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諾伯格遭遇事變.......”風塵仆仆回到企鵝物流總部的能天使剛打開電腦,看到的就是鋪天蓋地而來的訊息。
“等下,我記得老板和夏爾不是去切爾諾伯格了嗎?”動作慵懶的脫掉外套,同時想要喝玫瑰果茶的德克薩斯耳朵一動。
“是啊......問問他們......”
“欸?!老板的電話打不通,定位也無法顯示?!夏爾的定位也沒有....”
“能天使,我記得夏爾沒有我們內部特制的通訊器,而且這個任務老板很早就教給你去辦了。”德克薩斯挑起眉毛說道。“還是給他打電話吧......”
“我好像也沒存他電話號碼.....”能天使摸了摸頭。
“........”德克薩斯無力吐槽,摸出自己的手機,心情有些忐忑的給夏爾·夏洛克撥電話。應該不會出事吧.......
事實證明她的擔憂是多余的,因為那貨在響鈴的第一聲就接了電話,很明顯是在玩手機。
........
拉普蘭德尾巴一翹,從趴著的睡姿飛快的站起,眼神帶有探究和震驚看向接電話的夏爾。他剛才說什么?!“喂,德克薩斯.......”德克薩斯!我最后一次有她的情報時,情報表明她確實定居在了龍門!
“.......”然而就在此時,她的尾巴傳來了異樣感。拉普蘭德動作僵硬的扭頭,看到紅正一臉滿足的捧著自己灰白色的尾巴,心情愉悅。
拉普蘭德露出求饒和懇求的眼神,因為她不敢說話,怕被夏爾正在對話的人聽到。
紅第一次看到那個不同于以往的嬌氣,而是經歷過風霜鍛煉的公主再次露出如此可愛的表情,心里起了捉弄的想法,然而此時她聽到了夏爾的對話。
“在這里還行吧.......對了德克薩斯,你是敘拉古人嗎?”
“欸,是?不太想說?啊.....沒事沒事。那你知道外婆這個組織嗎?”
德克薩斯?那個宮廷侍衛長?
紅望向拉普蘭德的臉,此刻對方白嫩的臉龐已經出現紅暈,滿臉探究的表情,卻又被自己抓住尾巴不能動......
那個詞是叫什么來著?對,好像有八卦可以聽!
她松開手,在回味觸感時,拉普蘭德已經閃電般的沖到夏爾身旁。
“......?稍等下,德克薩斯......”夏爾奇怪的看著拉普蘭德,輕咳一聲說道:“......你這是什么表情?”
拉普蘭德捏著鼻子說道:“你繼續。”
“?”
“里繼續惹!”
“你旁邊那是誰?說話怎么感覺陰陽怪氣的?”德克薩斯皺眉問道。
“呃,一個朋友,似乎是感冒......總之情況就是這樣,我目前參與不進去兩方的爭斗,所以只能等待老板。”
“要不我和能天使先去接你回來吧?”
“.......”
電話兩頭都陷入了沉默。
夏爾心里一暖:“這里很危險.....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
“畢竟你那么弱.......”
呵呵......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夏爾勾了勾嘴角,突然看見拉普蘭德的表情越來越奇怪。
像是......盯著我像是盯著一塊骨頭.......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眼神......
“總之,我需要幫助了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這句話后,聽到那邊仍舊毫無反應,夏爾又補上一句:“放心吧,我很膽小的,不會主動惹事。對了,我給你們買了烏薩斯套娃,給你挑的是灰色的,注意查收。”
.......
企鵝物流。
德克薩斯無意識的抽出一根pocky叼在嘴里,伸手想要找火機,幾秒之后發現了不對,以及看到了能天使那副看笨蛋一般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將巧克力棒嚼碎,看著窗外的龍門的天空,烏云密布,可能即將迎來所剩不多的秋雨。
“能天使,去龍門,走。”
“現在嗎?!”
“現在......記得把你從黑鋼訂制的銃彈拿上。”
“.......到底怎么了?”
“我感覺到有些不安.......夏爾的實力太弱了,他除了你給的銃以外還沒有武器,如果遭遇了......不,不會遭遇。”
“也許你是對的。”能天使撩了一下頭發,“那就走吧。”
“這家伙還真能惹事的......我們見到他時就是一次綁架案,十幾天后更是卷入了暴亂事件中......走吧,我們去接他回家。”
“說起來,你看過他新寫的大偵探夏洛克第五部的稿子嗎?里面有一句話說當你遠離家鄉,感到無所適從時,家一定會隨你而來,無論怎樣。”(敦刻爾克,非原話)
“聽起來不像是他能寫出來的。”德克薩斯溫柔的笑了笑。
“是啊,不過他回家之后應該向我們道歉——因為新書里,他新加了兩個角色——一只愛吃蘋果核的紅毛鸚鵡和一只愛吃巧克力棒的長得像灰狼的狗。”
好像我的那份套娃也是灰色的?德克薩斯咬碎一根pocky,面色變得陰晴不定。
.........
