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薩斯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我就要讓他嘗嘗失敗的滋味!”
幽暗城內,慕清池仿佛女王一般高高坐在上方,下方是一群正用狂熱的目光盯著他的將士們。
“想要重建洛丹倫,哪有這么容易?”
此刻的慕清池臉上蒙上了一層白紗,這讓其他人在無法看到她相貌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產生了一種敬畏感。
“女王陛下萬歲!”
眾人紛紛歡呼。
看到有幾名歷練者也在歡呼,方仲和那些沒有沒有說話的歷練者冷眼旁觀,心中暗暗不屑。
有一說一,慕清池的魅惑能力真是可以,哪怕在來到秘境換了身體以后威力大不如前。但是在經過了一年多的磨礪,又結合了巫妖王的精神力量,硬是以符合這個世界的表現形式將它完全發揮了出來。
沒看到就連來自主世界的歷練者都受到了影響嗎?
當然,他們不會像那些普通將士們一樣狂熱,但就是對慕清池的這份好感,已經足以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他們的日常行動了。
“格蘭登,上次和希爾瓦娜斯的戰斗你表現不佳,但我也知道,那并非是你的問題。”
“是。”
方仲表情平靜,心里卻在暗罵這個娘們裝逼。
什么叫“并非我的問題”,本來那件事情就跟他沒什么關系好吧?
明明知道對面除了三大種族以外還有那么多歷練者,還偏偏只讓自己一個人去對付他們?
還美其名曰是相信自己的能力?
我相信你妹啊!
老子要指揮這么多兵馬打仗已經分身乏術了好嗎?
而且連個保鏢都不給配,你這是又讓我當將軍又讓我干刺客嗎?
結果是明顯的,對面的三個歷練者拉下臉來偷襲他,他就算是再厲害也沒有一打三的本事,自然就撲街了。
一對一,他是肯定不怕,一對二那就要想辦法逃跑了,一對三,就連逃跑都已經成了一件很難完成的事情。
不客氣地說,他那次能逃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最最關鍵的就是,那次戰役之前,慕清池之前和他說好一切自有安排,結果呢?
你就安排成這樣了?
最最關鍵的就是,你搞完了這一切以后現在還說這種話,就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一樣。
就算是甩鍋你這也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然而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方仲也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
不過等到慕清池把一切安排妥當,其他人離開以后,方仲就不依了,“慕清池,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方仲還是很有大局意識的,在外人面前給這位所謂的幽暗城女王一些面子,等只剩下內人的時候,話就要鋪開直接說了。
“你的意思是上次那場仗打敗是怪我咯?”
單挑,他方仲還沒有怕過誰!
如果今天慕清池不把話說清楚,哪怕是拼著和她動手,自己也要爭這一口氣!
“方同學先不要動怒,你看看這是誰?”
慕清池仿佛也感覺到了方仲的怒火,方仲剛一質問,立刻就輕拍了兩下手。
隨即就有兩個普通程度的壯漢押著一個人從后邊走上前來。
方仲凝目望去,卻見那人生得虎背熊腰,偏有眉清目秀,仿佛在什么地方見過,可偏偏又想不起來。
“他是誰?”
他先是問了一句,隨即把一揮,“甭管他是誰,都和咱們之間的事情沒關系!你說,之前那件事情應該怎么解決!”
“你不要著急嘛!”
慕清池微微一笑,“著急上火可對肝不好……”
“你少和我來這一套,老子的意志力堅定得很,可不像是某些廢柴一樣會被你那所謂的媚惑之術給影響!”
方仲一邊說一邊不屑地看了那兩個普通程度的壯漢一眼。
他們也是這次的歷練者,不過已經算是沉迷比較深的那一類了。
哪怕現在方仲相當于是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他們依舊沒什么反應。
“你再仔細看看?”對此慕清池則是耐心地勸道,“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才對。”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慕清池在外是高傲的女王,現在卻以這種溫柔的小女人形象對待方仲——有一說一,還是小小地滿足了一下方仲的某種情懷。
他也知道慕清池不會無的放矢,于是又仔細看了兩眼那個虎背熊腰、眉清目秀的男子,當他看到對方那隱藏在灰塵污垢下的劍眉星目時,終于忍不住驚呼出聲:
“是你,歐陽沖!”
“不錯,正是我們的好同學,許莫超在這個世界最堅定的鐵粉——歐陽沖,當然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叫杜邦。”
慕清池冷笑一聲說道。
方仲忍不住:“你是從哪里得到他的?”
“就是在你指揮大軍跟風行者姐妹大戰的時候”,慕清池云淡風輕地說道,“還得感謝你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歐陽沖自以為我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正面戰場,還想著偷偷摸進來,殊不知我早就等著他了!”
慕清池說著走到歐陽沖身旁,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怎么樣啊歐陽同學,階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不要考慮跟我們混呢?看在之前我們是同盟的份上,我還可以接受哦!”
聽到慕清池的話,被俘的歐陽沖緩緩抬起頭來。
他先看了慕清池一眼,又收回目光看了方仲一眼,“要殺就殺,何必多說!”
看到他如此耿直,方仲忍不住露出了欽佩的目光。
“你想用他來威脅許莫超,恐怕不現實吧?”
“像許莫超那種人怎么可能會受他威脅?”
慕清池驚訝地說道。
“那你還……”
“我不是為了威脅許莫超,我只是想讓其他人看看反抗我們的下場!”
慕清池依舊用一只小手指勾著歐陽沖的下巴,不斷發出嘖嘖聲,“想想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眼睜睜看著一員大將被我們斬首,對于他們的士氣會有多大影響?”
“那倒也是。”
方仲才不是那種衛道士,只要能夠獲勝,用一些手段他也并不在乎。
不過僅僅這樣,依舊讓他難以平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