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DzSU23式23毫米雙管高射炮對步兵集群有很強的殺傷力,要對空射擊效率很低,因為該炮觀瞄設備落后,而且皮卡平臺并不穩定,射擊時晃動劇烈。但奈何……
路加.馬扎羅從唐刀手里又進了五挺!
在官邸這種小規模戰場上,再加上那驕傲的易洛魁巨人的一頭撞進來,這丫的…就算概率低點,高射炮打蒼蠅,那這擋不住人家想要送死啊。
“規避!規避!!”
駕駛員嘶吼著,咬著牙,兩腮鼓瑟,眼角的青筋都在崩現,操作著UH1,渾身還顫栗著,興許是上帝聽到他的呼叫聲,輕輕動了下手,UH1就以一種詭異,直升機翻滾!
玩的這么嗨?
拿UH1玩這個?能玩的動這個動作的駕駛員可不多。
要是運氣好,就能躲開,運氣不好,那就要看看,扛不住揍了。
也說不上來,他這算不算成功,因為動作他是完成了,然后一黑佬在屋頂一枚RPG,直接打中尾梁,順著點炸開,易洛魁人尖叫著在半空中跳了個華爾茲后,崴腿了,從上面掉了下來,螺旋槳在地上劃出火花…
這引的那火箭筒手一陣歡呼。
另一架UH1看情況不對勁,就想跑,但這要是能跑得掉,路加.馬扎羅的名字倒著寫,反正RPG價格不貴,一人扛一具,對著轟!
終究,它也是逃不了被擊落的命運。
康斯坦丁心灰意冷,拔涼拔涼的,要是子彈打光他們就得飲恨當場,于是…他準備投降!
他在從軍的第一天就有教官告訴他:投降不是懦夫的表現,反而是不讓自己家人哭泣的責任感,但他服役9年從來沒用過這條準則,想不到當雇傭兵卻用上了。
他就朝著外面吼,“停火,我們投降!”
但有時候這更多的是一廂情愿!
外面的士兵根本不歇手,反而還從后面推出“瓦西里克”82毫米迫擊炮,對著里面就轟!
康斯坦丁張了張嘴,剛想要繼續喊,這上頭天花板就一塊掉下來,直接將他砸倒在地,渾身一軟,暈死過去,他只是迷迷糊糊看到…
上帝來接他了。
貝萊德文城遭受一支特種小隊襲擊,反遭伏擊,全軍覆沒的消息頓時在索馬里傳開。
憤怒的人民將尸體掛在城墻上示眾,被戰地記者給傳播了出去,幾乎所有在索馬里的情報部門都飛速運轉起來,他們要知道這批人屬于哪里?他們來干什么?甚至過程中是怎么被擊斃的!
“砰!”
伊賓·巴羅把面前的桌子給掀翻了,面部扭曲,十分猙獰,身后的秘書站著低著頭,不敢吭聲。
他感覺到心痛,自己花了大價錢組建起來的突擊隊…全軍覆沒了?
除了那每架價值180萬美金的易洛魁巨人,光16名(含機組人員)雇員的撫恤金,就要送出去幾百萬!這是EO成立三年來,最慘烈的一次失誤。
伊賓·巴羅甚至猜到上面肯定會有人對自己不滿,壓力巨大。
就在這時候放在桌子上座機電話響了,秘書看了伊賓一眼,走過去,接了起來,看著后者輕聲說,“老板,比爾.克萊門斯先生。”
“該死的!”
伊賓眼角抽搐,低聲罵了句,他知道對方是來找干什么,但還是走過去接了起來,“喂…”
“混蛋!白癡!這就是你告訴我的結果?這就是你讓我相信你們EO能辦成的任務?”對面的比爾十分激動的咆哮著說,反正難聽的詞語都飆了出啦。
“比爾先生,請您相信我們,這只是個失誤。”伊賓深吸口氣說道,對方畢竟社會地位比他高一層,人家在南非勢力根深蒂固,就算被懟,他也不敢回嘴。
可這道歉讓比爾覺得很失望,“你這道歉讓那幫劫匪又多要了兩千萬美金,廢物,這件事我不會再交給你們了,我們之前的協議結束。”說完,比爾就掛了電話。
聽著話筒中的忙音,伊賓·巴羅憤怒的捏著拳頭砸在桌子上,實在是控制不住脾氣,抓起電話就往地上摔,嚇得秘書臉色茶蒼白,往后退了幾步,驚呼一聲。
“滾出去!”
