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殼身化丈許,顯化半妖形態,一個綠油油的龜殼套在身上,看著有點滑稽,可此時,卻沒有任何人能笑出來。
此人以一己之力,幾乎充當千軍萬馬,無論是任何攻擊,落在那綠油油的龜殼上,皆難以造成半點傷害。
大殼像極一個戰斗狂,以一己之力深入敵軍,沒有一點將軍,絲毫不顧自己的軍隊,不過大鉗很是熟悉大殼的作戰方式,不僅是接過整個軍隊的控制,時不時的也會為大殼點明方向,以不至于讓于敵軍之中,陷得太深。
也是算是非常有效的發揮出大殼的作用。
一陣慘叫,及慌亂之后,大殼雙眼,慢慢的戰意,咧著嘴,露出大白牙,他這是定上自己了。
廖文又朝上方看了看,大鉗躲在戰艦之內,大殼的行動,未必沒有大鉗的指引。
大鉗,大殼可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著不凡的道修,會是他們的主人,他們也只是見廖文不凡,所以特意試試深淺。
大殼一拳擊來,與之相隨的天地,猶如山岳加身,與風中呼嘯,將前方的空氣,盡皆碾爆,幾乎是化作了真空狀態。
這實力,雖不如在廖文領地的時候,可是這霸道的神力,可做不得假,哪怕是同階的武修,面對大殼這一拳,都得小心避讓,而不敢硬接。
若換到其他場面,廖文倒也是不介意試一試這大殼的實力如何,不過現在.....
他雙指并攏,虛空畫圓,點點玄光,似乎融入了無數種的力量,像是一個大雜燴,可偏偏各種力量平衡度,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
使得這么要給小小的圓圈,詭異的很,竟然牢牢的將大殼的拳頭吸住,那沛然不可擋的力量,更是被直接化去,他在輕輕虛空一彈指,大殼竟然直接就被彈飛數十丈,其中有說不出的輕松寫意,與瀟灑。
廖文僅僅只是手指隨意動了動,就將那無人可擋的龜妖擊退,直接就讓周圍的將士驚呼出聲來,甚至開始往廖文處靠攏。
他負手在后,被擊退的大殼倒也沒受傷,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再次挑戰廖文,可想到剛剛廖文那詭異的手段,再者,廖文也沒有乘勝追擊。
無論是大殼,還是大鉗,都沒有暫時沒有繼續招惹廖文的打算,而是轉去對付其他人。
廖文也轉身歸隊,這種時候,還是讓源清一脈多吃些苦頭才行,這次可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出的問題,可不管云山一脈的事。
廖文,還有鄭秋鄭冬,就死死的護住,云山一脈的十萬將士,戰圈幾乎被打造成水潑不入的陣勢。
這其中,源清一脈的叫罵自然不少,指著云山一脈,為何沒有去求援,其他的隊伍,對著這種叫罵,他們當然是選擇無視了。
鄭秋鄭冬他們都謹慎的很,誰不知源清一脈的動作,什么時候會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在這里,唯有廖文落得個清閑,只需抵擋戰艦的炮擊,以及一些不開眼的真仙,幾乎沒有他什么事情了。
“怎么還沒有撤退?”
廖文望向走在前頭的源初長老,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源初長老肯定是跟元真神有點說不清的關系,亦或交易。
這次也是想要讓元真神的軍隊,來讓云山一脈付出代價,如之前源清一脈一般,不過有他橫插一杠,顯然計劃已經是失敗了。
現在反而又是源清一脈,遭受的損失更大,按道理說,理應撤退,而源初長老喊著的也一直是撤退,只不過這撤退的路,好像不是來時的路。
又過去半響,廖文見到群山,頓時明白源初長老的意思。
繞路是對的,如果按照來時的路徑,一路上大多平坦,沒有什么遮掩物,可是在這群山就不同了。
進入群山,有了山峰掩護軍隊,如此一來,這空中赤神的戰艦,自然是沒有辦法,發揮出在平地同樣的作用。
而陸地上的大軍,也是進入群山,多有阻隔,他們的軍隊可借此調整陣型,而神靈的軍隊,不得不做出一旦的避讓山峰。
這條路,確實是一個最佳的撤退路線。
也許是他想多了,在這種時候,除了撤退之后,還能有什么辦法,那怕源初長老再恨云山一脈,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吧?
等這次結束之后,他帶人回去,源清一脈也沒話說,畢竟機會他給過源清一脈了,只不過源清一脈沒能抓住,這能怪誰。
在群山之間,行軍到中途,一直陰沉著臉的源初長老,得到師弟的傳音,終于是擠出一絲略顯難看的笑容,道,“到了。”
這次哪怕是坑害了云山一脈,他源清一脈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也在源初長老綻放出笑容的同時,廖文神色微變,一個無法抗拒的力量,竟然強行將他彈開,周匝四座的山峰,竟然像活過來一樣,驟然合攏,將鄭秋鄭冬,還有云山一脈的十萬將士,籠罩在其中。
“陷阱?陣法?”
鄭秋鄭冬驚覺,在下一剎那,千百倍的重力壓來。
這重力降臨的不僅僅是在鄭秋鄭冬的身上,還有那十萬將士的身上,也一樣的承受了千百倍重力。
就這樣一下,有一半人,承受不住重力鎮壓,直接化作一團血泥,而那些活著的將士,無比艱難的支撐著,千百倍重力,對于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重了,根本無法承受。
鄭秋鄭冬,心有靈犀,無需言語,就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彼此分開,施展法術,幫眾將士減少重力。
存活下來的將士,為了減少重力,紛紛艱難的將身上的鎧甲,給脫掉,鎧甲落到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攻擊降臨了,從四面八方而來,天上或地上都有,根本是防不勝防,而且在那扭曲的攻擊之中,還夾雜一個來去無蹤的黑影,悄然的靠近,分開的鄭秋與鄭冬。
廖文被彈開之后,立即是施展全力,想要將著陣法破除,可這陣法,也不是簡單,在一時半會之下,他根本奈何不得。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他才將陣法破開,映入眼簾的景象,不由讓他瞳孔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