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雖然煩了失魂之癥,但似乎比以前要更警覺了,真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還記得老太公,年少時從圓月彎刀世界歸來時,也好似變了個人一般,但好歹記憶無損。
老太公曾說,每個人心里都沉睡著好多個人,一旦走火入魔,便極容易喚醒他們,我不知道原來的公子去了哪里,只知道你既然醒了過來,那么李家復興的重任,便要你來擔了。”李克己的話語總算有了一點局促,似乎李家的崛起于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指望我一個廢人,你真是找錯人了。我現在只想混吃等死,乘著還有命享福,趕緊享受一下,多活一天便多享福一天,哈哈,李家復興的責任我看,還是另找他人吧!”李破邊說,邊走的床邊,找到銅盆,用冷水拍了拍臉。
“住口,李家的復興豈是戲言,而且,若你真要混吃等死,那今晚,你偷偷潛出去做甚。”李克己的話竟然帶上了怒氣。
“我只是...”李破還未說完,便被李克己打斷了,只聽他說道:“丹田已破又如何,寄人籬下又如何,公子你可是千古未有的金系天靈根啊,只要進入輪回秘境之中,多少機緣等著你,輪回秘境那么大,難道就沒有一種秘藥可以修復丹田的嗎?”
“嘶。。”李破倒吸了口涼氣,對啊,丹田破了又如何,王重陽用一陽指點破了歐陽鋒的丹田,歐陽鋒一樣重新練了回來,洪七公丹田受傷,武功全廢,最后卻靠九陰真經又練了回來,我為什么不可以。
而且我可是胸口刻著九陰真經的男人啊,啊呸呸呸,是陳玄風胸口。看來未來也不是毫無希望啊!
“公子,可想明白了!”李克己又恢復了那冷冰冰的狀態。
“我明白了,可是,知易行難,我的處境你也明白,另外,我能相信你嗎?”李破直視著李克己的眼神,鄭重的問道。
“我如何稱呼于你。”
“你叫我公子啊,這怎么啦!”
“那李福如何稱呼于你。”
“李福,他不是叫我少爺嗎,這有什么區別嗎”
“戰國時代只有王孫方能呼為公子,近代也需是王侯之家,高門世宦子弟方可稱為公子,而少爺不過是鄉野土豪之紈绔子弟的稱呼罷了,公子現下明白了吧!”李克己說道。
“原來還有這么一說,是我孤陋寡聞了,我已明白了,我想問你,上一次我的氣海被破,是李福嗎?”李破忽然恨恨的問道。
“公子英明,不過也請公子不要怪他,畢竟,公子是太一手帶大的,他也有不得已之處,還望公子日后看在老主人的面上,讓他安享晚年。”李克己平靜的說道。
“我現在自身都難保,誰還有心情想以后的事情。”李破無奈的說道。
“公子雖然丹田已破,但并非不能修煉武功,小人這正好有一幅導引圖譜,公子可嘗試按照圖譜中的線路搬運真氣,雖然沒有丹田留不住真氣,但也總比什么都不練要好吧!”李克己說道。
“這是什么功法,叫什么名字,厲不厲害。”李破好奇的問道。
“不過是一普通的導氣法門,也沒名字,叫它引氣功也好,叫它吞天徹地不老長春功也好,只是個沒用的稱呼罷了。”李克己到。
“好吧,我練,我就不信了,我真的練不成武功。哎對了,這吞天徹地不老長春功出自哪個世界啊!”李破問道。
“小人也不知,許是本源世界的人自創的也說不定呢?本朝涼王就曾經習得一門稱為奪命十三劍的狠辣劍法,因其狠辣決絕不太合涼王的性情,故涼王又自創了一套逍遙十三劍,劍路無蹤無跡,劍招也是隨心隨意,從來沒個固定招式,倒是和武當派的太極劍有點像.
但太極劍重守,逍遙十三劍卻是攻守咸宜,涼王李志軒也被當時的武林中人公認為天下第一,人稱劍圣,所以輪回秘境中的東西固然好,但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真正的好東西,這一點還請公子謹記在心.
