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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 方圓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斬將

  太行山以西,燕山以北,散落著眾多外族部落,其中有烏桓部落,鮮卑部落,還有匈奴部落,其中鮮卑部落多在正北處,烏桓部落偏西,離著大漢境域最近,而匈奴,又在西處,在并州更多一些。

  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上谷烏桓大人難樓,而遼東屬國烏桓大人蘇仆延,右北平烏丸大人烏延,是人數最多的四個部族。

  中山國太守張純曾叛入丘力居部中,為三郡烏桓元帥,后來劉宇招募胡人,使丘力居歸降,斬了張純首級,才平定了幽州叛亂。

  此前,有劉虞在上谷郡,安撫四周的大小部落,又開了市集與他們互市,烏桓始終沒有滋擾上谷郡、漁陽郡百姓。

  聽鐵齒說,他們部落收攏了一些潰散的族人,從這些人口中得知了有大部落侵占小部落,公孫瓚在上谷郡殺了劉虞,礙著公孫瓚兇名,去年開始,許多的小部族,就開始朝著更遠處遷徙,想要離著公孫瓚遠一些,雖然傳出公孫瓚離開,胡人部落卻還是不敢探尋究竟。

  后來,鐵齒與族人外出時,正遇到烏桓人搶掠小部落,鐵齒看的分明,始才確定是丘力居的部落在行兇,告知族長后,來戍軍處求援,碰巧撞上這一隊,鐵齒不敢帶著他們返回部族,就一路引到了戍軍處。

  鐵齒所知的,大抵如此,除了篤定敵人是丘力居部落,其它諸如來襲的有多少人,騎兵的戰斗力,還有營地,卻是全然不知。

  田疇心思細膩,再三詢問鐵齒,見問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便讓鐵齒先行下去。

  閻柔的麾下將鐵齒帶走,望著鐵齒身影,閻柔出聲道:“主將,這人是鮮卑族人,隨他來的十幾同伴,如今只剩下三人,想來在遇襲一事,不會說謊,不過,鐵齒說的,襲擊他們部落的是丘力居,這點,要再行探過,才能定論。”

  “嗯?”

  劉策疑惑問道:“莫非其中還有什么波折?”

  閻柔卻是輕笑道:“主將,你有所不知,我曾見過丘力居此人,自前年起,丘力居的身體就很不好,一年中有大半躺在床上,清醒時候都不多,怎會挑起戰事。”

  旁側,田疇一直聽鐵齒說話,恰才又沉思了許久,聽閻柔說的,立時點了點頭,示意贊同閻柔想法。

  “不錯,我在塞外,也聽人說,自從被劉刺史招降后,丘力居部落就開始蟄伏,丘力居有一子,喚做樓班,年歲極小,依著部族的規矩,丘力居首要想的,是如何安撫部落族人,絕不會有其他心思,當日,在燕國,我為仲業說起,執意來戍軍處,便是有這等原因。”

  此次,田疇隨著劉策來戍軍處,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規劃戍軍周邊的土地,好給那些不入軍身的士卒,分出一些田地,讓他們在此立足,又有庇護于戍軍的許多小部族聚居在此,時而會有些糾紛,田疇才想著親自過來看看。

  戲忠與劉策說起的,燕國能戰之兵,絕不能超過一萬,不然以燕國貧瘠,絕對無法供養,田疇也知曉,對此,田疇覺得戲忠不大興兵事,極符合心意。

  眼下,戍軍歸了燕國,只能將他們裁減許多,好不超出燕國的儲備之外。

  戍軍處依山而建,百姓擔心胡人騎兵搶掠滋擾,不敢來此地,就是靠著戍軍近的那些地域,許多百姓也心有抵觸,劉策將村中人安置下,其余的,終究還是抱著觀望的態度。

  百姓不敢做的,便需要戍軍的士卒先去做,若是今年能安穩渡過,不必再宣揚勸誡,百姓們看到了,自然會跟過來,在此地安置。

  首年的收成什么,實是無關緊要。

  田疇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史慈,似有沉吟,道:“聽這胡人說的,我倒是想起來,那時我與老師去了居庸城,沒過多久,便有鄰邊的人來報,說有胡人侵擾,我與子龍在居庸城中收斂人馬,湊了一千士卒,與那些人廝殺過幾場,因沒有騎兵之故,只能防御,卻是不能追擊,

  后來,子龍設伏,折損了他們三百騎,這些人騎行太快,無法追趕,退了便沒有再來過,我們只當是胡人秋末搶掠物資過冬,如今看來,鐵齒部落是在偏西處,與我們交戰處,方位上應沒有差多少。”

  其實,劉策心中所想,與閻柔和田疇幾乎相同,在他看來,邢舉的戍軍守在這里,這幾年根本就沒有打過什么仗,更別提與烏桓人交戰了。

  “等等!”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子,劉策口中也同時喊了出來,再望著閻柔的目光中,就有些不一樣了,口中問道:“閻柔,前些日,那些來尋釁的烏桓人,戰況如何?”

  閻柔想了想,應道:“約莫有百十人,除了死去的,受傷的也被我帶人補了刀,沒有一人逃跑。”

  聽閻柔對胡人的手段,竟然是沒有想過抓些俘虜,更沒想過留什么活口,閻柔臉上亦是覺得理所當然模樣,這等心性,在軍中,卻是極好的。

  只是田疇畢竟是讀書人,當日在燕國城中,那些叛亂之人,田疇還為他們說情,眼下,閻柔所做,也不知田疇如何做想。

  閻柔話音剛落,劉策的目光就轉到田疇身上,想要看看田疇態度,只是目光所及,田疇留神聽著閻柔言語,隱約之間微是頷首,儼然贊成模樣。

  聽到劉策問出這番言語,太史慈也出聲道:“這不太對,沒有理由百多騎兵,敢來營寨挑釁,這分明是自尋死路,仲業,你是否也是想到了此點。”

  “是的!”

  劉策應道:“因繪制地圖,我曾去方圓幾十里探尋過,靠著西北處,便是草原腹地,速度快的,日行百里也可做到,倘若這些是探兵,接應探兵的那些人又是誰?”

  閻柔眼睛睜大了少許,似乎想起了什么,口中呼道:“我想起來了,主將,那些被我們射殺的騎兵,便似與我們認識一般,到了一箭之地,沒有絲毫防備,才讓我們輕易擊殺,現在想來,可真是有些奇怪。”

  聽閻柔再說出這一樁事,劉策心中才算是有了計較,先前說起丘力居,劉策便覺得漏掉了什么,現在恍然記起來,卻是忘了什么。

  是一個人。

  張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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