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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天上不會掉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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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還真被扒皮充草了,而宋小蓮對此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后來還很興致勃勃的要拉談陌去看那些田地間的“稻草人”,談陌對此終于明白為什么知行要用煞星二字來稱呼宋行舟了,偏偏這樣一個煞星,還是三才境,這就是一件非常讓人可怕的事情了。

  宋行舟沒有如王妃那樣的一艘寶船,因此決定親自送談陌回去。

  不過談陌心里頭清楚,這多半應該和他自己沒多大關系,宋行舟會想送他回去,十有八九是為了見一見他師兄蓮花僧。

  宋小蓮,蓮花僧,充分說明了宋行舟和他師兄的關系。

  只不過宋小蓮是他師兄女兒這件事,談陌卻沒有往這方面想,因為他師兄的相貌,完全找不到和宋小蓮半點相似處。

  兒像娘,女像爹。

  此行遙遠,因此宋行舟要好好準備一段時日。談陌便辭別宋行舟,回到了文清寺,每日早起,去給那位屠戶誦經。

  大概如此過了五日,這一日談陌前去,那屠戶卻忽然對談陌說道:“小師父,明兒有事,俺不來了,不過你可對著我的肉攤誦經。”

  談陌沒多想,就欣然應允。

  第二天,談陌早起來念經,對著空無一人,也沒擺放著豬肉,但帶著一股濃重血腥味的攤位念起了經文。

  說來奇怪,這季節蚊蠅不少,這屠戶攤位如此邋遢,怎么也該是蚊蠅扎堆的,可偏偏一只也未瞧見。

  念完了經,談陌就回去。

  然后翌日起來,談陌再來念經,他本以為屠戶在了,但沒想到屠戶沒在。談陌想了想,決定耍賴,于是繼續念經。

  隔天再來,屠戶還是沒在,談陌就繼續耍賴,對這肉攤念經。

  如此又過了三日。

  這一日,談陌來到,發現肉攤上血腥味變淡了。

  之前濃重刺鼻,但此時淡不可聞。

  談陌還想念經,而這時屠戶緩緩出現在談陌身前,說道:“小師父,多謝你的多日照顧,俺不勝感激。這經文,你日后可以不用來念了。”

  談陌尋思著這都十幾天了,宋行舟也該準備妥當了,就在最近幾日就要啟程出發,因此雙手合十,道了一聲謝,沒多想就離開了。

  但在談陌這一日回到文清寺后,卻發現寺里的僧人見到他有神情古怪,然后避開,談陌不解,隨即遇到了知行,知行急忙捂住了鼻子,一臉古怪的問道:“師弟,你這身上滿是豬騷味,難不成是掉糞坑里去了?”

  談陌一臉懵,心里頭奇怪,聞了聞,還真是。

  知行沒說,他沒聞,絲毫沒有感覺。

  這會兒自己一聞,差點沒把自己給熏暈過去,于是連忙去焚香沐浴,然而洗了兩遍,這股豬騷味還是很濃。

  這時候,知行找來了他的爺爺,文清寺老一輩的僧人,言明。

  言明看了談陌一眼,就微微皺眉道:“你這是遇到豬妖了。”

  于是談陌趕緊將這幾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言明聽完,連連搖頭:“豬妖在市井賣豬肉,這不罕見,老衲就曾遇到過兩次。不過豬妖仰慕佛法,老衲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你那日所得的豬頭,恐怕不是一般的豬頭,吃了那豬頭,怕是會出事。不過你念經十一日,此時釋放出了體內這股豬妖氣,卻是無礙了,多洗兩遍,寺內也不缺水。”

  說罷,言明老和尚捂住鼻子,轉身離去。

  “師弟,我去給你準備洗澡水。”說完,捂著鼻子的知行也跑了。

  “豬頭,豬妖……”談陌木著臉,心中還是有些不安,果然這天上不會掉餡餅,白拿的東西總要付出代價。

  洗了三四遍,這一天算是在浴桶中度過,到了第二天早上,談陌醒來,如釋重負的發現豬騷味沒了,不游松了口氣。

  帶著一身豬騷味,可實在是有點沒法見人啊!

  他走出門去,就得到消息,宋行舟的人來通知他今日要走了,于是談陌懷著感激之心,去跟言明老和尚道謝,隨后和知行、知會辭別。

  文清寺住了這些日子,他就和性子跳脫的知行,善于籠絡人心的知會熟悉。

  “明無焰師弟保重,師弟天賦,天下罕見。他日靈幻界半甲子一次的金桃會上,希望能見到師弟大放光彩。”知會含笑說道。

  知行本想說些一路順風的話,聽到他師兄知會這么說,知行才恍然大悟似的說道:“金桃會快開了,這可是靈幻界難得的一次盛會,屆時不祥之王都會為了金桃會讓步,師弟你可要抓緊突破了,金桃會上奪得名次,一舉名動天下不說,你的名字還能上金桃榜,平添一甲子壽元。”

  “多謝兩位師兄。”談陌將金桃會記下,也不細問,“兩位師兄保重,不必多送。”

  “師弟慢走。”

  離開了文清寺,談陌去往宋家莊。知行當日說給談陌的地址便是宋家莊,不過談陌覺得自己當日要去直接去宋家莊,恐怕很難見到宋行舟。

  到了宋家莊,談陌本以為是坐馬車前往,哪成想坐船。

  這船通體漆黑,似乎是刷了黑漆,材質似乎是金木混合,彰顯出大氣澎湃之感。

  宋行舟帶著宋小蓮和談陌上船,甲板上有幾個道士,他們一見到宋行舟,就紛紛行禮,其中一名中年道士走出來,笑道:“福生無量天尊,宋姑娘,你我有些年沒見過面了,當年一別,不曾想就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這是令千金吧,想不到令千金都這么大了。”

  這中年道士一副感慨萬分的樣子。

  “是啊,你我都老了,那時候你還是終南紫府的一個小道士,現在你都主持一方了。”宋行舟也有些感嘆。

  老朋友見面,唏噓萬分的樣子。

  “好了,好了,這會兒就不敘舊了,這船也該出發了。宋姑娘,貧道為你們準備了一桌上好的酒菜,你我桌上再說。”

  “你還是老樣子,陸令,這酒怕是為你自己準備的吧?”

  “哈哈,貧道就好這一口,往日在山上不敢喝,這在外頭了,又找到了理由,可不得喝個痛快?”陸令哈哈一笑道,然后話頭一轉,問道:“宋姑娘,這位小師父是誰?”

  “小僧明無焰,來自蓮花寺,見過陸道長。”談陌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蓮花寺?”陸令臉色微微一變,急忙問道:“你師父是大摩僧,還是蓮花僧?”

  “家師大摩僧,小僧是師兄代師收徒。”

  “既然如此,你喊我一聲陸師兄便是。”陸令的臉色略微有些尷尬,轉口就邀請宋行舟她們進去。

  談陌便跟在后頭,而這時,他聽到宋行舟悄悄和他說道:“不用在意,只不過你師兄揍過他幾次,他見到你才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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