伊賓怒吼道,對方忙跑出門去,穿著高跟鞋的腳都崴了下。(要是小山山以前的寫法,現在就不是出門了。)
比爾.克萊門斯疲倦的把眼鏡摘下來,放在邊上,搓著臉,聽到開門的動靜,就隨手問,“錢,準備好了嗎?”他還是準備花錢消災了,這特么都不靠譜。
但他這詢問沒有回應,他就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瞇著眼,就看到門外站著個金發小姑娘。
“比爾先生,樓下有個人要見您。”
“不見,這幾天我誰都不見。”
“他說,你的煩惱他能解決。”
比爾.克萊門斯眉頭一挑,他現在的煩惱就是兒子被綁架,這消息也是壓不住了,除了EO外,在南非本地許多安保公司也打來電話,甚至就連政府部門也詢問是否有需要他們幫助的,但這一幫人一眼就能讓人感受到都是投機者,但主動上門的可沒幾個。
他皺著了下眉,把眼鏡重新帶好,“請他上來吧。”
小姑娘忙點了頭,捂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就小跑下去,在前臺看到三個人,一名亞裔,兩名白人,全都穿著得體,“尼古拉斯先生,比爾先生請您上去。”
“非常感謝,埃絲特小姐,這里面是南非PEPStore超市的5000美金購物卡。”
埃絲特接了過來臉上都笑開了花,很熱情洋溢的帶著唐刀等人就上樓。
唐刀他們是連夜從索馬里趕過來的,當他知道有一伙小組突襲路加.馬扎羅官邸但被反殺,他就知道,是比爾.克萊門斯想要走走偏鋒,顯然失敗了,這時候,就是自己該出場的時候了。
在辦公室門口,唐刀扯了下西裝,跟著埃絲特走進去。
就看到桌后面坐著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年紀大約有60多歲了,臉上那松弛的皮膚還是能看出他年輕時候的面貌很俊俏,眼神溫和,像是個長者。
但如果你知道他的履歷你就不那么認為了。
比爾.克萊門斯1930年出生在奧蘭治自由邦的一家貧民家庭,在他17歲時加入空軍,并且在20時候并入第二飛行中隊,而他駕駛鷹醬提供的F51D戰斗機參加了當時最大的一場戰爭—朝鮮戰爭!后來戰敗后,回到國內,他就退出現役,同年用存下來的1000南非蘭特做起了珠寶生意。
那時候,錢還是值錢的。
他靠著精明的頭腦和狡猾的手段,吞并同行,在60年代,其四十歲的時候,就成為了千萬富豪,后來他更是開快車,入股軍工廠,投資債券,身價上翻。
你以為,有些生意只是靠天賦就能做的嗎?
很多人都有做生意的天賦,但能成功為什么只有幾個?
因為他們奸、他們狠、他們銳意進取,這溫和的眼神中,可是充滿了野獸的侵略感。
唐刀可不會愚蠢的認為,對方真的老了。
老了的獅子,也是獅子。
“比爾先生下午好,我是尼古拉斯.唐,Thesavior公司的CEO,這是我的名片。”唐刀將印好的名片雙手遞過去,一副晚輩的樣子,最起碼他這態度讓比爾很享受。后者也是站起來,雙手接過來,看了眼,就放進自己的抽屜中,沒吭聲,就連讓請坐的意思都沒有。
禮貌中帶著疏遠。
唐刀也不客氣,直入主題,“我知道比爾先生您的困惱,我可以幫您解決,甚至,亞歷克斯能夠很快和你回來共進晚餐,只要你能答應我幾個條件。”
“我為什么要信任你?”比爾反問道。
他不排斥對方來提意見,那種所謂不要任何好處的幫忙,都是陷阱,反而像是唐刀這種干脆直白的,更讓他接受。
唐刀雙手撐著桌子,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比爾,后者也不甘示弱的對視著。
“很不好意思,在索馬里,我說了算!”
當然這吹牛成分在里面,但男人你就得表現出自信來,讓別人天然的相信,你有時候跟錢權毫無關系,比如千禧年后的一姓馬的先生,他就很自信,在任何時候,你都能看到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斗志。
“您應該知道綁架您兒子的是貝萊德文城的軍閥路加.馬扎羅,我剛好跟他在生意上有來往,這點薄面他還是會給我的。”唐刀笑著說道。
當然這話半真半假,你以為幾千萬的贖金光唐刀一句話,對方就能放人?
所有跟錢沾染上了關系,都得要撕破臉。
他準備的是以勢壓人!
壓的路加.馬扎羅扛不住,壓的對方只能乖乖把亞歷克斯送回來。
“你想要什么?”比爾深深的看了下唐刀,對方的自信讓他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他管這個叫自信,現在叫野心!
“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我Thesavior公司缺少董事,我希望比爾先生能夠入股我們,我愿意出售3的股份,500萬美金,只有分紅權,沒有建議權。”
唐刀想要的很簡單。
他要和南非第二大的珠寶富豪、米切姆軍工的第三股東拉上關系。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