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1月份下旬開始,烏克蘭就已經開始停電。
政府已經沒有能力發薪資,這使得發電廠的工作人員原本就很不滿的情緒一下子就炸開了,他們上街抗議、反對,可又有什么用呢?
朱門酒肉臭。
路由凍死骨!
沒電,更不要說供暖了。
契爾柯夫索一家也是瑟瑟發抖,靠著根蠟燭,在黑夜中搖曳,享受著一絲的暖意,埃莉諾抱著兒子,后者抱著坎多,也許這還是借助拉布拉多取暖。
前者蹙著眉抽著眼,也許是有心事,覺得這索然無味。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全家所有人的思緒,埃莉諾轉頭看了下丈夫,后者起身,將煙頭掐滅,走到門口,微微打開一道口子,這小心的往外看。
兩名裹著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門口。
其中一臉上夾著橫肉的男子悶聲道,“請問,是契爾柯夫索先生嗎?”
“是我。”他上下打量了下對方,就算他們穿著大衣,也能感覺到身上藏著的彪悍,而且腰部鼓鼓,顯然里頭有什么東西。
“我們是來接你們的人,我們需要先離開烏克蘭,等到了邊境,會有專人送你們去目的地。”
契爾柯夫索點點頭,“稍等。”
然后走到家人面前,抱著克里斯托弗,親了下他的額頭,然后另一只手抱著埃莉諾,溫和道,“你先去斯里蘭卡等我,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相聚了。”
“小心點,親愛的。”埃莉諾深情的一吻,提著行李箱,帶著兒子和坎多就跟著那兩名大漢走了,這拉布拉多也不能丟,好歹也算是家庭成員,上了輛面包車,揚長而去。
看著碩大的住宅,契爾柯夫索深吸了口氣。
接下來,就等著從毛熊尸體上搬貨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上來就擔任公司的副總裁,下面的人難免有些閑話,自己得找幾個關系不錯的校官或者將官一起加入,還不能是沒本事的,他可不想給唐刀留下蛀蟲的印象。
今晚…
格外的冷。
而此時的唐刀接完契爾柯夫索的電話后,其實也陷入一種興奮當中!
毛熊終于要死了!
就算他明白這個時間始終會到來,但等親自加入其中時,感覺到的是無法抵抗的大勢,現在恐怕誰來都沒辦法拯救這頭毛熊了,年紀確實大了,可以去死了。
全世界各地太多的人希望它死了,就連曾經的小弟馬仔都眼巴巴的看著,渴求從中占到點好處,說直白了,這大頭肯定是流氓們分了的,那這蠅頭小利就是他們這些人互相搶奪了。
到時候一定很殘忍。
但也很刺激。
這件事讓他原本想要回索馬里的心暫且擱置了,在波士頓這地方遙控指揮也許更好。
“可這口飯,我一個人可咽不下去。”唐刀這腳上穿著雙拖鞋,掛在腳尖上抖阿抖的,手里頭端著杯紅酒,腦海里第一個想法就是找查利。
但這老頭子很謹慎!
對方雖然喜歡錢,但更多的是理智,計較得失,不肯合作的可能性很大,這要是被媒體爆出去,對于他的政治生涯絕對是一次打擊。
“可,你有個好兒子呀!”
唐刀瞇著眼,抿了口紅酒,打了個響指,“幫我請本朗費羅先生明天來小聚一下,你就告訴他,我有個大生意找他,賺的錢,足夠他買一艘大游艇再包幾十個明星開轟趴了。”
小天使傾著耳朵,把這記下來,等了一會,沒聽唐刀接下里的吩咐后,就應了下來。
喧鬧的酒吧閃爍著聚光燈。
那用來調節氣氛的女郎在扭捏著自己腰桿,展示自己的身材,當然至于有沒有什么其他服務,這完全取決于客人的長相,假如是唐刀在這兒提出些過分的要求,也許對方就會答應,畢竟,長得帥是一輩子的事情。
本朗費羅把腿翹在桌子上,手里直接拿著瓶紅酒。
他今天心情不好,到現在他的信用卡還被凍結,來這里小費最少需要4美金,還是朋友請客的。
“嘿,伙計,你不要喝了,難道你想要躺在這里嗎?”
見他還打算繼續這樣喝下去,旁邊的朋友也是嚇得不輕,這要是喝大了,出點事,可沒人能負責。
幾個人忙上手將本朗費羅的酒瓶搶下來。
后者打了個酒嗝,這像是發酒瘋了,回首一巴掌就打在一名陪酒小姐的臉上,對方直接打懵了,這腦門上還有星星在轉著,捂著臉,還沒反應過來,那本朗費羅就往沙發上一揚,“你們說,查利那個老混蛋,他就我一個兒子,為什么要管著我的錢!難道除了我,還有私生子嗎?”
這話說得沒辦法接呀。
最主要是真不知道查利朗費羅外面有沒有養人。
一名帶著耳環,頭上頂著綠油油發型,帶著副眼鏡的年輕人就推開被打的陪酒小姐,坐在他旁邊,這發型怎么看,都像是綠毛龜,他一只手放在本朗費羅的膝蓋上,輕聲的應和著,“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你們家族產業那么多,有幾個能繼承的?查利先生也太小氣了。”
“我父親是你可以說的嗎?白癡!”
誰知道這話剛說完,那原本渾渾噩噩的本朗費羅頓時就坐起來,瞪著眼說。
綠毛龜一怔,這臉色一黑,就想給對方來一拳,但強忍著憤怒,他這心里頭的小九九也泛著,“抱歉,我的錯誤,其實沒錢,這事情很好解決,我聽說你們家有一處酒莊要扯轉讓。”他頓了下語氣,貪婪的很,“5萬美金怎么樣?我可是聽說這酒莊已經在你名下了,你留著還不如賣給我,有了這5萬夠你用一段時間了。”
5萬美金!
那酒莊可是花了查利朗費羅接近8萬美金裝修,里面還有很多稀少的名酒,這綠毛龜是想要占便宜。
這更像是落井下石。
本朗費羅右眼半睜開著,那5萬在腦海中久久散不去,對于現在兜比臉干凈的他來說,真是值錢。
人在喝醉的時候,這大腦皮層就是毫無意識的麻木,嘴角抽著,他直起身體,舉了下手,打了個酒嗝,“行!”
綠毛龜臉上一喜,竟然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疊轉讓文件。
果然,這所謂的朋友,能有幾個是真心的?
在利益至上的資本中,所謂的朋友只不過是攀炎附勢之輩,順便再打打秋風。
“這里,這里簽上字。”綠毛龜朝著另外幾人眨了眨眼。
就在準備簽字的時候,一聲很溫和的聲音傳來,“本朗費羅先生…”
綠毛龜等人抬起頭一看,就看到幾個穿著西裝的大漢站在面前,一身高稍矮的白人輕聲喊著。
“伙計,你們是誰?快讓開…”這到了關鍵點當然不能讓對方打岔,于是綠毛龜站起來就要轟人,但被小天使一巴掌呼在了地上。
“噓!聲音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