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香，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伊清瑤身上就有。
所謂體香，其實就是一種雌性激素，就像是動物界的那些動物在求偶時，會散發出一種香味。
體香，就屬于其中的一種。
還有一種就是沐浴露的味道。
但像張樂樂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第一次聽。
香不說，竟然還能引起異性的興趣，這簡直是不得了啊。
不過想想這里是什么地方，周凌就有些釋然了。
看張樂樂這個樣子，想必應該很苦惱吧。
剛才那個出現在這里的中年人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說到這，周凌突然想起那個中年人叫張樂樂什么圣使。
經過這些天，張樂樂給他講述了很多關于張家村的傳言。
其中圣使，周凌也聽過。
圣使，其實就是所謂的圣女候選人。
想此，周凌不禁看向張樂樂，正準備問什么的時候。
張樂樂倒是先開了口，“你還沒有說，你怎么跑出來了呢？你的傷不是還沒有好嗎？”
看她裝作平常一副開朗的樣子，周凌不禁心頭一嘆，估計也是一個可憐人。
從這一刻開始，周凌對張樂樂的警惕少了不少。
倒不是因為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而是張樂樂與那個中年人之間的事情。
想此，周凌回應道：“剛好了，就準備出來看看，沒想到就遇到了剛才那些事。”
聞言，兩人都不進微微瞥開了目光。
其實，張樂樂也不笨，她知道周凌為什么會偷偷摸摸出來。
事實上，她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有些習慣每天夜里都去和周凌聊聊天。
每當這個時候，她的心靈才是最放松，最安靜的。
不過，她并不會多問，因為她的目的就是她之前說的那樣，等周凌傷勢痊愈后，就讓他離開。
短暫的尷尬后，張樂樂開口說道：“既然現在你的傷勢好了，就可以離開了。”
說著，她看向周凌，“你先回之前的房間里，晚上我過來帶你走。”
周凌眉頭一挑，“你為什么這么希望我離開？”
張樂樂目光一黯，“張家村是一個不祥之地，和這里扯上關系都沒有好下場。”
周凌問道：“你為什么不離開？”
張樂樂神色一怔，隨即回應道：“我本是張家村的人，離不開的。”
“因為你是圣女候選人？”周凌問道：“剛才那個中年人是你們村子里的長老吧？也就是你們村子的掌控者。”
“你給我說了圣女在你們村子里的地位，可是那個長老對你們這些圣女候選人并不尊重。”
孤身一人，敢闖圣使的房間，還是圣使在洗澡的時候，而且還是被圣使再三強調才挺直了靠近的腳步，這樣的圣女，似乎并沒有像張樂樂口中所說的那樣。
張樂樂抬頭看了眼周凌，欲言又止。
“這里面應該有一些隱情吧？”周凌聳聳肩，開口道：“你這么急著讓我離開，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像你那個朋友的關系，所以你希望我能夠活下去，離開這個地方。”
“不管你怎么看待我，我應該都可以把你當成朋友吧？”
在張樂樂逐漸陷入失神的狀態中，周凌繼續說道：“經過剛才那件事，我可以想到你的處境并不樂觀，也不好，我留下來，或許能夠幫到你什么。”
事實上，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有任務在身啊。
所以，讓他離開張家村，顯然是不可能的。
話雖如此，但如果能夠幫到張樂樂，他也很樂意幫忙的，他不管自己任務完成后，這個世界是否還存在著。
所以說，現在這番話語，也是他的真心話。
他們兩個，也的確是朋友了，還是坦誠相待的那種。
這時，張樂樂聽見周凌要留下來幫自己，陷入愣神的她立即就反應了過來，拒絕道：“不行。”
她認真的看著周凌，“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只要離開這里，好好活下去，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瞬間，于張樂樂那充滿堅定的眼神中，他竟然看到了一絲死意。
然而，在這一絲死意中，他又看到了希望。
他似乎就是她的希望，他活著離開這里，就是她最大的希望，也是她今生最想完成的一件事情。
周凌有些動容，她到底經歷了一些什么。
這個才十四五歲的姑娘有著怎樣的過去？
那個和自己長的很像的人，對她來說，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想此，周凌問道：“如果我想留下來呢？”
聞言，張樂樂的眼神一黯，“你果然還是和他們一樣，都想要去那個林子。”
聽到這話，周凌嘴角一扯，“我并不想去那什么林子，我只是想留下來幫你而已。”
聞言，張樂樂突然自嘲一笑，“我連自己都幫不了自己。”
怎么就突然悲觀起來了呢？
周凌正準備說什么，張樂樂就突然看向了他，一臉的乞求，“我只希望你能夠離開。”
說著，突然上前，伸出雙手抓住了周凌的雙手，抬頭看著周凌，道：“可以嗎？”
她的臉上露出了慌亂的情緒，以及急切的神色。
周凌見此，覺得她有些不對勁起來，趕緊反手按住她的肩膀，“你醒醒！張樂樂！”
搖了好幾下后，張樂樂的神色才恢復正常，微微抬頭，對上周凌的眼睛，露出一絲疲憊，面色難看地松開了周凌，癱坐在了地上。
周凌跟著蹲了下來，“可以跟我說說他的事情嗎？”
這些天，周凌有問過這件事情，張樂樂每次都避而不談。
一開始周凌就覺得那個他一定很重要，現在看來，更加確定了。
張樂樂微微嘆口氣，“這件事和你無關，你先回房間里吧，我晚上帶你離開這里。”
得，白說了。
不過看張樂樂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周凌也不敢說出什么“不”字。
剛才的張樂樂讓人有些恐懼。
以目前看來，想要得到張樂樂的同意，很顯然不太可能。
他現在也不能一個人出去，從剛才所經歷的這些事，他已經了解了一些事情。
張樂樂是圣使，聽張樂樂所說，圣使有很多，所以，這附近不可能就只有張樂樂一個圣使。
如果他是幕后之人，肯定會將這些圣使聚集在一個獨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