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就在胖子旁邊,怎么可能讓他打到,雖然說胖子吃的人高馬大,但挨了這一輩子,估計也要懵。
這家伙可能是看到大寶他們只是一群孩子,所以才這么肆無忌憚,也是,孩子再多也是孩子。
可惜他好像忘了,螞蟻多了咬死象,而且他還喝酒了,站都站不穩。
大寶就在胖子旁邊,他怎么可能讓年輕人這一巴掌打到胖子,一腳就踹了過去。
大寶可是沒喝酒啊!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把中年人踹趴下,成年人和孩子確實不一樣。
但這已經夠了,雖然沒有把年輕人踹趴下,但也差點把他踹倒,這一輩子當然沒有落到胖子臉上。
看到大寶動手了,小弟們全部都沖了上來,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凳子,就是他們坐的那種圓凳。
上面一塊板,下面有三條腿的那種圓凳,而且這和后世那些圓凳還不一樣,這個年代的東西都比較真。
這三條腿不是鋼管,而是鋼筋,小弟們跑過來以后,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去。
這種情況,把大寶也給看愣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打。
不過很快大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第一是他已經動手,第二這些小弟也喝了點酒。
這些家伙一個個都是熱血少年,下手根本就沒有輕重,四個人很快就被小弟們給打倒在地上。
是,他們是成年人,可也只是四個人,而大寶這些小弟可是有十好幾個,而且手里還拿著武器。
這個時候,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動手了,全部都一起打,看到這,大寶連忙過去喊道:“住手,住手。”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些家伙下手可沒有分寸,給沒有輕重。
別把人打死了,那樣的話就壞了,大寶還是喊晚了,等大寶把小弟們拉開以后,地上的四個人已經不ChéngRén形了。
看到這,大寶是一陣頭大啊!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恐怕沒有那么容易解決了。
“我說你們……”大寶苦笑的看著這些小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下手也太重了,看四個年輕人那不規則的胳膊腿,還有頭上臉上的血,就知道打的有多重。
這可是鐵凳子啊!圍著一圈砸,可想而知會是什么樣。
大寶這么一說,小弟們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四個人,也有點害怕了,連忙把凳子扔到一邊。
“張怡姐,你先走吧!”大寶轉過頭對張怡說。
“不行,我不能走。”張怡連忙說。
因為她是當事人,她留下來還好說一點,如果她走了,到時候就更不好說了。
大寶當然也知道這個,但張怡是他們這邊唯一的一個成年人,只要她走了,大寶他們這一群孩子,問題也不是很大。
最后最多賠點治療費,然后批評教育一頓,當然,有可能再關幾天。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張怡是有單位的人,發生這樣的事對她影響不好,這也是大寶讓她離開的原因。
“張怡姐,我們沒關系的,你先走吧!”
“我不能走。”
“唉!不用走了。”因為大寶看到有警察過來了。
蔡州市有一個城關鎮,也就古呂鎮,而古呂鎮派出所就在電影院旁邊,離這里還不到一百米。
不用說,剛才他們打架的時候,就有人去公司派出所了,要不然他們不可能來這么快。
“怎么回事?”一名帶頭的警察進就問。
這名警察四十多歲,應該是留下來值班的所長或者是警長,因為他是第一個進來的。
剛問完,他就看到了地上躺著四個人,頓時臉色就是一變,連忙蹲下來摸了摸四個人的脖子,摸完以后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死人就好,要不然他估計也就干到頭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他值班,而且案發現場就離派出所不到一百米。
“快點把人送到醫院。”中年警察對后面的幾名警察說著。
幾個警察,再加上聯防隊員,七手八腳的把地上四個人抬了起來,從這里往北三十米就是大十字街。
從大十字街往東一百米就是蔡州市第二人民醫院,可以說很近。
等人送走以后,中年警察喊道:“誰打的?”
