出來開始混亂。
為了什么?
地盤?利益?還是所謂的虛榮?他都不得而知。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
“蘇聯完了。”他嗓門嘶啞著說,抬起眼看著約翰和本.朗費羅,然后笑了,但兩個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笑容中深深的疲倦,“他終于要閉上眼睛了,也許,他是真的累了。”
沒有發生戰爭,卻讓一個打過架、混過社會,當過扛把子的大哥生了癌癥。
一幫曾經的小弟卻偷偷將醫院的針筒上放了毒藥。
送,老大哥上路!
契爾柯夫索深吸口氣,很勉強的一笑,把煙頭丟在地上,然后用腳踩滅,“我已經聯系好了兩個團,他們今天就能給你打包好。”
這只是他的一個小禮物。
那兩個團長曾經是他的部下,再加上,他巧言幾句,反正賣給誰不是賣?
于是就將這兩個團給打包了。
約翰臉上一喜,點頭,“十分感謝!老板聽到這消息,一定會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