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脫衣服”
千瞳說罷,便是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的伸手就要去脫周宇的衣服。
“干什么”
周宇也被千瞳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一身冷汗,沒由來的菊花一緊,趕忙后退一步,一臉警惕的盯著對方。
“什么干什么,換衣服啊”
“好好地換什么衣服,我警告你啊,老千,雖說咱們一起喝過酒,也相互摟過肩,但那也僅限是兄弟之間的純潔友誼,你......你可別......”
“你說什么玩意啊,趕緊換一套白大褂,我們去一趟病房,臨床試驗一下。”
“呃......
你說換白大褂啊?”
“不然你以為呢?”
千瞳沒好氣的用六只眼睛瞪了周宇一下,隨手從護士手中接過一套嶄新的白大褂丟給周宇。
“呵呵......呵呵......我也是說白大褂,呵呵,白大褂。”
周宇嘴角一陣抽動,果斷的換上了白大褂。
玖江醫院的住院部在二樓的拐角處,占地面積不是很大,總計也就是分出了4間屋子而已,畢竟還是區別于常規醫院的,相較于人滿為患的現世醫院來講,此刻看到的病房,就有些不可同日而語的感覺了。
“千主任,病人已經安排好了,凝聚魄體前,就是因為一場小感冒,久不就醫,后來引發了連鎖反應,導致病故的。
以至于現在怨念難消,成天沒事就往咱們醫院飄,后來索性給她安排了病房。
不過倒是符合您的要求,此人體的能量屬性源頭就是病毒性感冒病菌,雖說遠達不到陰級,但勝在比較純粹。”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40多歲的中年醫生,遠遠看到千瞳一行人走來,就快步迎了上來,跟著就邊走邊介紹起了患者情況,顯然,在千瞳過來之前,就已經收到了消息,現在是專門等著周宇一行人的。
“嗯,帶路吧。”
相較于與周宇接觸不同,對于玖江醫院的下一級員工來講,千瞳還是頗有威嚴的,那年輕醫生說了一通,千瞳也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推門而入,玖江醫院的病房很是整潔,淡粉色的布置,有獨立衛生間,里面只有兩張病床,相比于現世的普通三甲醫院,那種一間病房里就有七八張床,再加上陪床的混亂景象,這里簡直就跟高檔VIP酒店一樣。
而此行的目標,現在正躺在臨窗的病床上,輾轉反側,哼哼唧唧,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至于為什么存在于空間夾縫中的病房會有窗戶?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去問韓好吧。)
“患者王喜蘭,女,57歲,魄齡6年。
于半月前辦理住院手續,病因是頑固性感冒,由于其本身能力屬性就是病毒性感冒,所以常規的治療手段效果不是很明顯,現在仍在觀察。”
進門口,之前帶路的醫生主動介紹起了情況。
“王喜蘭是吧?哪不舒服啊?”
聽完介紹,千瞳也不廢話,換上了一副自認為比較親善的口吻,出聲問道。
“哎呦,難受,我難受,好冷好冷渾身沒有力氣,疼哪哪都疼,醫生,醫生你救救我,哎呦!”
患者王秀蘭,即便是現在這種天氣,依舊是穿著一身比較破舊的棉襖,就是紅綠相間的那種,原本正躺在床上反復翻滾,現在聽到有人詢問,才坐起身子哼哼唧唧的回應道。
“發燒,引發的肢體酸痛,并伴隨有無力感,典型的感冒特征,周醫生,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千瞳總結性的說了一句后,便扭頭看向周宇。
“周醫生?周醫生?”
“啥?”
周宇有些懵逼的看向千瞳,甚至可以說從換上白大褂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現在就一直是處于這種狀態。
“丫,你們醫院看病,巡房,喊上我干啥?還有,千瞳你剛叫我啥?周醫生么,這是玩什么,角色扮演嗎?”
看周宇一臉迷惘的樣子,千瞳也是一陣無奈,但眼下病房內人員眾多,又不要駁了對方的面子,只能湊近其身邊,輕聲耳語道:
“用你的瘟疫能量,嘗試著來吸收患者體內的病毒屬性,臨床試驗一下我們剛剛的測試結果。”
“行嗎?”
周宇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畢竟自己的瘟疫屬性里可不僅僅是感冒病毒這么簡單,真要是就這么插入這婦人體內,鬼知道會有什么別的狀況發生。
“沒問題的,盡管放手施為就好。真有問題,我們會第一時間出手阻止的,放心,你現在的能力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強大。”
千瞳似是看出了周宇的顧慮,主動出口解釋了一句,但并沒主動言明是瘟疫屬性。
“行吧。”
周宇也不廢話,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
在王喜蘭以及其主治醫生一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根幽綠色的能量觸須,直接自患者裸露的右臂位置,刺破皮膚,鉆入體內。
“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以及刺痛感,讓原本吭吭唧唧的王喜蘭一下子驚呼出口。
但接下來的變化,卻讓整屋的人都臉色劇變,就連始作俑者周宇也是不由得一陣驚愕。
只見原本王喜蘭那張因病痛折磨而毫無血色的臉,在綠色觸須刺入的不久后,就逐漸回復了血色,而一直掛在嘴邊病懨懨的哼唧聲,也戛然而止,顯然整個身體隨著周宇的介入,此時正發生著某種良性的改變。
整個治療過程持續了大約近一分鐘左右,等到周宇收回觸須,王喜蘭先是驚疑不定,緊跟著不待旁人詢問,便狂喜的說道:
“好......好了?
我的病治好了,是真的好了,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說罷,一把拉住周宇的手:
“謝謝,謝謝你,醫生,我......我的病好了,你治好了我的病啊,你不知道,這病有多么難受,多少年了......
我就是活生生的讓這個病給折磨死的,嗚嗚嗚......”
五十幾歲的王喜蘭,因為狂喜,眼中竟然流出了滾燙的淚水,顯然多年來,這病真是折磨的她不輕,跟著,還不等她繼續感受病愈后的身體,猛地臉上的表情瞬間由狂喜變為了恐懼:
“等等.....
不對......
我是因為這病給病死了?
我......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