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是一個怪圈,對于正處于高中階段的孩子來說這也是一個社交圣地!
例如蹭根煙拉、借個火拉之類的,偶爾還交流點情感心得什么的。
沈圓往廁所來的時候里面正熱火朝天著談論著各校棒球部之間的女經理,同一認為青禾的妹子最可愛。
沈圓剛洗完澡,沒戴眼鏡,一走進這煙霧彌漫的廁所整個人都愣了愣,根本看不清誰是誰,只能先往洗手臺假模假樣的洗了洗手,這才摸出煙來點上。
這是融入‘集體’的關鍵點,杜絕小報告的問題。
步驟沒有問題,可邊上的人卻呵了聲:“裝模作樣的干什么?誰沒見過誰啊?”
咦?沈圓瞇著眼湊過去,哇了聲:“成宮,我沒戴眼鏡都看不清人,你又不抽煙在這里做什么?不要學壞哦。”
“嘖,我是在外面看你一路仰著頭走過來以為你下巴歪了。”
沈圓樂的不行,這是記著上次自己說他的仇呢:“哦,你是來把風的!”
“呸!我是休息!”
“噢~”沈圓拖著腔,顯然是不信的:“明天我們和你們的比賽,你也休息嗎?”
“……”這話就沒法接了!
“我也會指叉!”
沈圓好笑的眨眨眼:“然后呢?也要我轟一下嗎?”
“呵!”成宮是個傲嬌性子,雖然日常經常被懟,但只要到了球場上,卻是說一不二的性子,承載著他所有的自信驕傲:“你明天可以試一試。”
“明天?我不會上去打,昨天已經見過指叉了,還是你的更快一些?”
“……”快當然是不可能更快的:“但我的指叉質量夠高。”
然而沈圓并不在意這個,質量高的指叉他又不是沒見過,純粹是好奇那個‘快’字而已。
只能佯裝遺憾的嘆了口氣:“等你再長得大一點吧。”
“你不敢?”
沈圓哈哈:“當然不敢,我怕你被轟出去后哭出來!”
“你……”還沒撲上去的成宮被隊友拉住了,只能張牙舞爪的嗷嗷叫。
隊友們顯然很是知道他的性子,一邊拉一邊還在哈哈笑。
其中頭發抹的油光水滑、棕色皮膚的瘦高個子笑著對沈圓說:“你別逗他,他情商沒長!”
“卡爾羅斯你說誰沒有長情商!”
得,張牙舞爪的目標換了人。被叫做卡爾羅斯的少年挪的遠了些,對沈圓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看,就是這樣。”
“小朋友頑皮很正常的。”沈圓點頭,自己可是從小帶打滾崽長大的,成宮這性子還真的還不夠鬧:“活潑點好。”
額……這形容,卡爾羅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那個,你是球員吧?怎么好像場上的調度也在管?”
“河田監督不是住院了嗎?現在也沒人,我就幫著弄一弄,小朋友們打的太差了,總不能讓他們亂七八糟的來。”
成宮噗噗噗了下:“什么叫小朋友們打的太差了?甲子園優勝??”
沈圓眨眨眼,直覺這句話應該猜成三段,例如小朋友是一句,打的太差了又是另一句:“都說了我最厲害了,在我看來他們肯定是不夠厲害,你說對不對?”
啊!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臉啊!“對決!!!”
“還是不要了,我不想欺負你。”
“你欺負我吧!不是,你和我對決!我干掉你!”
卡爾羅斯扶額,這已經語無倫次了!自家的王牌不會說垃圾話就算了,對垃圾話還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太尷尬了……
莫名的就想著這人還好不是一壘手了,不然等進了職棒后估計年度最不受歡迎一壘手球員票選就非他莫屬了。
再視線一轉落到沈圓身上,這個人就恰恰相反了,有的沒的話張口就來,昨天那一棒打的又那么嚇人,應該從小就是專職一壘手吧?
堅決不做一壘手·圓掏出煙盒寫了串字往卡爾羅斯手里一塞:“雖然抽煙是不好的行為,但都年輕過嘛。不過小朋友才會在喜歡噴幾口的年紀抽七星,悠著點啊,能不抽就不抽。”
揮一揮衣袖,帶著和善的笑容走了!
成宮瞪大了眼:“他又開始裝了!”
卡爾羅斯只能承認成宮說的對,但看了看手里的煙又有些疑惑:“為什么嘲笑七星?”
邊上的隊友建議試一試:“我女朋友就笑話我抽女人煙的,不過抽煙真的不好,你們再被抓一次就……”
成宮哼了聲跑了:“我不望風了。”
“……”
等人走了卡爾羅斯才聳了聳肩,這脾氣真是~
不過重點是自己完全不會抽煙,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把煙給自己,好奇的打開煙盒,里面竟然寫著歪歪扭扭的一句話:“我跑得很快?”
這是什么意思?“這兩個是錯別字吧?”
“啊,他的意思可能就是字面的意思吧,跑的很快?外野手嗎?游擊?”
卡爾羅斯完全不明白了,一個垃圾話張口就來的人,這完全就是合格一壘手的人設嘛!外國人呀!又不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乖乖牌。
一壘手跑的快?怎么可能啊。
對方的小腿什么樣?見鬼,今天比賽那人穿的長褲,根本連個合理的判斷都下不了。
而且給自己這句話的意思是明天也要參賽嗎?所以之前和成宮說不打什么的的確是垃圾話沒錯了……
不是一壘,要參賽,那么賽前安排要重新做過了?
天,這都幾點了,不要睡覺了嗎?而且又是早上的比賽……
不過太奇怪了,一個重炮是游擊?是監督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得意洋洋裝完13回房的沈圓完全不知道自己寫了錯別字,還因為忽悠了對方一頓而美滋滋,覺得明天一定有好戲看。
“你去哪兒了?剛秋山找你。”本鄉在幫沈圓鋪床,一個不愿意睡地上的人實在是麻煩,只能多鋪一點。
“散步,吃零食。”
“……”
“找我干嘛?”沈圓摸了袋巧克力出來塞過去一顆:“啊!”
“說想讓你明天上去投球。”
噗!“都說了我不是投手。”
“那我去和他說讓你蹲捕?”
“不干,我的腦袋很貴的。”
本鄉無語,從胳膊腿到腦袋,哪個不貴了?“難道你還想守游擊嗎?”
噓~沈圓比了個禁聲的手勢:“那豈不是被別人給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