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呂義帶著手下騎兵腳步混亂的過橋。
哎,雖然前面那藤橋不是因為共振斷的,但士兵過橋確實不能腳步整齊,這都是寫在郡馬爺語錄里的,工兵們也做過相應的實驗,并且已經通告過全軍。
當然了,工兵們不會解釋這里面的道理,也解釋不清楚,反正士兵以服從軍令為天職,聽命行事就是了。
“哈哈好,全須全尾的就好!”
呂智有些小激動,與死胖子來了一個干脆利落的擁抱,感情濃烈卻又一觸及分。
旁的不說,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好。
“哎,老四啊,矯情的咱們就不說了。”
呂義上上下下的仔細看了看呂智,多日不見,又帥了,帥的有些耀眼了。
“咳咳,我可是聽說三千白袍軍的威名了,怎么樣?讓二哥見識見識?”
“好說,好說。”
就在兄弟倆寒暄的時候,有士兵前來匯報,說是探馬來報,山頭的另一側有吳國追兵包抄過來。
那位被嚇死的“使者大人”雖然膽子不行,但是智慧還是有些的,這叫兩手準備,前后夾擊,真是打好了算盤準備一舉殲滅呂義所部的。
一聽到這個消息,身披銀甲的人形造物忍不了了,“造物主,要不要都殺了?”
追殺?開什么玩笑?我等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正巧,疾風將軍不是也正想見識一下咱們白袍軍的威風嘛。
“可以,但是沒必要。”呂智淡定的擺擺手,“把我的帥旗豎起來,敵軍就是不喪膽,也定然不敢再追了。”
短短時日,死在呂智手里的人命不少,現在呂義也已經救下,氣也消了,也就沒必要繼續大開殺戒了。
再說了,吳國行將就木,說不定這些追兵以后還是自己人呢。
“是!”人形造物領命退下,插旗的插旗,戒備的戒備,更多的已經在準備撤退回家了。
千軍萬馬避白袍不是說說而已,那些追兵只要看見呂智的帥旗,你就別說繼續追擊了,不退后三十里都算膽肥的。
前來包抄的吳國追兵這邊,一位將軍手持千里眼,對著左右問道,“怎么樣?還沒聯系上使者大人嗎?”
左右答道,“還沒有。”
“報”這時候,一道十分凄厲的聲音傳來,“帥旗,是大越護國公的帥旗!”
“什么?!”那將軍嚇了一跳,趕緊把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千里眼靠在眼前,遠遠的這么一觀望,還真是呂智的帥旗。
“撤,快撤,速速后撤三十里,不,五十里!”
左右道,“將軍,咱們不等使者大人了嗎?”
“等什么等,再等就沒命了。”那將軍倒也光棍的很,翻身上馬,一扯韁繩就跑,甚至連自己的部下都不管了。
“我滴乖乖,早知道護國公厲害,可是這也太厲害了!”
“可不咋的,辣么多追兵,看見帥旗,直接都嚇跑了。”
呂義手下的騎兵也沒放松警惕,一直都有斥候盯著四周,現在一看追兵的丑態,也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震驚。
正所謂,窺一斑可見全豹,厲害,真是厲害!
略過嚇破膽的追兵不提,呂智這邊帶著呂義這就返程了,一路無話,他們很快就回到前線大營。
呂義安全回營,這種大喜事自然要慶祝一番,于是大越北方軍的將軍們基本都來了,吃吃喝喝好好熱鬧了一番。
午夜時分,將軍們都喝的差不多了,呂智這才拉過微醺的呂義商量正事兒。
“我馬上就得回京復命。”呂智可沒忘了雕刻玉璽的事情,“怎么樣?和我一起回去?”
呂義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不回,這么狼狽的回去,我丟不起那個人。”
“嘿,這又不是你的錯,有什么好丟人的?”
“丟人,就是丟人。”呂義繼續搖頭,“不回去,要回你自己回吧,我反正是不回去。”
呂智見死胖子心思已定,略一思索,“也行吧。”
如此,兩人又喝酒話了話家常,一夜也就過去了。
翌日,大軍開道,呂智凱旋回京。
又一日,越京城得到了呂智凱旋回京的確切消息,一眾大臣是喜憂參半,這不是嘛,他們拉幫結派,三五成群的又開始研究了。
當然了,討論最激烈的還是主和派,畢竟力主疾風將軍赴宴的是他們,現在出了問題,倒霉的也是他們,這時候必須得盡快想辦法解決問題。
“怎么樣?李、劉兩位大學士還是不愿意站出來與護國公對話嗎?”
“何止是不愿意,連大學士的家門我都沒進去。”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啊!”
李陽和劉康向來是主和派的首腦人物,現在這二人撂挑子了,那剩下的這些小魚小蝦可不就麻爪了嘛。
與此同時,京金大運河的一條支流旁,李陽和劉康兩位大學士正在釣魚。
李陽率先得手,自有手下麻利的將大魚卸下裝進竹簍里。
重新上餌料,動作熟練的一甩魚鉤,李陽這才輕聲道,“護國公就要回來了。”
“是啊,這一來一回的,可真是夠快的。”
似乎有魚咬鉤,劉康靜待了片刻,然后無奈一嘆,“這魚兒甚是狡猾,吃了我的魚餌卻不上鉤。”
劉康明明說的是魚兒狡猾,李陽卻長嘆一聲,又聯想到了吳國的鴻門宴上。
“他娘的,吳王難道是傻子嗎?這么一來,他吳國可就要滅國了,滅也就滅了,只是可惜了我大越的將士,也不知這一戰又要死傷多少人。”
劉康有些無語,老李這人吧,他就是容易想多了,“釣魚就認真釣魚,說這些做什么?”
“也是。”話音未落,李陽這邊又釣上一條大魚,好家伙,肥肥嫩嫩的得有三四斤。
劉康眉頭一皺,“奇了怪了,這魚難道還認鉤不成?怎么都跑到你那邊去了?”
李陽呵呵一樂,“釣魚嘛,重在心靜。”
“你什么意思?”
李陽重新上了餌料,撇嘴道,“你的心……亂了。”
劉康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魚餌已經被那狡猾的魚兒吃了,趕緊忙不迭的重新上餌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