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容居然捷足先登,接走了鄭老板的親戚,不需要過多思索。
宇鳴立即可以確信,莫君容會將鄭老板的親戚當做人質,轉過來對付鄭老板。
這可怎么辦,自己是應該回去將事情報告給鄭老板,還是抓緊時間調查莫君容的去向。
就在宇鳴糾結萬分的時候,被問話的那人回憶片刻,又說道。
“大人,我想起來了,那個姓莫的修煉者沒有把程家人全部接走,還有一個留在咱青河鎮。”
宇鳴愣了一下,莫君容既然要抓人質,怎么還留了一個。
“誰留在這里?”
那人接著解釋:“是老程家的大兒子,名叫程大春。
前些日子程大春沒在青河鎮,去別處包了建屋子的活,最近幾天天才回來。
那個姓莫的修煉者說過,會再來青河鎮,把程大春也接走。”
聽到這里,宇鳴腦袋里突然蹦出一個主意。
既然莫君容要回來,那自己就先把程大春帶回靈翠山,然后讓鄭老板派人來此守株待兔。
只要靈翠山其中一位至尊守在這里,莫君容露面就是自投羅網,到時候再想找到鄭老板被帶走的那些親戚就容易了。
“程大春現在住哪兒?”
“他家在燒磚鋪子邊上,往里走兩棟屋子就是,門口掛著牌子,很好認。
那個燒磚鋪子沿這條路直走到底,往右拐就能看到鋪子的高爐。”
“多謝!”
宇鳴抱拳一禮,急匆匆往燒磚鋪子方向趕去。
就像那人所說的一樣,他很快便看到燒磚用的高爐,石頭和鐵皮塑成的爐子正冒著青煙。
繞過燒磚鋪子往里走,到第二棟屋子前,宇鳴看到黑鐵皮大門上歪歪扭扭寫著四個字,。
房子很樸素,與青河鎮常見的屋子樣式相同,磚石加木頭的方盒子。
他上前敲了敲大門:“程大春在不在,有人嗎?”
很快鐵門內傳來門栓挪動的聲響,接著一張人臉從門后探出,看相貌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我是程大春,有事嗎?
如果你想要買磚的話,要先去鋪子下訂單,然后我才能做。”
“不,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程大春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將鐵門完全拉開,站在門檻上俯視宇鳴。
他穿著一件沾滿泥巴的粗布背心,黑色褲子上也臟兮兮一片,估計剛才正在調制燒磚的泥錠。
“找我有什么事?”
程大春打量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你是修煉者!”
宇鳴也不客氣,直接邁步跨過門檻走進屋子內。
在瞥見程大春也跟進來后,他揮出一縷氣流將大門關上。
“你是程家大兒子對不對,父母被一個姓莫的修煉者接走,這事你是否知道?”
程大春點頭承認:“知道啊,我回鎮子后,漁民兄弟都告訴我了。
他們還說,那個姓莫的大人會再來青河鎮,把我也接走。”
啪,宇鳴心里竄起一股怒氣,忍不住抬掌拍碎了客廳里的木桌。
“麻煩大了,那個姓莫的修煉者叫莫君容,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你們是鄭秋鄭老板的親戚對吧,而那個莫君容是鄭老板的敵人,他一定會拿你父母當人質。”
居然還有這種事,那豈不是說,父母被莫君容騙走了!
程大春張開口,剛想說些什么,但隨即卻立即閉上了嘴巴。
他注意到剛才宇鳴口中,講自己和父母都稱為鄭秋的親戚,沒有說是鄭秋的家人。
奇怪,這人為什么不知道我是鄭秋的親哥哥,難道這人才是真正的騙子?
宇鳴試圖勸程大春跟自己走:“事情緊急,你快些隨我出發前往靈翠山,去見鄭老板。”
可是說完后,宇鳴發現程大春沒有反應,而是用懷疑的目光望著自己。
那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在質問,為什么他要相信自己。
“我沒有騙你,那個莫君容確實是混蛋,會拿你父母做人質。”
說著,宇鳴想起那封書信,有鄭秋親筆寫的信件在,說服力比任何語言都要強。
宇鳴摸出信封丟給程大春:“看看這個,這是鄭老板親筆所寫的信,要你跟我去一處名為靈翠山的地方。”
程大春將信將疑地拆開信封,抽出信紙閱讀其中內容。
他認識的字不多,很多語句看不明白,但最后落款鄭秋的簽名,他就能清晰認出是弟弟的筆跡。
沒錯,這封信還真是自己弟弟寫的,那眼前這名修煉者,就是鄭秋派來的人。
“看到了吧,我是鄭老板手下的親信,沒必要騙你。
趕快收拾一下行李跟我走,我帶你去見鄭秋。”
這時候程大春終于急了,自己父母落入賊人之手,隨時面臨生命危險。
“這……這怎么辦。
你得帶我去找他們,把他們救出來。
不能等,我們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馬上去要去救人……”
程大春口中不停說著語無倫次的話,然后在屋子里發瘋似的轉來轉去,將一些衣物草草打包成行李。
宇鳴攔住他:“你在做什么,我們不可能去救你父母。”
“大人,你要幫我,一定要幫我!求你了……”
程大春抓住宇鳴胳膊,屈膝就要往地上跪。
宇鳴手臂稍一使勁,就將他整個人提起來,按到桌邊椅子上。
“冷靜一點,你父母被帶到何處根本沒人知道,我怎么幫你救人!”
見程大春一下子愣住,宇鳴沉聲繼續說道:“想要救你父母,必須從根源解決問題。
那個姓莫的家伙說過,會來青河鎮接你,我們就要抓住這個切入點。
聽好了,你跟著我先回靈翠山,我會把這事和鄭秋一一細說。
然后讓一位非常強大的修煉者來青河鎮守株待兔,抓住那個姓莫的混蛋,逼問出你父母下落。”
宇鳴的計劃讓程大春心里燃起希望:“這么做能行嗎?”
“放心,絕對能行,不過我們要抓緊時間,在那家伙來接你前把圈套布置好。”
程大春二話不說站起來,脫掉身上的臟衣服,然后隨手抓了件衣服換上。
拍掉頭發上的灰塵,他開口道:“大人,我收拾好了,隨時可以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