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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年少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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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忠受了風寒,臉色帶著些疲倦,見到簡雍亦是跟在小黑身旁,站起了身,向著簡雍點了點頭,一臉的笑意,宛如許久未見的老友。

  “簡雍,簡憲和,我們又見面了。”

  對于戲忠這番溫和態度,簡雍實未料到,一路上想好的說辭,無一可應景而用,不過,看起來戲忠似乎也沒有刁難的意思,簡雍心頭稍定,先是一揖,再而言道:“又要叨擾戲先生了。”

  戲忠指著左側,連聲道:“莫要客氣,來,先坐下,我們再細談。”

  又看向徐庶祝公道二人,疑惑道:“不知,這兩位是?”

  小黑已將自己的兵器,還有徐庶祝公道的長劍,放在了一旁,便應過戲忠,將這樁事的前因后果講的清楚。

  簡雍微欠著身體,嘆道:“此事,實則簡雍一人之責,只是方城中,郡丞那老東西,被小輩壓了一頭,卻是惱怒成羞,將怨恨怪到我的頭上,非是簡雍不守信,若是再耽擱一些時辰,怕是又要到牢獄中走上一遭。”

  戲忠微微頷首,似乎一時之間沒有打定主意。

  徐庶雖然不知戲忠的身份來歷,不過,見小黑太史慈儼然是以戲忠為首肯,輕咳了一聲,沉聲道:“說起來,徐庶本沒有資格品頭論足,不過,我知簡兄乃是涿郡之人,我看簡兄的出行擇路,也是朝著涿郡,我與簡兄因前事有些交情,旁的不敢擔保,卻覺得簡兄絕不會坐下通風報信的小人之舉。”

  戲忠手指在桌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笑道:“這位兄弟說的,倒是極有道理,其實那些東西,算不得什么緊要事,如今劉世子已經入主了燕國,不多久就會傳遍了整個幽州,因前事未明,險些讓憲和在方城受困,這也是我思慮不周,哈哈,還請憲和體諒。”

  簡雍心中不由來的一屏,口中亦應道:“不敢當,不敢當。”

  戲忠再將目光轉向徐庶祝公道二人,問道:“兩位壯士為已故劉刺史伸義,劉世子身體欠安,不能見客,戲忠便代劉世子謝過二位,日后,若是有所需,軍中必然傾力相助。”

  徐庶尚未回話,祝公道哼了一聲,生硬道:“我與徐兄,在北地游歷,遇到了此事,權是為了幽州的百姓,感劉刺史的恩德,不需要什么嘮子回報,來這里,也是聽小黑兄弟說,有人將卜虎殺了,想著也是一方豪杰,便尋思討教討好,也好精益武藝。”

  祝公道轉過身來,抬起頭向太史慈一拱手,朗聲道:“這位兄臺氣勢不凡,殺了卜虎,定然也不是妄語,稍后若是有些閑時,還請閣下不吝賜教。”

  “祝兄。”

  徐庶一把將祝公道攔住,臉上極為尷尬,勉力笑道:“我兄長執著與武藝,遇到本領好的,就要切磋切磋,還請諸位勿要見怪。”

  太史慈站在戲忠的身旁,看到祝公道年少氣盛的模樣,倒是與當年的自己多有些相似。

  “實不相瞞,幾年前,我曾擊敗了卜虎,自那時候,卜虎就沒有音訊,至于這次,與我沒有什么關系,乃是軍中的主將,劉策十式將卜虎擊成重傷,我以弓箭取了卜虎性命。”

  祝公道皺起了眉頭,臉上帶著狐疑之色,輕輕搖了搖頭,道:“以往我所見之人,便是千百人,也沒有一人入了化境,我與徐兄行走一年間,見到的也不過一人而已,我知你已是化境,卜虎也是化境之人,若是十式重傷卜虎,我怎未聽說過幽州還有這樣的人物?”

  太史慈沒有立時回應祝公道,而是再望向徐庶,道:“若是我看的無錯,這位徐庶兄弟,怕是身上負了傷,至今尚未愈合。”

  祝公道臉上頓時顯現出關切的顏色,也沒有絲毫掩飾,應道:“當日,我兩人與卜虎纏斗,不妨卜虎腳下使了暗刃,徐兄為了救我,才受了傷。”

  “無妨無妨,此時已是好多了,再有半月,就可痊愈了。”徐庶捂著胸口,笑著向太史慈止道:“兄臺不必擔心,待到簡兄的事了結,我就離開此地,嗯,還未請教兄臺的姓名。”

  “某乃東萊太史慈。”

  徐庶眉色舒展,當即再拱手,禮道:“原來是太史兄,怪不得有如此的好武藝。我在潁川時,便聽過太史兄的聲名,當真是敬佩的緊。”

  不止是徐庶,身旁的祝公道臉色也是極為驚異,看著太史慈,頗為意動。

  武人對于武人的心意,戲忠不甚了解,也不想了解。

  已經解清了來意,戲忠還有許多事情要盤算,也不想在此事上再花費一些時間,見簡雍也是目色左右流轉,勉情打起了精神。

  戲忠望著簡雍,笑道:“憲和,此事已然過去,可還有些別的事?”

  話說到這種地步,便是送客逐人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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