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賽有點投手賽的意思,彼此都處于完全壓制的狀態,差別只在于用球數上。眉村這邊三振多,但用球數也多,畢竟美國隊這邊的棒子比較粘。而卡洛斯這邊三振少,但用球數也少,基本上是靠滾地球和飛球解決的打者。
比賽將近過半,比分還是卡在0:0上!
五局上半,日本隊進攻。
沈圓今天的裝備很酷,胸前的標識帶著星星穿著飄逸的字母頗有點職業球員的架勢!
和卡洛斯碰了碰手套后往場上挪去:“準備加蝴蝶了哦,別緊張。”
“終于開始了嗎?”卡洛斯眨眨眼,心里有一種詭異的快感,就好像小朋友終于完成了最酷的惡作劇一樣:“我完全不緊張!興奮!是興奮啊真期待看見打者們傻愣愣的樣子!”
“你這是太惡劣了!”沈圓嗤了聲:“我就不一樣了,我就特別的善良可愛活潑,我會笑瞇瞇的讓他們不要緊張的。”
“……!”并不覺得善良可愛活潑!做對手的話會想打人呢!
“你來點料子,多和打者挑釁啊!”
“挑釁?”卡洛斯愣了愣,隨即震驚:“打起來怎么辦?”
“我會在大后方假裝拉扯來保護你……逃跑的哈哈”
“呸。”
“圓圓你是不是就是那種清板凳的時候也在后面獎狀和對手玩抱抱的人啊?”
“這怎么可能,不要亂說啊喂!”
沈圓蹲下看了眼球場,其實99都是本土球迷,但氣氛還算不錯,至少挺友好,至今的比賽雖然也偶有小摩擦,但倒是沒有一點噓聲。
“我其實一直不理解為什么他要用滑步?”日本隊休息室的本鄉靠在護欄上瞇著眼看場上,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投球動作其實很小,完全沒有再用滑步啊,高抬腿也不錯。而且本來就是高壓的類型。”
吾郎也不清楚:“他這樣打開幅度并不大的球員,其實用滑步會更節約體力吧?”
“我也這么想,我以前高抬腿,圓圓還一直讓我改。后來進職業我還會想那些教練會不會提什么意見,結果并沒有。”
“還是個人差異吧。”
“之前我聽人說采用滑步能最大程度的減輕腿部的負擔,讓出手過程更加的快速,增加打者判斷的難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還是得看球種吧,子彈球這個不適合高壓,滑步就不太方便。”
“你怎么看卡洛斯?”本鄉這話問的是御幸:“怎么樣?”
御幸想了想,笑著說:”他的藏球技巧非常好,第一局的時候還以為他的控球有問題,現在看來是你弟弟配球的原因,其實他的控球非常棒。”
“不過……”
不過什么還沒有出口,場上已經是連城一片的抽氣聲 卡洛斯吹了口氣,又伸手拉伸了下,這才下投手丘走了幾步,背對本壘方向深呼吸了口,這才重新站了回去對沈圓點點頭!混蛋啊,有點緊張!他從來沒有主動的去挑釁過打者啊!
還有什么得意的小下巴,嫌棄的小眼神,這該怎么演繹才合適哇?
腳下踩泥土上的觸感不太舒適,至少目前為止運氣不錯,他早就習慣了紅土的場地,猛然換了現在這個較為澀的腳感還是不太習慣,前面投了幾局,也總是覺得哪哪兒不舒服,希望不要影響自己可愛的蝴蝶才好。
朝手心呸了兩口,又搓了搓指尖,又覺得粘性有些不夠,干脆在褲子上抹了抹,這才又噴了兩口唾沫。
Ewwww休息室里的倉持嫌棄的往御幸那邊靠了靠,雖然昨晚游擊手明天也是一天到晚在泥地上打滾,并沒有什么潔癖,可這種現場噴口水的行為還是有點惡心到他了:“這樣不犯規嗎?”
“他沒有直接吐到球上……”御幸只能這么解釋,心里的確也被對方的行為弄的有些不舒服,真是夠了,美職的投手們大多數總是有些這樣那樣的問題。真的不喜歡在滿是瓜子皮和口水的場地上比賽 每一次盜壘簡直都是一種對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而投手丘上的卡洛斯顯然不在意這些,打球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潔癖是個什么鬼 只軸心腳踩在了板子的最邊緣的位置。面對左打移到最左側,面對右打則反之,這樣能給打者最為近身的錯覺。配合蝴蝶球使用效果更佳哦!
加上蝴蝶球詭異亂飄的獨特特性,次數出來后總是能恐嚇到人的。說的再過分一點,有時候甚至還會因為躲避而造成棒子找到球的中二事件。
卡洛斯幾乎是松手即抬腿,邁、推一氣呵成 打者的棒子也幾乎立馬跟了出去!球速不快,很好跟!雷市可沒有什么先看一球的耐心!好打的球就不要放過才是對的!
外角高!
不對!
那球的確是往外角來,捕手手套的位置非常明顯而且前面幾局看下來,對方這個叫做卡洛斯的投手的控球的確是非常有一套。
可有用嗎?這顆球那么慢 說起來好奇怪啊,為什么球速突然掉了?
那顆球卻莫名的開始劇烈的變動起來,左搖右晃的、甚至有些傻乎乎的抖動著、避過了球棒!
主審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弓起了手臂!
“好球!”
現場一陣的抽氣聲!不是為了主審的判決,而是只為了剛剛的那顆球……
蝴蝶球!!
在這個層級的比賽中幾乎不會出現的球種!上一個是在什么時候了?好像真的沒有出現過!
是蝴蝶球!
沒錯!!!
沈圓拍了拍胸口,這顆球其實僅僅只是擦過好球帶,按照今天主審狹小的好球帶來說,如果打者不揮棒,那這球無論是判好球還是判成壞球其實都是有一定的余地在的!
想到這側頭看了眼雷市,真是好孩子!乖巧可愛!
只難免的又想起關于蝴蝶球的笑話來,忍不住有些樂,蝴蝶球是什么球?大多數人的描述是這是一種投手不知道會投到哪里、打者不知道該往哪里打,而捕手也不知道在哪里接的神奇的球種!
好吧,這句話就是一個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