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睜開眼睛,好好看一下“還沒等周宇說話,一道酥麻,魅惑的聲音已是傳來。
周宇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一哆嗦,回頭看去,南熏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身邊。
還不待自己說話,街道外不知是哪里的鐘聲已經傳來。
12點整。
隨著鐘聲的敲響,外面的街道一瞬間漆黑了下來,所有的等過都已頃刻間熄滅,原本還依稀可以聽見的叫嚷聲也瞬間消失。整個街道除了自己所在的便利店之外,周圍已是一片死寂。
死寂,一片的死寂。
“喂,和你說話呢,睜開眼睛,看一下“就在周宇無助驚恐的時候,南熏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周宇艱難的盯著南熏那絕美的臉,顫抖的問著:“什么,看什么,我睜著眼呢啊。”
“我說的可不是你這雙眼哦”南熏仿佛沒有注意到周圍這詭異的環境,又或者說南熏也是這周圍的一部分,此刻正笑嘻嘻的對著周宇說道。
跟著也不等周宇答話,又自顧喃喃的說道:“身懷寶山而不知,也不知道老八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姐姐來幫幫你吧。”
說著話,南熏溫潤的小手,慢慢摸向了周宇還在顫抖的右手,霎時間,周宇感覺眼睛一澀,霧白色的晶體物質,隨著南熏的觸摸,又一次覆蓋了整個眼眶。
隨著白霧的覆蓋,周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當眼眸再次睜開之時,眼前的一切發生了變化。
透過白色瞳孔,原本明亮的燈光,此時慢慢變得黯淡起來,直至最后完全熄滅,漆黑一片,跟著又從熄滅的燈光中泛出一絲微弱的綠光,映的周圍都是一片慘淡的綠。
原本干凈整潔的便利店,此刻如時光加速一般,墻面開始腐朽,墻皮慢慢脫落,墻體慢慢滲出些許渾濁的未知液體,掛在墻壁,殘破不堪。
一排排刷著白漆的貨架,現在也慢慢的褪色,崩塌,最終只剩下一根根生銹的鐵管,七扭八斜的立在哪里。
放在架子上的食品,飲料也跟著架子的腐朽,慢慢干癟,袋子破裂,露出了里面已經分別不出原有樣子的,一層層的綠色的真菌早已覆蓋了全身。一股股惡心的味道散發出來,招惹了一群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蒼蠅,嗡嗡作響。
眼前的一切就這么突然的發生。周宇眨了眨眼,再次看去。
坐在桌前的吃東西的男人,此時原本還算濃密的頭發,成片的掉落,最后僅剩下零零散散的幾根掛坑坑洼洼的頭上,還有幾根凸起的血管,很是扎眼。
男人好像并沒有在意到這些一樣,依舊在不住的往嘴里塞著東西吃,原本的面包豆腐,此刻早已變成一團團惡心的粘稠物,上面還有驅蟲在爬動,男人也是不管不顧,就拼命的往嘴里塞去。
像是怎么也吃不飽一樣,男人跑向貨架,胡亂翻找,找到了一把生銹的剪刀,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臉,頓時間鮮血迸現,順著嘴巴留了慢慢一脖子。
男人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用力的在自己的臉上左右滑動,最后翻開血肉,一頓亂剪,最后扔下剪刀,臉上一片血肉模糊,但男人這時也是傻笑了起來,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現在他的臉上,有了一張更大的“嘴”。
男人也不走了,就這么坐在地上,也不管手里抓的是什么東西,就是拼命的往嘴里塞去,一直賽。
周宇早已經呆立在了哪里,心臟不受控制咚咚咚的響著,雙腿不受控制的的打著顫,一動也不能動。
“小~哥~哥,你還有剪子嗎?”
突然,一頭黑發出現在了周宇的面前,原本剪指甲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出現在了這里,慢慢的用手撥開了頭發。
然而,并沒有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長發后藏著一張還算是漂亮的臉蛋。此刻正一臉咨詢的看著周宇。
“你......你......說什么?”周宇瞪大兩個眼睛,用自己也聽不見的聲音回問了一句。
“小~哥~哥~,你還有剪子嗎?“女人很有禮貌的又問了一句。
跟著有些結巴的說道:“舌~~~舌頭~~~好難受啊~~~~,好想~~~~好想~~~剪斷啊。“
說著話,又怕是周宇不理解,女人長大了嘴,伸出了里面猩紅的舌頭。
周宇順著女人張開的嘴巴看進去,女人的嘴很大,里面并沒有像正常人一樣。
女人的嘴里好像是有一條像是舌頭一樣的東西,塞滿了整個嘴巴,這時還在一直纏繞翻滾著。
“好~~難~~受,好~~難~~受,“女人還在含糊不清的重復著那句話,一邊說,一邊伸手進去,拽出來自己的舌頭。
隨著女人的拉扯,一跟肉條就這樣被拉了出來,還伴隨這大量的鮮血從嘴里噴吐而出,女人也不在意,就這樣一直的拉扯,直到全身鮮血淋漓,撕扯出來的血肉已經從嘴里一直蔓延到了地上。
嘴里還在含糊不清的說著:“好~~難~~受,好~~難~~受。“
恐懼會有一個過程,心理學家曾經研究過,無非是三種可能:
第一種是被大腦被恐懼支配,無休止的陷入其中,最終無法自拔,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瘋子,傻子。
第二種是被恐懼直接覆滅,也就是直接嚇死。
第三種是戰勝恐懼,有意識的去抵抗它。
現在的周宇就是這種情況,如果說一開始的話,周宇有可能會被嚇死,可在這么多天,尤其是今天,接連見識了這么多無比詭異的事情之后,早就在心里有了對恐懼的預判。
所以在經歷了現在的極度恐懼之后,反而是求生欲戰勝了恐懼,讓周宇有了恢復了一絲理智。
周宇向前一步,伸出左手,反摟在南熏腰間,下意識的把南熏護在了身后,右拳猛地轟出,一拳砸在了眼前的女人頭上。
感受著周宇手心的溫度,和輕微的顫抖,南熏的臉上浮現出一道古怪的神色,小臉竟是微微泛紅,再不復之前風情萬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