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拍拍他的肩膀：
“我應該佩服你的勇氣呢還是應該鄙視你的無知？豪言壯語殺不死喪尸獸，別整這些沒用的！”
林凡一席話，高昂頭顱的陽頂天一下子泄了氣。
林凡說的太對了，喊口號有個屁用！
殺死喪尸獸需要的是士兵，是武器，是戰略。
“總之不能放你的部下進城。300萬民意不允許。指揮部的大佬們沒有一個敢承擔這個責任。”
陽頂天終于說了實話。
“切，就知道是這個原因。陽炎的意見呢？”
“他跟我一樣，死戰到底，輸了就輸了。”
陽頂天說道。
“哼哼，為了推卸責任，置300萬老百姓于不顧，還口口聲聲的要當英雄。一群蠢貨！”
林凡罵道。
“我幫你們守城，一旦頂住了進攻，你們應該給我什么回報？”
林凡最終決定談點實際的問題。
“我只是軍隊總司令，這種問題我做不了主。”
陽頂天實話實說。
“那就找個能做主的來。”
林凡一把把他推開。
見陽頂天在猶豫，林凡加了一句：
“不然我立刻帶部下離開，你們就等著被屠殺吧。”
“別，我馬上把王長慶找來，他是石油城的城主，能夠做主。”
陽炎現在情緒激動，一心要用生命告慰他的人民，找他是不合適的，他也不會答應跟林凡見面。
王長慶在陽炎面前能說上話，請他來談是最好的選擇。
“我在這里等他，要快，不然這里就被攻破了。”
陽頂天猶豫一下，開口道：
“還是去五芳齋吧，那里安全。”
林凡點點頭。
陽頂天帶著三個侍衛離開，留下一個侍衛帶林凡去五芳齋。
林凡返回街上扒拉了一套干凈的軍服給自己穿上，然后讓侍衛找了個墨鏡，收拾完畢，看了一眼殺的起勁的蘇薇，轉身鉆進巷子里。
古都的老百姓全都被動員起來。
工廠的工人加班加點的制造武器彈藥，剩下的老人孩子則組成小區護衛隊，幫忙修建新的街壘。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身穿軍服的他們并沒有被人懷疑，很快來到五芳齋。
五芳齋是一個大型中式飯店。
飯店接到陽頂天的電話，一早準備了一間優雅的房間。
林凡走進去，靜靜的等待王長慶的到來。
陽頂天說服王長慶需要時間。
王長慶取得古都政務院的授權也需要時間。
將近一個小時后，王長慶才出現在林凡面前。
簡單寒暄后，林凡開門見山。
“長話短說，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王長慶知道時間寶貴，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既然有了政務院的授權，他就有了底線，林凡的要求不過分，他馬上拍板。
“請講。”
王長慶客氣的說道。
林凡的能力在大屏幕上展現的淋漓盡致，王長慶心里是虛的。
這種尊敬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
“風暴之虎和李仙兒撤退后，咸陽城歸我。”
王長慶沉默了。
林凡接著說道：
“咸陽城是座孤城，喪尸們什么時候想攻進去就攻進去。三萬，五萬，十萬？多少人類放到里面都是送人頭。如果交給我，我來做你們的前沿陣地，阻擋李仙兒的進攻。”
王長慶臉上抽搐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好吧。”
“送給我12架武裝直升機，24名駕駛員。包括武器彈藥和零部件一并繳清。當然，必須幫我在咸陽城建造一條維修車間。”
這個條件把王長慶難住了。
“不瞞你說，我們現在能飛的武裝直升機總共就八架，飛行員都犧牲了，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
“古都飛機制造廠擁有強大的制造能力，你們可以一邊培訓飛行員，一邊生產直升機。最遲六個月后交接。”
林凡知道古都的情況，并不著急接受這批戰略武器。
王長慶咬著牙說道：
“可以，我答應。”
讓林凡在李仙兒和古都之間做一個緩沖是個不錯的選擇。
12架武裝直升機對古都造不成任何威脅。
古都有太多的武器對付這個空中的殺人機器。
一架J10戰斗機可以把它們全部送上西天。
這些先進的戰斗機對付喪尸和喪尸排不上用場，對付林凡的直升機還是綽綽有余的。
林凡沒有制造彈藥的能力，這些東西都得從古都購買。
另外，直升機需要每天保養，維護。
林凡就算有維修車間，黃油，機油，齒輪油，液壓油甚至一條碳纖維管道等等東西都能卡住林凡的脖子。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也是王長慶這個石油城城主最拿手的。
武裝直升機想要上天，靠的是航空燃油，不是動物尸體。
一架沒有油的武裝直升機，只能擺在博物館當展品。
古都還有一件大殺器，那就是原子彈。
李仙兒的女王巢穴居無定所，人類找不到她的大本營。
咸陽城是實實在在的，他就在那，拿不走也藏不住，必要的時候一發入魂，一了百了。
“還有其它要求嗎？”
王長慶小心的問道。
一個被宰的客戶，主動問這個問題是非常愚蠢的。
王長慶顧不了這么多了。
林凡要是拍屁股走人，他們什么都沒了。
“戰斗結束后，人類尸體和重傷員交給我。”
“沒問題。”
這是王長慶答應的最爽快的一個條件。
處理尸體需要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治療重傷員更是要消耗不必要的醫療物資。
林凡幫忙處理再好不過。
“最后一項，在古都城內成立一個林凡聯絡辦公室，我的偵查員可以隨時出入。不要這么驚訝，我的偵查員是動物，不會讓老百姓懷疑的。第七尸侯當這個聯絡辦公室的主任。”
“好，我答應。”
林凡站起身，伸出右手。
王長慶猶豫了一下，握了上去。
林凡明顯感覺到他的手是顫抖的，濕的。
林凡笑笑，扭頭對王長慶身后的人說：
“你是秘書吧？”
那人點點頭。
“把這四個條件整理出來，形成國書。指揮部的所有大佬全部簽字，陽炎也要簽字。別忘了蓋章。我等著你們簽完字的文件擺在這張桌子上，不然我就撤。”
林凡后退兩步，做回自己的位子。
王長慶趕緊催促：
“快，立刻形成正式文件，我馬上回去簽字蓋章。”
林凡沒有強烈要求喪尸入城，王長慶沒有突破政務院的底線，剩下的簽字蓋章就是走程序，越快越好。
又花了75分鐘時間，正式國書擺放在林凡和王長慶面前。
王長慶代表古都和整個西北簽字。
林凡代表林國簽字。
因為簽約地點在五芳齋，這次談判被歷史記錄為：
五芳齋條約。
交換國書后，林凡滿意的說道：
“等著看我的表演，我會讓你們大吃一驚。”
說完，林凡從窗口跳出。
速度快到王長慶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
“呼！”
王長慶大汗淋漓，癱坐在椅子上。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徹底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