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依然面帶微笑,心中卻冷笑。
你是丈母外甥,我不找你麻煩,可小爺也不是誰都能拎出來懟的。
還敢看嬌兒?
就你這死模樣,小爺把嬌兒剃了頭送去當尼姑,也不會便宜你!
嬌兒還在那里嬌笑,絲毫不知李自在的想法,若是知,怕會撲上去咬死他。
眾人聽了李自在的話,都忍不住笑出聲。
就連奶奶方綻梅,丈母曹曦都忍不住捂嘴。
這......
竟說撿了個金元寶?
女劍神不是隨便撿來的便宜,但也不能是圓圓滾滾的金元寶啊?
她們一起看向木悠然,果見小姑娘臉色有些紅。
不過她的目光中倒沒太多情緒波動。
方綻梅揚了揚眉毛,看出了一些端倪。
其實這三個月來,方綻梅也擔心自己這寶貝孫女受了委屈。
雖是劍神,但嫁做人婦,總有不習慣的地方,她又根本沒同意這門婚事,只不過父命難為,弄不好每夜以淚洗面也說不定。
可看這情形,她在李家似乎過的還不錯?
與這小孫女婿圓房是不可能,但互動一定有的。
木云生咳嗽一聲,決定傾退閑雜人等,留下最親近的親屬就好,他可看到了,李家是帶彩禮來的,都在兩個丫鬟身邊放著呢。
無論怎樣這也是有些寒酸,木云生不想給親家留人話柄。
他咳嗽完不等開口,外面忽然就有哭喊聲,之后一女子帶著兩丫鬟進門。
“曹子墨!你在哪兒?嗚嗚嗚,我被欺負去了,你管不管!”
這一叫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曹子墨一看是娘子陸秀芝來了,急忙上前。
“誰敢欺負你?說與我聽,我去打斷他的腿!”
“嗚嗚,就一小賊,闖入我的閨房,看我換衣服。”
“什么?可有看到?”
“看到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曹子墨臉都綠了。
“啊!就是他!竟然還敢來這里,就是他!”
陸秀芝驚恐的指向李自在,之后才意識到這里好多人,這是在干嘛?
曹子墨傻眼。
表妹女婿竟然鉆進了自己娘子的閨房?這可如何說?
“請姨母為外甥做主。”
曹子墨沒辦法,只能求曹曦出面主持公道。
這一下李自在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
大家都是驚嘆。
這小子真神了。
難道早知曹子墨會羞辱他,所以提前去綠了曹子墨?
這怕是太玄了吧?
看看他,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竟偷偷打了個哈氣。
而女劍神木悠然也似乎沒太在意,這是怎么回事?
木悠然其實心里是有些驚訝的,但看李自在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實在是沒心情吃驚了。
這小子,還真是走到哪里都是戲。
想不出他為什么鉆了表嫂的房,但一定有原因,那就等他自己說出來唄。
曹曦咳嗽一聲,皺眉看了看女兒,一副不管閑事的模樣,只能開口對李自在道:
“怎么回事?”
“娘在上,受小胥一拜。”
“行了,先把事說清楚。”
“這事也簡單,可也復雜,不能在此處說,只能單獨告訴悠然。”
大家更奇怪了,這人非禮了人家,能跟木悠然解釋什么?
曹曦哼了聲道:
“那就去說。”
李自在微笑點頭,過去和木悠然咬耳朵。
木悠然有些不爽,李自在距離自己太近。
可她又想知道原委,只能忍著。
李自在嘴唇在木悠然耳垂上輕輕擦過,木悠然全身顫栗,耳朵滾燙,剛要發火,之后卻安靜下來。
直到李自在說完離開,她才瞇著眼睛道:
“你當真?”
“嗯,八九不離十。”
木悠然臉色陰冷下來,看著陸秀芝。
陸秀芝已經猥瑣的站到曹子墨身后了,暗道這話怎么說的,明明是自己吃了虧,怎么曹子墨的表妹用這種眼神看她?女劍神她也是認識的,后知后覺的想著,怎么她回娘家了?自己卻不知。
“悠然,到底什么事?”
曹曦忍不住問。
木悠然道:
“娘,這事還真管不了,去通知魏振國大人來拿表嫂吧,有些事要問上一問。”
木悠然這番話一出,全場震驚,這怎么還要總兵來拿人?涉及軍務了?
真是好奇的要死,李自在到底跟木悠然說了什么?
其實這事還真不復雜。
那天李自在去明月客棧偷聽,當二公子與韓墨對話結束后,韓墨離去,二公子返回內宅,就傳出女人的笑聲。
這聲音很有特點,李自在印象深刻。
今日無意間他又聽到了陸秀芝的笑,竟是與那日一模一樣。
這種笑聲原本就都是嫵媚嬌柔,長短快慢又一樣,音色也毫無差別。
李自在篤定這是同一個人的笑聲。
他這才闖入了陸秀芝的閨房,要認準此人的模樣,本來也是要說與娘子聽的。
木悠然覺得這事不好在大庭廣眾下說,于是遣散眾人,只留下爹娘奶奶,以及曹子墨和陸秀芝。
之后,木悠然把李自在經歷的事說出來。
不過隱去了李自在殺人之事,畢竟軍方已經出面攬責。
木悠然在敘述這件事的時候,雙眼一直盯著陸秀芝。
開始提到明月客棧,陸秀芝臉色就蒼白了。
說到最后,她竟雙腿癱軟坐在地上。
木悠然差點氣笑,真是太沒用了,根本不需審問,她的狀態說明了一切。
其他人也明白過來。
曹子墨瞪大了眼,過去一巴掌打在陸秀芝臉上。
“說!二公子是誰?你竟然出去與人私會?”
這頂天降的綠帽來的太突然,曹子墨幾乎就要崩潰。
李自在皺眉搖頭,輕聲對木悠然道:
“你表哥確實不是二公子,聲音不對。”
“他在家排行第三,最多是三公子,當然不是。”
“額……娘子可真厲害,你看把這女子嚇成了什么樣?”
“還是你厲害,我原以為這事不準,怎么聽笑聲就能抓到把柄?沒想到竟是真的。李自在啊李自在,我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兩個人輕松低聲說話,全然不顧一屋子人的驚詫。
事是簡單,卻也離奇,那幕后之人,所謂的二公子,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