公子,夜深了,桃香那丫頭也該回來了,小人也該走了,今日之后,小人也會繼續稱公子為少爺,請公子保重。”李克己對李破行了一禮,便轉身走向了窗邊。
“哎,克叔,你等等,這武功要怎么練啊,你啥也沒教我啊!”李破著急的問道。
“按圖搬運真氣即可,若導引不出真氣,也只能說天命如此了吧!”說完,李克己便躍出了窗外。李破還想說點什么,也只能閉嘴,拿著手上的圖譜,似乎是刻在一張皮子之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子,還挺柔和的。
但這夜深人靜,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楚,李破也不敢點蠟燭,只好仔細將那皮子收好,脫了衣衫,便上床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又是日上三竿,李破揉了揉眼睛,正待起身,卻發現桃香早已站在了一旁,這幾日均是桃香伺候李破梳洗穿衣,只是今日李破心里忽然有點膈應,看桃香大約也就17,8歲年紀,放到地球上,也不過是高中生,正是如花般盛開的年紀。
桃香雖然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李破,但眉宇之間總透著股揮散不去的憂愁,放在往日,李破心中總會心疼一番,偶爾還會說幾個前世的玩笑,今日卻再也沒了心情。
“主人,終日飲酒畢竟傷身,不若今日便歇一歇吧!”桃香一邊幫李破整理衣服,一邊說著。
“不喝酒,不喝酒我還能干啥。”李破冷冷的道。
“主人,可以去讀書啊,若嫌累也可去瓊芳園中游玩一番,聽杏香說,瓊芳園中新養了一種黑色大鵝,那大鵝還會飛呢,可美了。”桃香鼓起勇氣說道。
“杏香也是尚苑八香嗎,你們真是姐妹情深啊,她的主子是誰!”李破冷冷的道。
“是,是...”
“你若不說也沒關系,我自去問他人。”李破的話,嚇住了桃香,桃香雙膝一軟便跪了下去,拜伏于地道:“主人,婢子只是與曾經的姐妹來往,并不曾有其它啊,若主人,主人不允,那婢子便不去便是了,何故動怒啊,若氣壞了身子,該如何是好啊!”
“是誰,我只想知道她的主子是誰,不要轉移話題。”李破冷冷的道。
“是,是,二爺薛東樓。”李破看著已經隱隱有了哭聲的桃香,心中不免有點后悔,似乎桃香已經在他面前哭了好多次了,為什么總是要讓她哭呢,杏香既是老二的人,定是這幾個晚上去見的了。
哎既然早就猜到了,又何必非要去刨根問底呢,只要冷下心來,不要在與桃香有什么勾連,大家不就可以安安靜靜的做兩條平行線啊,只是每當看到她那略帶憂愁的眼睛,李破便一陣心疼,繼而是厭惡,厭惡自己,厭惡桃香,也厭惡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李破忽然想到了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桃香為她搖著團扇,輕輕的為他扇風,那以扇掩嘴的一笑,那笑容似乎可以化開一切陰霾,似乎好久好久沒有看到桃香笑了啊,似乎自從第二日他醒來,開始飲酒直到今日,都沒在見過了。
桃香,只是伏在地上,身子抖動的厲害,李破等了一會,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直到這苦笑凝固在他臉上也并未發現,李破,開門便走了出去。
門外等候的兩個小丫頭,嚇了一大跳,忙低頭退到一邊,李破看了看,原來她二人正端著早上的飯食,李破隨意拿了幾塊糕點,邊往口里送,邊對她二人說道:“小圓,小方,去給我取壺茶水來,少爺我今天不喝酒了,改喝茶了,待會送到書房來,少爺我今天要好好讀書,天天向上,哈哈哈哈!”
坐在書房中,隨意找了幾本書來看,也根本沒心思看下去,這時,李福卻開門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幾張文稿,臉上笑盈盈的。李破正發著呆,被李福嚇了一跳,便隨口罵道:“你這蠢貨,不知道先敲個門嗎?”李福也不在意,只是笑答道:“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少爺莫怪,少爺快看,我給你帶了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