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這頭頭模樣的中年白人說完后黑著臉就離開了。
剛才查利.朗費羅給他打來電話,對方告訴他,“如果沒有尼古拉斯的證據,就放掉他,要不然,就投訴FBI違規操作。”
他這面子還是要給的,誰叫對方是州議員呢 這站在政壇頂的一幫人,要是查利給力,運氣好+上帝保佑,如果進入聯邦議會或者眾議會那他這身份就要更往上走,而且對方也是富豪,這兩種在美國最能混得開的身份他都占據了。
庫爾特一聽,腦門就直沖血,“不行!不能放。”
他這就跳出來,眼神中還帶著血絲,攔住中年白人面前,“約翰先生,不能放了那個亞裔,我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抓住他的,我敢發誓,他絕對在走私軍火而且還煽動戰爭,索馬里最起碼有超過20萬人是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的手里的,如果放了他,絕對是錯誤的。”
他這就看向菲利克斯,然后就沖過來,一把抓住他,張著嘴,想要吞人,“混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在保護黑暗!”
旁邊的小天使等人就要上前拉開他,但菲利克斯倒是不緊張,舉起手,表示自己沒有武器,看著約翰等人,“先生們,難道你們就讓一名保護法律、尊重法律的律師和公民在警察局受到威脅嗎?我抗議!他在威脅我的人生安全,順便,我要報警,他企圖對我造成傷害。”
律師本來就是一幫不靠臉皮吃飯的人,菲利克斯是其中佼佼者。
但他說的都是有依有據,而且也有人證。
“把庫爾特拉開。”中年白人約翰遲疑了下,“把他拉近收監室。”
這是把他給抓起來了?
幾個警察互相看了眼,就把庫爾特給拉開,朝著后頭的收監室拉去,后者也沒反抗,只是眼神很悲憤的看著菲利克斯,而恰在這時,那唐刀也被人從審訊室帶出來,兩人正好面對面,那眼神互相對碰,一個滿是譏諷,一個滿是憤怒。
“我說了,別那么激動,現在是文明社會,能不能禮貌點?沒事多讀讀書。”唐刀這扯到臉上的傷口,疼的倒吸口涼氣,捂著臉,這家伙一拳可不輕。
“老板…你怎么了?”菲利克斯看到唐刀臉上的傷,朝著周邊的警察怒目而視。
“沒事。”唐刀擺擺手,“被剛才那位先生打了一下,我想,也許這時波士頓警察局的特色。”
“我會向法院提起訴訟,你們等著律師信吧。”
這一言不合就律師信,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但大佬都走光了,他們這些小嘍啰也沒發言權,只能看著唐刀在保鏢的保護下走出警察局。
這一出門,唐刀這臉頓時就垮下來了,瞇著眼,“我今天被人給揍了,呵呵,多久沒人打過我了?”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后悔的。”
“我這人有時候很有耐心,有時候卻又沒耐心。”唐刀頓了下語氣,“能不能把他送進監獄?”
菲利克斯遲疑了下,點頭,“可以。”
“我要聽真話。”
后者身體一顫,低聲說,“恐怕很難,他畢竟是FBI的人,而且沒有監控說明情況,如果對方說您是自己摔倒,那這就沒有任何價值。”
畢竟,再怎么說,人家背后也是有靠山的。
“找人,把他做掉!”唐刀臉上掛著兇狠,他這是一刻也等不及了,話音剛落,這原本就霧蒙蒙的天氣頓時就下大雨了,保鏢們連忙將準備好的雨傘舉起來。
這從頭上看,就是幾十把雨傘圍繞著。
頗有氣勢。
庫爾特坐在地上,這收監室里沒有床鋪,這也就是針對個把天的犯人,蹙著眉,深深的感覺到不滿,他甚至覺得FBI這身份就是限制他自由手段的枷鎖,如果自己沒有這個身份,也許就能用自己的手段報仇!
FBI的任務是調查反聯邦法罪犯,支持法律,保護美國,調查來自于外國的情報和恐怖活動,在領導階層和法律方面執行。對聯邦、州、當地和國際機構提供幫助,同時在響應公眾需要和忠實于美國憲法的前提下履行職責。五大影響社會的方面享有最高優先權:反暴行,有組織犯罪,外國反間諜活動,暴力犯罪和白領階層犯罪等方面享有最高優先權。
“FBI“不僅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縮寫,還代表著該局堅持貫徹的信條忠誠(Fidelity)、勇敢(Bravery)和正直(Integrity),象征聯邦警察。
但什么叫做勇敢?
你無法盡力的使用自己的暴力,如何勇敢?
要知道20世紀30年代,美國聯邦調查局逮捕了一批臭名昭著的綁架、搶劫和殺人犯,例如約翰·迪林杰、“娃娃臉“尼爾森“、凱特·巴克(人稱“巴克媽媽“)、AlvinKarpis和George“MachineGun“Kelly等等。在打擊三K黨的行動中美國聯邦調查局也扮演了重要角色。你以為他們是靠什么手段?還不是用暴力!
簡單、粗暴!
才是那幫犯罪分子所恐怖的。
“如果法律是保護罪犯的,那要這法律干什么!”庫爾特第一次產生了松動。
FBI的權利很大嗎?
很大!
美國威斯康星州馬凱特大學的教授埃森·希奧哈里斯寫了一本書,書名叫《美國聯邦調查局與美國民主》。他指出,在大多數美國人的印象里,FBI的形象是正面的,人們認為它是打擊犯罪最有效的機構。
但他也指出,FBI既是法律的維護者,又是破壞者。美國民眾對它最不滿意之處,就是它經常借反恐之名侵犯公民的個人隱私,探員們總是草木皆兵,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反應過度。
但這就是庫爾特所認為的暴力機構。
可現實…
這些只針對平民,而有錢人可以在法律邊沿肆無忌憚。
咣當!
就在庫爾特深思時,兩名警察左右托這個黑人進來,他像是喝醉了,這渾身都是酒味,左右看了下,就將跟庫爾特丟在一起。
“抱歉,伙計,今天晚上很熱鬧,看來,得有人陪你睡了。”有個黑人警察無奈的解釋。
“怎么了?外面?”庫爾特下意識的問,但對上對方的眼神,就閉上了嘴,現在的他是罪犯,而不是正義的FBI。
可自己需要迂腐的正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