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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說話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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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二哥是帶著馬具比的馬術,是不是應該扣分啊?”韓知兵到底是兵部尚書,這么大的好消息,都能很快控制住情緒。

  他那個公事公辦的統領兒子就差遠了,剛被赤兔馬秀了一臉,又沒皮沒臉的跑過去拍馬屁了,簡直有失禁軍統領的威嚴。

  呂智正在想美事兒呢,誰能想到他竟然撿了這么一個大漏,作為馬鞍、馬鐙的發明者,極大提升騎兵地位的功臣,這可是要流芳百世的。

  不過他到底是一個很實際的人,眼前還是呂義的武舉最重要,聽了韓知兵的話,呂智笑臉一僵,又一僵,一癟嘴,委屈巴巴,川劇變臉一樣,變化極快。

  “韓老爺子,你可不能這樣啊!”就差沒嚎啕大哭了。

  “你這是卸磨殺驢,我呂家為大越立過功,我爺爺為大越出過血,我爹為大越流過汗,是既有功勞又有苦勞,不能這樣啊!”聲音之悲戚,男人聽了會沉默,女人聽了會流淚。

  韓知兵胖臉一抖,“哈哈哈,我就順嘴一說,瞧把你委屈的。”

  “既然是自帶坐騎,自然也可以帶馬具,評分有效,有效的。”韓知兵覺得關老將軍給呂智的評價有些不夠全面,這小子臉皮也是夠厚的。

  早就料到韓知兵會這么說,呂智憨憨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其臉色變化之快,真是天下少有。

  “小子,還不快給我講講,這馬具都有什么作用?”

  “啊,我這不是缺乏管教嘛,禮數也不懂,馬也不會騎,進了京我大姐就開始教我騎馬,老爺子也知道,騎馬不好學的,這家伙把我摔的呦,總摔跤不行啊,我就想著怎么能在馬背坐穩……”

  呂智一套答非所問,韓知兵聽的連連點頭,這白胖老頭也不是不高興,只是城府深,很擅長把情緒隱藏在笑臉之下。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明日還要監考,就先說到這里吧。”韓知兵也是服氣了,呂智這一張破嘴,是真能說。

  天色已晚,不知不覺間,呂智已經叨叨了一個時辰,中間都不帶停下歇口氣兒的,“老爺子早點兒休息,我先回去了,唉,還得回去睡我的大通鋪。”

  呂智是武舉的工作人員,在考場里有自己的住處,像青龍偃月刀之類的,沒交給呂義之前,就是放在那里。

  不過不是單間,里面還住著工部的工匠,另外還有幾個力士,環境不是太好。

  呂智特意走的慢了一些,越走越失望,韓知兵竟然沒有叫他留下,失算了,他其實還是很想蹭一波主考官住處的。

  想來居住環境就差不了,首先臭腳丫子味兒肯定是沒有的,說不定還有美婢暖床呢,香香暖暖的……這就純屬做夢了。

  “尚書大人,呂家小子立了大功,咱們不應該像對待賓一樣對待嗎?”

  韓統領都聽出呂智的暗示了,韓知兵豈能聽不出?

  “尚書大人,尚書大人,一天天的總是尚書大人,我是你爹!”

  韓知兵長嘆一口氣,略顯無力,“我要寫奏折,呂智在這里不方便,還有啊,一會兒你連夜遞去,把赤兔馬和馬具也帶著。”

  韓統領遲疑了一下,盡管會讓韓知兵不高興,他還是說了,“爹,我見了王,是一定會說實話的,你可不能冒功啊!”

  “你見不到王。”韓知兵氣的胖臉直抖,“我什么時候說要冒功了?我是你爹,你這是要大義滅親啊?”

  韓統領“哦”了一聲兒,不怎么相信的樣子。

  “滾滾滾,滾去守門吧。”韓知兵背著手,氣鼓鼓的往住處走。

  韓統領就跟著,也不說話。

  “你還跟著我干什么?等我寫好了會派人叫你的。”韓知兵加快了步子,可是又怎么能甩掉武藝高強的禁軍統領?

  禁軍是最忠誠的一批人,禁軍統領自然更忠心。

  忠于越王,那就就不能在他面前說假話,那是欺君。

  在這一點,韓知兵做的很不好,奏折不盡不實,拍越王龍屁也就罷了,有時候還會明目張膽的說假話。

  這就是他們父子倆的一個矛盾點。

  韓統領始終理解不了,為啥他爹說了那么多假話,還能做這么大的官兒,而且王也沒治罪的意思。

  想不通啊,想不通。

  韓統領默默的跟著,韓知兵氣得都不氣了,兒子終究是兒子。

  “唉,你說都三十好幾,馬四十的人了,怎么就不會做人呢?”

  韓知兵苦口婆心的勸著,“說實話是對的,可是什么時候該說實話,什么時候不該說,你心里要有數。”

  “哦。”韓統領十分敷衍,這套說辭韓知兵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就開始說,顯然沒什么效用。

  “你這……”韓知兵生出深深的無力感,“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榆木疙瘩,你要是會說話,早就是禁軍大統領了。”

  伍長、什長、百夫長、副將、將軍、大將軍,禁軍統領相當于將軍,官職已經很高了,但也不是升無可升。

  面還有一個大統領,那才是隨王伴駕,時刻護衛在越王身邊的絕對親信。

  王宮。

  越王還沒有歇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大王不是那么好當的。

  特別是最近半年,越王是越發睡不著了,休息不好,整個人已經開始顯露出老態。

  韓知兵的奏折已經到了,越王看過之后沒有第一時間下結論,而是讓大太監魏忠說說自己的看法。

  “老狗,你怎么看?”

  又要我說啊?魏忠開始犯難,“沒看法行不行?”

  “不行!”越王語氣堅決。

  “呂建。”魏忠面露苦色,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此人老奴倒是有些印象,丁憂剛剛回京,當官不行,但手藝不差,應該是真的。”

  韓知兵寫了奏折,沒冒功,但也沒說實話,把功勞都著落在呂建身,只是稍微提了呂智一嘴,淡化了他的功勞。

  “孤還不知道是真的?”越王指了指魏忠,“你這老狗,嘴里就沒有一句有用的。”

  魏忠揣著手,嘿嘿一笑,“不能替王分憂,是老狗不對,等伺候王安歇了,自去領罰。”

  “領什么罰?你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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