“我,我打的。”大寶舉起一只手走出來說道。
“你……”中年人看了他一眼,這一看就是一個孩子,所以他有點懷疑。
“不是,是我打的。”胖子站出來說。
“爭個屁啊!”大寶在胖子屁股上踹了一腳。
要知道大寶才十二歲啊!不要說沒有死人,就算是真的死人了,他也沒事,因為他是未成年人。
只是胖子這個時候跳了出來,讓大寶很生氣。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他把問題想簡單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
而且別忘了對方還有四個人,到時候他們一說,結果還不是一樣。
“是我打的。”豆包也站出來說。
“還有我。”
“還有我。”
十幾個兄弟,全部都站了出來,大寶還能說什么。
“都跟我去派出所去。”中年警察喊了一聲。
大寶他們當然也只能跟著走了,這個時候逃跑也沒用,而且只會讓事情越來越麻煩。
張怡也跟著一起往外走,中年警察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怎么回事?”
“我和他們一起的。”張怡指了指大寶他們說。
“你也參與了?”中年警察問。
“警察叔叔,她沒有參與,她什么都沒做,不相信你可以問問別人。”大寶指了一下店老板說。
中年警察看了一眼店老板,店老板對他點了點頭,確定大寶說的沒錯。
“我是沒有打人,但這件事因我而起,所以我也要去。”
“那行,你去錄個口供,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嗯!”
一行人被帶到了派出所,不知道是不是手銬不夠還是怎么的,并沒有給大寶他們戴手銬。
也是,就這么遠一點,而且看大寶他們根本沒有要跑的意思,要不然估計不等他們過來人就跑了。
大寶他們被帶到派出所里的一間拘留室里,其實就是一大間房,然后在外面用鋼筋焊了一個鐵框子。
只是先把他們關在這里,然后先給張怡錄口供,沒辦法,人手不足。
一部分人送人去醫院了,這里只有三個人了,另外還有幾個聯防隊,可聯防隊不是警察,不能參與錄口供。
看著兄弟們一個一個的出去錄口供,又一個一個的給送回來繼續關著,大寶也只能苦笑。
長這么大,他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
大寶是最后一個出去的,他是故意的,因為他知道,他出去以后不可能再進來了。
這倒不是說他已經做了安排,他那有時間安排啊,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才十二歲。
十二歲是不能戴手銬,更不能關起來的,最多通知家里,讓家里過來把人領走。
所以他是最后一個出去,大寶別帶到一間房子里,一名聯防隊員把椅子上面的擋板挪開,讓大寶坐上去,然后又把擋板給關上。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大寶又不會跑,但這是程序。
“姓名?”
“葉梓皓。”
“性別?”
大寶看了中年警察一眼,問道:“公母分不清啊?”
“臭小子,怎么說話呢!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撒野的地方嗎?”旁邊一名年輕警察聽到大寶的話,站起來指著大寶問。
“坐下。”就在年輕警察剛說完,中年警察對他說了一句。
等年輕警察坐下來以后,中年警察看了大寶一眼,問道:“年齡?”
他沒有再問大寶性別,他能不知道大寶性別嗎?當然知道,他也是例行公事而已,而且這個環節還不能少。
“十二。”
“十……十二?”中年人立馬站起來問。
“對啊!怎么啦?”
“你……你真是十二?”
“這還能有假。”
聽到大寶這么說,中年警察連忙對大寶身邊的聯防隊員說道:“把擋板取了。”
“是。”
等聯防隊員把擋板取了以后,中年警察站起來說道:“走吧,去外面說。”
錄口供也分好幾種的,就像張怡,她沒有動手,所以他不需要進這里面,在外面錄一下就行。
至于大寶,是因為年齡,他這個年齡當然也不能在這里面錄,所以中年警察要帶他到外面錄口供。
來到外面以后,讓大寶坐下,中年警察坐到他旁邊問道:“出生年月日?”
“八三年……”
“行了,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
之前已經錄了十幾份口供了,中年人大概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了,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
大寶當然是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沒有加油,也沒有添醋,完全是實話實說。
包括年輕人進來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因為就他一個人沒有喝酒,而且離張怡比較近。
“嗯!我知道了,這樣,告訴我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我通知你家人來帶你回去。”
大寶是未成年人,當然要通知他家人了,雖然胖子他們也是未成年人,但未成年人和未成年人還不一樣。
十四歲以下和十四歲以上完全是兩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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