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一臉輕松,還對木悠然做了個鬼臉。
木悠然心跳加速。
惹麻煩了,還不知死活?
木家十代爺爺送的鳥,人家從小養起的,說親兄弟一樣,這不就等于殺了人兄弟?
木悠然決定看看再說。
不過她在心中也琢磨。
彩鷹聰明機警,李自在到底是如何把它給踩死的呢?
李自在打了個哈氣,有點困。
昨晚沒睡,琢磨一夜,要不然他壯不起這么大的膽。
吳先生給李自在教學問同時,也說不少道理。
比如人與人之間,越熟悉越熟悉,越陌生越陌生。
他和娘子天地之差,這是公認。
如若他不主動拉近距離,沒人會幫他。
李自在這才冒死一親,如今再見娘子,發現她也就是臉色不好,卻沒有剛才那樣可怕了。
嘿,一回生二回熟,看來娘子是越來越喜歡自己了。
李自在自以為是,心里美,心情就好。
木秋風目光落在李自在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
他竟不當一回事?
想要仗著女劍神逞威嗎?
剛可聽說了,女劍神拿著神劍差點把這廝殺了,應該不會管吧?
畢竟,如果自己幫她打擊了李自在,讓李自在沒面子,一旦失去木云生的眷顧,他這女婿就做不成了。
沒有劍修的人等于廢物,聽聞李自在就是一紋品質的修煉者,至今三個月一印都沒修出來。
那就應該讓木云生看看,這廢物到底多無用,讓他考慮下,真的要將女劍神嫁給他?
成婚了又如何,反正李自在不可能與女劍神成為真的夫妻,木悠然心高氣傲不會同意。
所以女劍神的婚事,只要不是她允了,根本不能作數。
木云生總不能把女兒捆了,讓她和李自在洞房吧?
木秋風在心里正在琢磨,忽見李自在對著木云生抱拳失禮。
“爹,別聽他胡說,我可沒踩死他的鳥,他自己摔死的。”
“哦?”
李自在這番話讓木云生微愣。
木悠然奇怪,自己竟然暗自呼出了一口氣。
她也搞不懂,竟相信李自在。
這臭小子,叫爹叫的可真順當。
“娘子早上要拿神劍砍我,當然是一玩笑。”
這時有不少人圍觀了,聽到李自在所說,都忍不住笑,整座院子都斬為兩半了還玩笑。
李自在繼續道:
“我四處躲藏,后來有點饑餓,卻不敢在府中露面,于是便打算出去尋一早市,弄些吃食,不成想剛出門就被他們給包圍,這人手中拿一鳥,自己摔死的,之后這些人就指著我說,是我踩死了他們的鳥,陷害我。”
木秋風冷冷一笑,沒開口,附近許多人一同說話。
“狡辯!明明是你踩死的!”
“就是,我們都親眼所見。”
“這么多人的眼睛頂不上你一張嘴?”
“你可看清楚了,我們這里的人有一些是木云氏本府的,難道還能跟木云風少爺一起冤枉你?”
“不錯!”
人們嘰嘰喳喳,說的跟真事一樣。
木云生有些猶豫,這么多證人,不好辦了。
木悠然眼睛微微瞇起。
李自在這人確實有點讓她看不透,比如他的膽子,怎么就這么大,絲毫不把自己當做女劍神。
不過對李自在的一些品質,木悠然還是信任的。
大事上他從不馬虎,為何會輕易踩死了人家的鳥呢?不合情理,而這群人倒是有陷害他的理由,只因他是劍神女婿。
李自在被眾人指責依然面帶微笑,道:
“好,你們都說是我踩死了這只鳥?哎,想要害人,就要深謀遠慮啊,可惜你們太自大,隨便拿個鳥來在我面前摔死,就以為能陷害的了我?如此隨意,我料定你們根本沒有準備!爹,請人拿紙筆來,就讓他們在這里寫。我是如何踩死鳥的?是那鳥主動跑到我腳下被我踩死?還是我去追鳥將之踩死?”
李自在如此一說,所有人禁聲,臉色變得難看。
李自在卻得理不饒人,繼續道:
“我到底是還左腳踩死,還是用右腳致亡?”
“我踩下去這鳥必然痛,它可有叫過?叫了幾聲?是慘叫連連還是興奮異常?”
“此鳥為什么會被我踩死?是正在地上啄米吃,還是在地上捕蟲?總有個理由,要不然為什么它不飛?”
“你們說一起看到我把鳥踩死,為何踩到鳥的不是你們?當時你們在干嗎?眼看著我把鳥踩死了?為何不出聲提醒?”
“此鳥是這位公子親兄弟一般的存在,緣何將它放在地上亂跑?是因它想要散步,亦或是覺得煩悶在尋找小娘子?這鳥是一雄鳥吧?”
李自在侃侃而談,只把眾人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木悠然本是生氣,可聽李自在竟如此口齒伶俐,瞬間就反戈一擊,實在是聰明,說的還有趣,差一點就笑了。
嘴角已上揚,愣是覺得自己不能當著李自在的面笑,于是生生壓下去,這可是有點難受了。
“他還挺能說?”
曹曦也是如此,想笑又覺得不太好,于是到女兒身邊捂著嘴假裝說話,其實那嘴巴已成了月牙形。
李自在不說了,木云生看到木秋風等人的表情,就已知一定是女婿說了真話,這些人確實是陷害。
“哼!曹安,元寶,盧子明!”
這一聲吼,原屬木云氏家的幾個奴才全都跪了。
“姥爺,姥爺我們......”
“閉嘴!知錯就去領板子,每人四十!”
三個人臉色蒼白,還想反駁,可又想著李自在的說辭,如果真把紙拿來,他們怎么寫?
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他們就是嫉妒李自在因此才跟著陷害的。
李自在描述的那些東西沒法寫,大家寫出來一定是不同的,既然同時看到,又怎么可能不同?
三人真是要哭了。
原本以為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卻沒想到對李自在根本沒用。
他們嘆著氣,無奈起身,去領責罰了,只是恨自己,參合這種事干嘛呢?
木秋風這時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木云生還是假裝不在意的樣子,打算這事就到此為止。
畢竟是都城木氏總族來的少爺,也不能太過得罪,最少自己這個木云氏家主不好出面苛責,那也就只能算了。
卻不想,這時李自在又開口道:
“爹,看來已水落石出,那么我接受他的挑戰,和他決斗。”
別說木云生和其他人,就連木悠然都傻眼。
李自在搞什么鬼?
已經化險為夷脫困,現在怎么又自己往坑里邊跳?他能打得過五品靈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