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場歸來后,廖文直接折返云山一脈駐地,來時鄭秋鄭冬,還有十萬將士作陪,可回去,僅僅只有他一人,孤單的身影,顯得分外凄涼。
回到云山一脈后,群情激奮,幾乎要對宋玉他們出手,導致跟源清一脈,第二次嚴重碰撞的時候,閣主的命令下來了。
不僅僅是命令廖文去面見,聽到消息連源初長老,也被召喚了過去。
這也難怪,閣主之所以對云山一脈跟源清一脈的爭斗視而不見,甚至有時還故意推近,讓他們之間有所爭斗。
不過這一切的建立在良性競爭的面前,有人互相監督,無論是對天缺閣,還是大瀚王朝的都是好事,可一旦成了互相暗算。
這可就是另一個話了。
在第一次,源清一脈死傷將士十余萬,以及一名真仙可以說是意外,可是在第二次,鄭秋鄭冬,還有那云山一脈的十萬將士,又怎么說?
況且在那一戰的背后,源清一脈的死傷,甚至跟云山一脈相差無幾,那一日的征戰,無論是源清一脈,云山一脈,都沒有落得好處,得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最后的勝者,唯有一人,元真神。
對于天缺閣來說,這是前所未有,最惡劣的內斗。
這么一來一回,因內斗死掉的將士,竟然足足是超過三十萬。
就算是天缺閣資源大把,武修也有各種秘法,拔苗助長,可是再怎樣都經不住這樣的消耗啊!
這次傳令,閣主也是怒氣滿滿,想來無論是云山一脈,還是源清一脈,都得受到嚴重的責罰。
在一處山腳,寸草不生,甚至連靈氣,都寥寥無幾,被云山一脈趕出來的宋玉,以及源清一脈的兩萬余將士,駐扎在此。
將士怨氣沖天,不知為何宋玉將軍,就是拖著不肯離開,害他們要遭受如此對待。
看著外面屋外怨氣連天的將士,又看向遠處,一個吸走此地靈氣的陣法,“真是一群孬種,云山一脈,如此對待我等,竟然連一點報復之心都沒有。”
宋玉目光陰狠,在其周圍都有一種陰冷冷的氣息,讓那些個前來求返回源清一脈的大將,有些發寒,見到宋玉看向他們,連一個字都不敢說,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在這些日子里面,宋玉的怨氣越積越深,哪里還有半點之前,溫潤如玉的模樣,感覺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其實,不僅僅是這些將士,連源清一脈都發出好幾次的命令,讓宋玉帶人回去,可宋玉就是不肯。
開玩笑,連大印都還沒有奪回來,他又怎能回去。
失去了大印,猶如失去源清副閣主,源清一脈的期待,就這么回去,只會被烙上一個連自己的法寶都保不住的不中用的廢物烙印。
別說還想在源清一脈的助力下成為天仙,恐怕還要一輩子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的。
從小的就是天之驕子的他,如何能忍受。
一個圓臉女童,在那些個大將離開后,悄聲聲息的來到宋玉的背后,宋玉道,“都準備的如何?”
“還有三日。”孔心笑道。
“記住你們的承諾。”
“當然,我主人從不會說謊,你那枚大印,只要在事成之后,自會回歸到你的手中。”
再度回歸空無一人的土屋,宋玉看向云山一脈的方向,眼中閃過瘋狂,“這是你們逼我的,既然你們不借兵給我搶回大印,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拿回來。”
一陣怪笑從屋內傳到屋外,猶如厲鬼般的笑聲,讓周匝的將士,都不由往遠處挪了挪。
兩日之后。
“敵襲,敵襲......”
從未響過的震天鼓,第一次在云山一脈的駐地響了起來。
云山一脈的門人,不論是休息,還是閉關,統統都出來了,聽著這震天的鼓聲,眼中有著茫然,跟難以置信。
這個鼓聲代表什么,他們自然清楚,代表的就是二字,敵襲。
可是這里是哪里,這里可是云山一脈的駐地,他們可是大瀚王朝的外征軍。
如今,東勝神洲,三大王朝,只余大瀚王朝一個,絕對的一家獨霸,誰敢來攻打,那個一直被他們所擊退,只能招架的赤神?
“易煙妹妹,易煙妹妹,你快走.....”
書雪匆忙無比的從殿中,將易煙拉出來。
“書,書雪師姐,到底是發生了什么,誰來襲擊我們了。”
易煙有點摸不著頭腦,跟大多的云山一脈弟子一般,到底有誰敢,有誰有能力來攻打的云山一脈。
“是.....”
一道青色的飛劍,激射而來,書雪一揮袖,一塊冰紗飛出,化作冰罩十重,剎那連破九重,才堪堪的擋住那青色飛劍,“來不及解釋。”
書雪伸手一推,用法力將易煙送走。
“哪里走?”
宋玉卻沒有放過易煙的打算,一指青劍,以一化二,只是一眨眼,溫度驟然下降,連空氣都凝成冰霜,漫天的冰雹,將那青劍彈了回來。
書雪喝道,“宋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串通神靈,來害我云山一脈,此乃死罪你知道嗎?現在速速受降,還能有補救的機會。”
“這是你們云山一脈,自找的。”
宋玉劍指書雪,依舊是不知悔改。
“不行,他已經完全瘋了。”
書雪對宋玉不再抱有希望,“水月仙人......”
見到水月仙人這為天仙,她本還有點欣喜,可緊接著就有一位女童,僅僅纏住了水月仙人,讓水月仙人根本就騰不開手。
書雪的心情,完全是沉重了下來,如今廖文不在,最后的希望,水月仙人也被拖住了,“難道真是天不容我云山一脈嗎?”
此刻就算是書雪,也難免的感覺到絕望。
對方顯然是蓄謀已久,而云山一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且大部分的軍隊,都放在前線,跟赤河軍對峙,僅僅憑借不到十萬的駐軍,還有一堆道修,根本就不是宋玉,跟叫來神靈軍隊的對手。
這才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云山一脈的鮮血,幾乎灑滿千里的山脈,將青蔥山景,變作血色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