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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零 是非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斬將

  劉策走到兩方僵持的空處,揚聲道:“諸位兄弟,你們跟隨眭固、白繞兩位頭領來黑山,或許其中有人已知曉了內情,天公將軍曾立下規矩,天下黃巾軍是一家,眭固與白繞連同郭太,做了一些錯事,飛燕頭領要與他們對峙,

  這與諸位兄弟沒有什么干系,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們沒有傷了兩位頭領性命,跟我來的這些騎兵,占著有利的位置,沒有伏擊你們,黃巾軍一脈相連,自家人不打自家人,既然兄弟們都來到黑山了,那就跟我入山,見過飛燕頭領,一切就會見分曉。”

  這聲音傳的極深,便是遠些的士卒,也聽了清楚。

  眭固白繞與張燕不和睦,士卒們都是知曉的,在士卒們看來,黑山依舊是黃巾軍的根基,眭固與張燕矛盾,就是因為大頭領的位置,這第一人的位置,不管誰坐上去,總有些不服的,而且劉策說的,也極為在理,不管如何,都是與士卒無關,況且如今,自家頭領被人捉去了,就算是想走,也是脫不了身了。

  于是乎,眭固白繞帶來的士卒,便是口中沒有應允,也聽從劉策號令,緩慢的恢復了列隊,再向黑山走去。

  劉沖受了劉策叮囑,將騎兵分開,在兩旁側應,而劉沖守在隊尾,吊在行伍后,一言不發的看著黃巾軍士卒行進。

  白繞受了張飛“大喝”,昏迷不醒,眭固被扶在馬上,身體受制,也免了腿腳勞苦。

  有了騎兵的守衛,劉策安心許多,安排人看著眭固,抬著白繞,在最前方引路。

  小黑好似閑來無事,徑直走到劉策身旁,勉力笑道:“策哥,王當好像受了傷,我去照看著他吧。”

  劉策沉思片刻,抿起嘴角,沒有勘破小黑心思,只是輕聲道:“若是他想說,就聽他說,若是不想說,不要傷了他性命,他畢竟是張燕的人。”

  小黑立時怔住,旋即有些尷尬,笑道:“策哥,你放心好了,你既然這么說了,我一定不會傷了他的性命。”

  見到小黑輕身離去,劉策不覺搖了搖頭。

  這樁事,對劉策來說,實則有些為難。

  居東方的一片開闊處,疾行的張飛一行人,辨著方位,仍在前行。

  “張將軍,停下,稍等片刻!”

  隨同張飛的一騎,扯著嗓門向前方喊道。

  聽到呼喊聲,張飛停了馬腳,等到那人走上前來,才出聲道:“先生,莫不是腿腳有了疼痛。”

  那先生搖了搖頭,苦笑道:“就算不是腳受傷,我這身體,也不適于騎行,唉!倒是我,高看我自己了,張將軍,我叫住你,是有事情想要與你商議。”

  張飛抬眼看著后方,那里似乎依稀還能看到劉策與黃巾軍,私下覺得,就算是要緊事,也要遠離了劉策等人,才好停下。

  先生從張飛的神色中,似乎看透了張飛心思,再爾道:“我讓張將軍停下,要說的事,就是劉策。”

  張飛頓時有了驚異面色,旋即問道:“劉策?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

  先生緩緩搖了搖頭,道:“張將軍,可還記得,先前劉策做伏擊布置時,我與張將軍說起過,有些事兒沒有想明白,方才聽到張將軍說起王當事,這一路我想過來,覺得其中有些不妥。”

  張飛頓時有些急躁,不過仍舊壓著脾氣,口中只做嚷嚷。

  “唉!先生,你有話就說的痛快些,你知我張飛性子急,眼下離劉策還不遠,若是有什么事,我也好去知會他。”

  先生面色古怪的看著張飛,過了半晌,才出聲道:“久聞張將軍生性豪爽,最愿結交天下英雄,若是我想問張將軍,如今我們沒有走遠,可否有機會設下埋伏,誅殺了劉策性命?”

  “什么?”

  張飛臉上開始發漲通紅,不過,看先生不像是在說笑模樣,才緩緩搖頭,道:“先生有所不知,劉策武藝,不在我之下,且他麾下又有精銳騎兵,跟隨我來的十八騎,是我過命的兄弟,我若是帶他們突襲,定然會折損許多,

  我知道先生看事深遠,其中道理張飛不甚明了,就算是要與劉策為敵,張飛也愿與他在戰場一較高下,眼下,張飛只會告知先生,張飛不想犯這個險,若是大哥怪罪下來,張飛一人承擔。”

  先生閉目,似想了片刻,終而嘆息一聲。

  “張將軍言重了,我不精武藝,只知張將軍本領天下間少有人能比,便以為殺了劉策,是舉手之勞,既然如此,我便收回方才言語,我也是心中有些疑慮,覺得會影響了青州局勢,如今失了時機,那就是不違天愿,我們這就抓緊些時辰,早些回了青州吧。”

  這一行騎兵,再無歇息,身影逐漸化作黑點,向著青州方向行去。

  通往黑山的闊路上,小黑讓相熟的同鄉人,以長木短板,做了抬床,讓王當躺在上面,走著走著,同鄉人便有人呼喊一聲,做勢有了閃失,口中嚷著去旁邊看看抬床是否穩固。

  離開大路遠了些,小黑使用了眼色,兩個鄉人,便埋首做檢查模樣。

  小黑蹲著身子,探到王當身前,看了一會兒,臉色變得有些玩味。

  “哎!哎!哎!我說,裝一會就得了,還真上了勁頭了,是不?”

  等了片刻,王當依舊紋絲不動,小黑嘴角有了一抹猙獰,出其不意的在王當手臂傷口攥緊,只聽王當一聲慘叫,面色痛楚的怒而望著小黑。

  “早知道如此,何必受一遭罪呢。”

  小黑收回手掌,順勢無謂的將手掌上沾染的血跡在王當身上抹了抹。

  這等舉動,輕視不屑意味溢于言表。

  王當忍著痛楚,目中盡是怒色,灼然道:“小黑,你要殺要剮,直接來就是了,我王當又不是軟蛋,掉了腦袋不過碗口大的疤就是了。”

  “呵!我要殺要剮!”

  小黑曬笑道:“王當,策哥與我說了,不要傷你性命,我小黑自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答應了策哥,我也不會暗地里下手腳,眼下我就與你說過,等你傷勢好了,你來尋我,我們單對單,打過一場,誰要是死了聽天由命!”

  王當聽過,只是蹙著眉頭,心中盤算小黑為何與他說這些。

  小黑也不等王當回應,繼而又道:“你不要性命,敢做下這等事兒,我小黑敬你是一條漢子,其中緣由,我也不逼迫你,我只想問,這是你的主意,還是張燕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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