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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傳信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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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兒深吸幾口清冽的空氣,感覺舒服多了,這才幽幽問跪在身后的那三人道:

  “我只問一遍,圣女在哪里?”

  “你休想”一個教徒滿臉怒氣的吆喝起來。可話沒說完,便被太一衛一刀砍掉了腦袋。

  龍兒又把目光移向另一名教徒。

  “這,這”那教徒稍有猶豫,結果又被一刀了賬。

  還剩最后一名教徒,直接被太一的兇殘嚇尿了褲子,還沒等龍兒把目光轉過來,便哀嚎起來道:“我說,我全都說。”

  “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都告訴我。”龍兒點點頭,馬上有太一衛搬了把胡凳過來,請太一坐下。

  “小人是洛陽分壇的一名香主,年前圣女惹惱了商大小姐,結果商家將咱們在洛都的底細,全都捅給了天師道。一個月不到,咱們在京里的據點被掃掉了一半,剩下的人手奉了天女之命,先到汝陽暫避。”

  “怪不得”龍兒微微頷首,這些天他讓人尋遍了洛都城,才找到這么一處不像樣子的據點。“那圣女呢?”

  “圣女暫時留在了京里,今年二月忽然也到了汝陽,便不再回京。”那香主趕忙回答道:“但她始終沒有放下洛都。上個月,圣女說風聲差不多過了,便讓我們分頭潛回京城,暗中聯絡信眾,爭取早日重建分壇。”

  “原來如此。”龍兒站起身來,他終于明白為何在洛都城找不到圣女了。

  龍兒走過去,睥睨著那香主道:“你叫什么名字,祖籍哪里?”

  “小人馬六,生在太平城,家住北三大街東七巷。”那香主趕忙詳細回答一番,企圖套個近乎讓太一放自己一馬。

  “很好。”龍兒滿意的微微頷首道:“你幫我個忙,明天就去汝陽告訴圣女,就說太一召見,三天之內不露面的話,休怪我辣手無情,你們所有人在太平城的家屬,全都死路一條!”

  “一定一定,小人現在就出發。”馬六知道,太一說得出、做得到,趕忙磕頭領命,手腳并用的竄出了小院。

  “太一,屋里那些人呢?”一名太一衛低聲問道。

  “留著有什么用?”龍兒比劃個砍頭的手勢,堂屋中便響起了連串的慘叫聲。

  “走。”龍兒不喜歡血腥氣,掏出帕子捂住鼻子,便往院外走去。

  這天,陸云在宮中和皇甫珪帶隊巡邏,經過長樂門時,正好碰見陸信穿著簇新的二品官袍,拿腰牌給守門的千牛衛驗看。

  “你們不長眼啊,”皇甫珪自然認得陸閥主,見狀訓斥那些千牛衛道:“這位陸尚書,是咱們將軍的父親。”

  “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部堂了。”千牛衛士趕忙跪地將腰牌奉還。

  陸信一團和氣的接過腰牌,系在革帶上。

  皇甫珪向他行禮后,便識趣的帶著眾千牛衛離去。他知道陸云父子已經多日未見,肯定有話要說。

  “父親,是陛下召見?”陸云慢悠悠的頭前帶路。

  “嗯,是昨天派人傳的口諭,說是讓我今日覲見。”陸信點點頭,上下打量著身姿筆挺、目光銳利的陸云,贊許道:“不錯,比在家里時英武多了。”

  “嘿嘿,都是被大將軍硬逼出來的。”陸云苦笑一聲道:“隔一天就會操練一次,別的還好說,唯獨那儀容軍姿,實在太熬人了,那是一絲一毫都不能走樣。”

  “哈哈哈,知道當官不容易了吧。”陸信拍拍陸云的肩膀,話鋒一轉道:“但也不至于半個多月都不回家一趟,你爺爺和姐姐整天念叨,問我你到底什么時候回。”

  “過兩天,過兩天。”陸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看你不光是忠于職守吧?”陸信揶揄一句道:“是不是還在躲著某人?”

  “唉,什么都瞞不過父親。”陸云頹然點點頭道:“我還是覺著見面別扭,在宮里未嘗沒有躲清靜的念頭。”

  “嗯,確實,換成誰都會頭大如斗。”陸信感同身受的點點頭道:“但逃避也不是辦法,你總得面對。”

  “等見過商赟再說吧。”其實陸云一開始,和商珞珈相處還沒感覺有多別扭,是商赟遲遲不肯現身,才讓他感到事情有些變味。在沒有確定商赟的想法之前,陸云真不知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和商珞珈相處下去。

  “嗯,也好。”陸信頷首道:“商老板這個人我接觸過,不是你想的那樣市儈,大商言德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是么?”陸云聞言微微一愣。他以為商赟遲遲不來,是想等到孩子月份再大些,快要瓜熟蒂落時,再來洛都處理此事。到時候,他先讓人將此事大肆渲染一番,然后再跟陸閥談判。陸閥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時間,只能任他勒索了。

  “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沒的,等見了面你自然會有判斷。”陸信眼看到了殿門口,囑咐陸云一句道:“記得回家,去看看商大小姐,不要冷落了她。”

  “是。”陸云點點頭,目送著陸信在小太監的引領下,進了長樂殿。

  長樂殿中,初始帝已經渡過了最初的興奮勁兒,但精氣神明顯和之前大有不同了。

  “哈哈哈,陸卿家快快起來吧,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禮。”

  只見他龍行虎步來到御前,親手扶起跪地的陸信。

  “謝陛下。”陸信直起身來,躬身問道:“不知陛下召臣前來,有何旨意?”

  “你這位禮部尚書,拿著朝廷的俸祿,卻整天忙自家的事情。”初始帝坐回御座,打趣一句道:“人都說禮部清貴,貴沒看出來,但清閑是真看出來了。”

  “為臣慚愧,請陛下降罪。”陸信忙再度躬身請罪。初始帝一點都沒說錯,今春上任以來,他幾乎連禮部衙門都不去,一心一意的在閥中推行他的改革。有道是萬事開頭難,偌大的陸閥百弊叢生,千頭萬緒都等著他去理清,陸信實在分不出精力,跑去禮部務虛了。

  他還以為,自己當這個禮部尚書本該如此呢。但聽初始帝的意思,似乎還想讓自己干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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