“我說拉普蘭德小姐,你能不能別一直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剛才我除了睡覺和接了個電話,其他什么事也沒干!”
“........”
“也許她餓了。但我真的餓了。”紅打了個哈欠:“現在剛剛是凌晨而已......有人想吃敘拉古烤老鼠嗎?”
“聽名字就很不對勁。”夏爾被傳染了,也打了個哈欠,忽然感覺到自己依靠的墻壁有細微的震動。
“呃,動動你們的耳朵......我好像聽到爆炸聲了?”
“那里有........!”紅皺起眉頭,將尖耳貼在墻上,然后夏爾就看到她灰色的尾巴像是貓受到了驚嚇般,瞬間立起,并且有些炸毛。
........我不是故意的.......看著雙眼失神,腳步有些虛浮的紅,夏爾尷尬的緊了緊領口。
拉普蘭德的自閉心情已經緩解了不少,此刻她看到紅這幅模樣更是差點笑出聲。
“肯定是有的,而且就在我們正上方......”紅整個人都蔫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從下來的那個入口回到地面看看情況......”
.......
亞斯拉夫·格爾是一個有些懶的人。
以至于當切爾諾伯格這個烏薩斯第二大,以旅游,文化,工業聞名的城市即將毀在他手上時,他也懶得謀取什么利益,而是聽天由命。
11月16日,這是他慣例的休息日,每到這天,他都會捧上烏薩斯女性喜歡的大捧的雙數玫瑰花造訪墓地,看著成蔭的綠柳青柏,坐在一座墓碑前,微笑著講述自己一年的生活。
這座墳里埋葬的是一個到現在本該23歲的青年和一個本該成為局長夫人的女人。很可惜,他們在13年前死掉了。
當時安德烈斯還是個警校的在校生,亞斯拉夫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刑警,他賣力的工作,只為了有更好的薪水,去養活自己沒結婚的愛人以及成為了感染者的孩子。
他的孩子在五歲時意外得了礦石病,自那之后他就不得不離婚,明面上與他們脫離關系,因為切爾諾伯格的大環境如此,感染者沒有任何權利,像是陰溝里茍且的老鼠。
那是很平常的一個晚上,游手好閑的小混混們意外發現了一個在東區街道上,穿衣很精美的感染者小男孩,以及他身旁的母親。
以勒索錢財為目的,他們實行了拳打腳踢,卻因為小男孩和母親的反抗,他們驚慌的下了重手。
之后,這件兇殺案由一夜老了十歲的亞斯拉夫接手,卻在一片壓力之下草草結案。
小混混們的父母聲稱他們的孩子遭受到了會被感染的威脅,因此不得不反抗,而法官竟然夸張的認為有理,因為他也在處理類似案件時,偏袒了普通人,而被感染者威脅過,所以公正的天平歪斜了。
自那以后,每當有人問到亞斯拉夫為什么沒結婚和沒有孩子時,他不再是支支吾吾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而是面無表情的說:“嗯。”
這團火積攢了十年,如今,終于積攢到能覆蓋整個切爾諾伯格。
他毫不猶豫的點燃了。
“塔露拉女士,切城的軍隊戰斗力不可小覷。”亞斯拉夫微笑道:“在事成之后,切城的群眾有機會逃離出去嗎?”
“有吧?我又不是為了殺人.......恩,還是能逃出去不少的。”
“.......”他壓下太陽穴的凸起的感覺,不再看著身旁這個一身鮮艷的紅黑色的高挑女性,她讓亞斯拉夫感到久違的恐懼。
“對了,亞斯拉夫,切爾諾伯格的中央控制模塊的起錨權限都有誰擁有?”
“...巴耶夫少將,羅科·葉卡捷琳娜。”
“少了一個吧?還有你。”她微笑道。
亞斯拉夫陷入極度的驚愕。
“我知道你的不是完整權限,但擁有你的操作權限,就足以.......”
話還沒說完,她輕蔑一笑,閃電般的抽出腰間特制的寬刃長劍,刺進了亞斯拉夫的胸膛。
亞斯拉夫看了看手里距離塔露拉還差一些距離的匕首,老臉皺起,嘴中溢出大量鮮血:“坎瓦辛多沒有及時起錨躲避天災......原來是這樣。”
“你們為什么知道切爾諾伯格會遭遇天災?為什么對我隱瞞?”
“因為你像是一個力量在短暫時間內集聚膨脹的弱者,這時候很容易被沖散腦子,答應我們的任何要求。”
“你看,這時候你希望的,你的仇恨化作一把火將切爾諾伯格點燃。”她揚起手中的大劍,指向火光沖天的城區:“整合運動和跟隨者們從各處涌出,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我從沒希望過這座城市被天災炸開花......制造混亂,然后直取核心......還真是漂亮的計劃啊......”
他跪倒在地上,毫無聲音,鮮血使得掉落在他身邊的玫瑰花更加嬌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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