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超總算體會到了韋一笑這貨的身法有多夸張。
他全身真氣流轉,油門踩到底,馬力全開,越跑越快。
但即便如此,韋一笑竟然跑得比他還要快!
一開始他跟韋一笑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十米,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成二十米、三十米、四十米、五十米……
眼看著連韋一笑的人影就要消失不見,許莫超深吸了一口氣,已經達到極限的速度陡然再次提升,愣是在韋一笑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前吊在了他身后。
這已經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韋一笑輕功太高,跑起路來簡直就是踏沙無痕,一旦看不到他的人影,那就真追不上了。
許莫超牢牢咬住韋一笑,心里卻在吐槽,這貨的速度快有20多米每秒了吧?
跑得快也就算了,竟然還這么持久——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你特么的還是人嗎?
簡直是牲口啊!
他心里憋了一口氣,你可以比我快,但老子就不信你比我還要持久!
半小時后,許莫超望著躺在路邊的韋一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計劃の通。
韋一笑有個破綻,每次運功以后都要飲人熱血,否則體內的寒毒就會發作——這正是許莫超不肯放棄的原因。
他蹲下查看,發現韋一笑已經進入了冰凍的異常狀態,身體表面覆蓋著薄薄一層寒冰,整個人更是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這個動作如果是一個萌妹子去做自然是很賞心悅目,那種可惜、弱小、又無助的神態肯定能夠激發護花使者的保護欲。
但如果是一個長著兩撇仁丹胡的大叔做出這種動作,就讓感覺到有點惡寒了。
正思量間,許莫超心中一動,猛向前跨出一步。
隨后立即轉身,就見一個碩大的布袋從他剛剛站立的那個地方罩了下來。
如果他剛才慢上一步,恐怕就會被當頭套住。
“咦?”
出手之人不由大吃一驚。
他這手布袋套人絕技一旦用出來,基本沒人能避開。更不用說他剛才準備了那么長時間,一直等到許莫超沒有防備才從背后出手。
本以為肯定是手到擒來了,沒想到居然失手了!
他也是老江湖,一套不中,索性又是一套。
在原作里張無忌就是這樣被套走了。
只可惜他碰到的是許莫超。
“套!套什么套?套你猴子啊套!”
被接二連三套來套去,許莫超也來了氣,瞄準袋口揮出一掌。
九陽神功加成的掌風鉆進布袋,只見布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隨后“嘭”一聲響,布片就仿佛無數蝴蝶般四下紛飛。
那人只覺的一股炙熱之極的氣流迎面撲來,不由大驚失色。
他實在是難以相信竟然有人能一掌把他的布袋炸成碎片。
“怎么樣,還要打嗎?”
許莫超雙手抱臂站在原地,笑吟吟地望著對方。
這是一個不修邊幅的胖和尚。
那和尚看看滿天布片,又看了路旁還在瑟瑟發抖的韋一笑一眼,咬牙道,“韋一笑是我好朋友,雖然和尚知道打不過你,也要和你斗上一斗!”
話音未落,他就從懷里又掏出一個布袋,猱身朝許莫超撲來。
許莫超聳聳肩,見招拆招,不慌不忙擋下他的攻勢。
沒過幾招,只聽又是“嘭”一聲響,這個布袋再次被許莫超一掌炸成碎片。
那和尚臉色慘然,然后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布袋。
“居然還有?”許莫超有些驚訝,隨即說道,“不過你確定還要和我打?如果我再不出手救人,這只蝙蝠可就真死了。”
聽到許莫超的話,正準備拼盡全力也要和許莫超一戰的和尚突然停了下來,睜大眼睛望著許莫超,“你說什么?”
“好話不說二遍。”
超哥沒好氣地說道。
“你有辦法治好韋一笑?不可能!”
那和尚先是一喜,隨即就搖頭否認道,“韋一笑練內功時走火入魔,自此以后每次激引內力,必須飲一次人血,否則全身寒戰,立時凍死。除非見死不救再生,否則沒有人能救……”
不等他把話說完,許莫超就打斷了他,“是三陰脈胳受損了吧?”
張無忌繼承了胡青牛那一身醫術,現在自然也便宜了許莫超,因此只聽對方描述就判斷出了韋一笑的問題出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這一次那和尚就是又驚又喜,“我曾三入長白山,想替他找一頭火蟾,治療此病,但三次都是徒勞無功。
第一次還見到了火蟾,差著兩丈沒捉到,第二次第三次連火蟾的影子也沒有見到……”
“抓個毛線的蛤蟆!”許莫超徑直走到還在打擺子的韋一笑身旁,一掌拍在了他后心的靈臺穴上,“直接治好不就得了!”
“你干什么?!”
那和尚又驚又怒,他沒想到許莫超竟然會直接出手,頓時紅著眼睛沖了上去。
心說自己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擋住許莫超。
許莫超隨手一掌把他震回原地,在他血氣洶涌澎湃,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淡淡地說道,“這是第一次,如果你再手賤,我立刻就走——到時候你就算是跪下來求我,哥也不會搭理你。”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求你?”聽到許莫超說自己會跪在地上求他,那和尚又氣又怒道,“我就算死也不會求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韋一笑突然低低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但是他的牙齒依舊是忍不住上下相機,發出咯咯之聲,顯然冷得厲害。
只聽他顫聲道:“多謝閣下援手。”
聽到韋一笑的聲音,那和尚頓時驚呆了。
這個大胡子野人竟然真能救韋一笑?
見此情形,他二話不說轉向許莫超,跪在地上咚咚咚咚就磕了幾個響頭。
“在下乃是明教五散人中的布袋和尚說不得!還請閣下救韋兄一命,大恩大德,明教五散人日后必有厚報!”
說不得現在自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把話說的那么絕,但他跟韋一笑是過命的交情,為了能救韋一笑,這點委屈算什么?
他生怕自己的分量不夠,又把五散人也一起拉上。
許莫超斜視他一眼,“真香!”
“閣下說什么?”說不得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領導玩的梗你不懂”,許莫超收招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好了!”
“這就好了?”
說不得驚疑不定地問道。
“多謝閣下施以援手,還沒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這時韋一笑也站起身來,躬身向許莫超鄭重問道。
聽到韋一笑說話時精神飽滿,和先前的氣息奄奄的模樣截然不同,說不得這才真正信了許莫超能救韋一笑。
想起之前許莫超說過的話,他心中一動,連忙問道:“閣下之前說有辦法救韋兄,難道……是指徹底治愈他的內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