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山谷之城的街道上,李安心中有無限的感慨。
再次穿上動力裝甲,周圍的人紛紛投以敬畏與好奇的目光,這與之前的仇恨比起來,就好像是換了一批人一樣。
但李安知道他們都是剛才的那伙人。
穿過人群,李安的眼神與表情被頭盔所擋住,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去看其他人。
“嗯,這家伙,眼中帶有淚水,非常誠懇!”
“那個家伙怎么陰笑著,你怕是不知道我的拳頭有多硬?還是你覺得你能接我一拳?”
“誒,怎么還有母女花,咳咳咳...”
等李安走到原先城墻那時,他對山谷之城眾人的心理情況,也有了一些了解。
“情緒穩定,王平是死是活,他們根本不在意,反倒是我那揮手可以變出食物來,他們更加感興趣”
坐在司機位上半死不活的錢海在看見李安回來后,她無精打采的伸出頭來。
隔著三十米的距離,李安就已經看見了她那幽怨的眼神。
“這妞有毛病吧?額...可能又是酒癮犯了”
于是等李安走近后,他帥氣的打了一個動力裝甲版響指。
四百多憑伏特加堆成的小山憑空出現在車邊,原本還張嘴準備吐槽李安的錢海,瞬間就來了精神。
她以高臺跳水的姿態躍進伏特加山中,她張開雙臂將這些小可愛們擁入懷中。
此時,李安背后也傳來陣陣驚嘆聲,那是跟著李安的人們發出來的。
如果說第一次李安使用作弊碼,只有少部分人看見。
那么這一次,全城半數人目擊到了這一切。
“他竟然能憑空變出東西來?”
這個念頭鉆入大家的大腦中,頓時就如野火一般無法被撲滅。
接著他們就聯想到了剛才的食物與水。
李安的背影立刻變得神秘起來。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人!”
醞釀了一會情緒的李安突然轉過身來,他高舉雙手大聲喊道“想要食物與水,那就臣服我!”
城中眾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邁出一步,他們雖然覺得李安那個東西很神奇,但要臣服,這個價碼肯定不夠。
所以李安又是一個響指。
雙管霰彈槍、.44手槍、突擊步槍、還有各槍的子彈都出現在他的身邊。
這一回,許多人心動了,他們懂的不多,但都知道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話,武器、食物、水都是缺一不可的。
而現在,李安僅憑兩個響指,就完成了這一切。
所以,許多人開始自發的向李安走去,他們一動,身邊的人也有些從眾起來。
等李安想起錢海時,都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的事了。
這時,一支大軍從遠方殺了過來,那是王平派出去追殺李安的三萬人。
在經歷了數次戰斗,還有中途的非戰斗減員后,這些人僅僅只剩下一萬人,其中一萬永遠的死在了那條u字形的路上。
看到城墻被毀的只剩下坑洞,一群人又聚在城外,常備軍的老大于謹揮手下達了命令“先去宮殿里確保王城主的安全!如果有人敢阻攔!格殺勿論!”
“是!”常備軍的人依舊保持著氣勢如虹的樣子。
至于那一千個成功活下來的人,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疲倦與麻木,整整一天的長時間追逐,早就把他們的意志給消磨平了。
所以在看見自己又回來后,他們的步伐慢慢放了下來,并與常備軍分開了。
李安回頭看了一眼正朝這邊殺來的常備軍,李安知道王平最后一張牌已經打出來了。
于是李安踩著武器來到最高點,他大吼一句“現在是你們想我表示忠誠的時候了!殺掉那些過來的人!你們就將獲得跟我走的機會!如果你拒絕的話,請從我的武器與子彈旁邊滾開!”
李安的話讓那些人紛紛抬起頭來。
只見一公里外,一群人以同樣的速度向著狂奔而來,他們在這種狂奔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隊伍的整齊。
在山谷之城眾人所熟知的勢力當中,除了王城主手下的常備軍外,根本沒有任何一家可以做到。
所以大家頓時就有些慫了。
恐慌的情緒在他們心中如病毒一般傳染。
李安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他知道自己和這群人接觸的比較少,所以他們對于王平和常備軍的恐懼更多過于自己帶給他們的恐懼。
只是如今這個世道,吃了自己的東西,給自己賣命,那是規矩!
想吃東西,又不干活?
你們可去死吧!
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李安的贏面看起來也不夠大,畢竟人家足有九千多。
山谷之城的人雖然經常反復跳槽,但人家絕對不會站在失敗者那邊。
所以唯有李安把這件事給辦了,人家才會覺得跟著李安干,才是正確選擇。
于是李安將錢海從伏特加中拉出來,后者都還沒來得及抱怨,就被李安塞了一把突擊步槍。
“喂喂喂,怎么突然就給我塞一把...”
錢海的目光定格在那遠處那九千多號猛男身上,她立馬瞪了李安一眼“你覺得老娘看起來像是個扛槍的?”
李安嘆了一口氣“如果你不干的話,前面那些人在將我撕碎后,絕對不會放過你,并且身后那些家伙隨時會叛變,所以你覺得呢?”
錢海向后看了一眼,一部分饑渴至極的男性毫不遮掩的露出了他們眼中之中的。
錢海打了一個寒顫,她將圓盤彈匣塞進突擊步槍里,并迅速躲在車后,反正這時候的車子已經沒油了,隨便對方怎么開槍。
看到錢海那專業的動作,李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還以為錢海戰斗經驗不咋滴呢,沒想到一下子就進入狀態了,看來他確實小看對方了。
將旋轉機槍提起,李安大吼一聲“想死的就來!”
對面的于謹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他距離李安的距離已經不足六百米,他老早就看見了那個全身披甲的家伙,那個干掉了自己一萬人的家伙。
所以于謹伸手搭在司機的肩膀上“我給開過去,撞死他!”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讓前面的人讓開道!給我撞死他!”于謹惡狠狠的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