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白桑。”
  穿著白色襯衫,翹著二郎腿的女子放下了茶杯。
  “如果我拒絕你的邀請會怎么樣?”
  “也不會怎么樣吧。”
  白軒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還不至于把你綁回華夏。”
  “說了很恐怖的話呢,明明我沒有這種猜想,但是你現在這么一說我反而有些害怕了。”
  微微一笑,森橋璃夏最終還是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不過,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所以還是抱歉了。”
  “沒事,可以理解。”
  白軒喝完了茶杯中的紅茶,隨后站起身。
  “那么,我就先離開了。”
  “這樣就好了嗎?”
  森橋璃夏隨之站起身,仰頭看著眼前的青年,微微有幾分疑惑。
  “如果是以前的話,你大概已經被我綁回去了吧。”
  “果然白桑是追求結果的那類人呢。”
  森橋璃夏似乎很能理解白軒的意思。
  畢竟對方來找自己的目的就是帶自己回華夏交差。
  但是自己拒絕了。
  按理來說這就是代表白軒的交涉失敗,目的無法達到。
  而想要達到目的,除了說服自己這種途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當然,綁回去這種操作也是存在的。
  但是眼前的青年似乎沒有這種想法。
  “我該謝謝白桑嗎?”
  “今天本來就是我打擾了,哪有什么好謝謝的。”
  白軒灑脫的笑了笑。
  “契約者的位置也有很多人想坐吧,我不認為像森橋桑這樣的人有很多。”
  “所以你還有別的目標嗎?”
  森橋璃夏饒有興致的看著白軒。
  “不,沒有。”
  白軒果斷搖了搖頭。
  “實際上對方點名的目標只有你一個。”
  “啊,那可真是......”
  “不過合適的人總會有的,大不了我多關注一下就行。”
  白軒最后打了個招呼。
  “那么,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森橋璃夏微微一笑。
  奇怪的人。
  突然到來,突然邀請,但最后離開。
  正如白軒所說的,窺伺契約者位置的訓練師絕對不在少數。
  或許確實有很多候補。
  但是森橋璃夏無疑是最合適,或者說,最被看重的那一個。
  然而在當事人沒有這方面興趣的時候,口舌之勞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森橋璃夏不是那種會被契約者的位置束縛的人,不然也就不會把一切丟給妹妹一個人自顧自的走出家門了。
  白軒正是看出了這點,所以沒有選擇繼續邀請。
  毫無意義。
  “啊啦,真虧妹妹能遇到這樣的人呢,居然還沒有看出白桑的身份嗎?明明是學生會長某方面的觀察力還是太欠缺了。”
  “最近她是在跟著七浦家的女生學習吧,不過有白桑在的話,森橋家的家主位置應該是無可撼動了。”
  “既然白桑還沒有說的話,我就不和她聯系了。”
  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但是黑暗中,幾道黑色的召喚陣卻又那般詭異。
  作為日本年輕有為的b級訓練師,森橋璃夏在培育寶可夢的方向上還是值得肯定的。
  “如果他剛剛要動手的話,我還真是沒有反抗之力呢。”
  輕輕摸著身旁寶可夢的毛發,穿著白襯衫的女子這般笑著。
  “被拒絕了嗎?”
  “可以這么說吧。”
  “作為男人還真是失敗呢。”
  “雖然很抱歉,但我已經是有家室的男人了,所以無所謂。”
  “這莫名的倔強是怎么回事啊!”
  有著金色長發的女子氣鼓鼓的端著手中的咖啡杯。
  穿著黑色風衣并且圍著圍巾的青年則是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契約者嘛,總會有的,合適一點的契約者會比較好。”
  “說是這么說,但是沒有契約者的話,看起來不是檔次很低嗎?”
  “你本來也不是什么多高的神位吧。”
  白軒無奈的回了一句,看著窗外并不好看的風景。
  魔都還在重建啊,浦江兩岸的風景現在有些荒蕪。
  “哇,好刺耳,果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沒有多尊敬是有原因的啊!”
  “因為見過很多起源的存在。所以真抱歉。”
  “我是下位神還真是抱歉啊!”
  “其實你也可以努力努力的。”
  青年略顯調侃的說了一句。
  “畢竟現在還有很多空缺的位置吧。”
  女人瞪了他一眼。
  “那和我沒關系吧,競爭很激烈的,我才不去,萬一輸了怎么辦,你養我啊!”
  “養不起。”
  “那你就不能努努力嗎!”
  “家里已經有兩個了。”
  “毀滅和生命嗎......堪比時空雙龍的存在居然都住在你家里。”
  女人似乎也明白青年說的是什么。
  但實際上她這樣的存在也確實不可能和頂級的起源神位相提并論。
  硬要擠進神壇最大的可能就是香消玉殞。
  好像不應該這么形容自己。
  但是無所謂。
  這么一想,明明青年帶來的是個壞消息,她倒是也沒多不開心。
  果然無論是神位還是契約者都不是她真正所在乎的東西吧。
  “契約者的話,我這邊有人選。”
  “你不是說你夫人和學生都不可以嗎?”
  女人瞥了他一眼,眼底是幾分意外。
  “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東西。”
  青年看著她,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前提是你需要的話。”
  “誰?”
  “我學生,華夏最年輕的a級訓練師。”
  “聽起來蠻厲害的。”
  女人把玩著自己金色的長發,微微抬眸。
  “那么,為什么是她?你的學生不只有她一個吧?當老師可不能偏心哦。”
  她輕笑著看著眼前的青年。
  “所以干脆把你的學生都給我就好了。”
  “你睡醒了嗎?”
  “喝了咖啡所以不困哦。”
  “這種時候倒是思路很清晰。”
  青年無奈的靠在椅背上。
  “我那個學生,有些事情不會和我還有我夫人說,但是畢竟對她來說,某些事情難度還是太大了。”
  “所以當老師的你要替她解決嗎?”
  “她想自己解決。”
  “這樣啊。”
  女人似乎明白了白軒的意思。
  “如果有了我的幫助,突破s級確實不是什么問題,但是既然都要用到我的力量了,她要得罪的存在也不會比我差到哪里去吧?”
  “你怕了?”
  青年笑了。
  “低劣的激將法!差評!”
  “不用擔心,我會看著的。”
  “為什么用的是監護人的口氣啊!你什么時候變成我的監護人了啊!”
  “也不想想你那些蟲將是誰幫你打下來的。”
  “唔——”
  白軒說的太過真實,讓她一瞬間啞口無言。
  “好啦,我知道了,等她需要的時候,我會去找她的。”
  “謝謝了。”
  “哼。”
  女人瞥了他一眼,隨后看了眼不遠處一直偷瞄著自己的服務生。
  突然道:“服務員!這位先生買單!”
  白軒覺得嘴里的咖啡突然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