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提著詭謀的衣服把他拽了起來,對于這個人他有太多的疑惑。
“你到底為什么對我有這么大的仇,你自己被人無限復活當做實驗材料你不知道嗎,你為什么不去怨恨他們,反而來報復我?”
“我怎么不知道,而且我還知道,這次之后我就徹底消失了,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詭謀在江宇手上瘋狂嘶吼,也沒有用任何能力,就是想用最原始方式,用肢體去傷害江宇,到底是什么能把一個人逼成了這樣。
江宇從詭謀臉上的血痕處提取了一點鮮血。
“化驗親緣關系。”
分析中...分析完成,無任何親緣關系 “那個女人說過,我有一個弟弟,我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還有你為什么會心甘情愿的給他們當實驗材料?”
詭謀睜開已經被打到充血腫大的眼睛,看著江宇,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笑話,滿是不屑。
“你不是能讀取記憶嗎,你試試啊,你放心,我死不了。”
詭謀像是看透了一切,也知道自己即將的下場,但他感覺像是急于求死,在然后詭謀就徹底放開了自身的防御,這樣的話江宇真的能隨便操弄他的靈魂,他真的不想活了?
江宇用明魂術伸進了詭謀的身體,他這次特別小心,生怕他直接掛掉,但詭謀靈魂,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這是東拼西湊出的靈魂。
普通人的靈魂可能是一團氣體,它是完整的,靈魂強大的人可能是一塊精鋼,但無一例外,靈魂應該是一塊整體,但詭謀的不同,他的靈魂是無數個碎片,強行拼湊到一起。
每一塊碎片都屬于不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江宇能看到每一塊碎片的記憶,他們都是普通人,都是游戲尚未開始的時候,那些聚集地意外死亡的人。
從這些碎片上,江宇沒有發現任何有效的信息,而在所有碎片中心,才是屬于詭謀的,聯系眾多碎片的靈魂,它只有很小的一塊,連正常人百分之一大小都沒有。
它很脆弱,脆弱到江宇都不敢把手伸進去,一顆小小的靈魂殘片上系著千百條絲線,這些絲線連著所有的靈魂碎片,也就是說詭謀這魂魄屬于詭謀的部分,只有一小部分。
他的靈魂完全是被人拼湊出來的。
“你的靈魂是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用光了唄,本來這一切都該是你來承擔的,大家同樣應召而來,憑什么你風風光光,我卻要默默承受一切?”
詭謀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他這靈魂殘破成這個樣子,江宇又不敢真的搜魂,他只能耐下性子詢問。
“你說的應召什么意思?”
詭謀突然一笑,有些凄慘。
“你是不是還天真的以為資料庫在我身上?真的是不公平,明明我要比你強那么多,不過都結束了,我會死在這里,你也一樣,搜吧,放心搜,讓你死前也當個明白人。”
江宇再次用引擎檢測資料庫,結果依然是否,所以這資料庫真的不再詭謀身上,雖然之前多次檢測資料庫都不在詭謀身上,江宇一直以為是他用特殊的方式隱藏了。
但現他連詭謀的靈魂都扒開來看了,好像真的不在他身上?
江宇傻了,他一直是把資料庫在詭謀身上當做已知信息的。
那如果資料庫沒有在詭謀身上,只能是在那個組織的手里,那詭謀為什么能在沒有引擎的輔助下,在開局弄出那么多的優勢。
“等等我為什么會覺得資料庫一定在人身上?”
江宇猛然伸出自己的藍手插進了詭謀的殘魂中,既然他都說自己不會死了,那江宇也沒必要對他憐惜,詭謀的身體瞬間軟掉,江宇則是徹底進入了詭謀的記憶中。
詭謀的記憶很久遠,久遠到他的出生時刻。
一個橢圓形培養倉,入目處盡是淡綠色的營養液,整個房間只有他自己,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人在他面前走來走去,記錄著各種數據,江宇還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他的那對兒假父母。
他們每天都會來看自己,或者說來看詭謀,每天的表情也都不一樣,緊跟著詭謀成長完畢,他很乖,他沒有哭,他用這雙明亮的眼睛觀察這個新生的世界。
“1號生命狀態平穩,腦部異常活躍,他的智商應該會比較高。”
“那在看看2號吧。”
緊跟著詭謀又被放進了小箱子里,年幼的他來不及思考就睡了過去,第二天他被吵醒,這次是四個人一起,這些人看詭謀就像看一件物品一樣無情。
“看來原始生育和胚胎培育的區別的確很大,剛剛出生意識就已經覺醒,這對我們的計劃并無益處,而二號就沒有這個現象,完全像一個普通的孩子。”
“那怎么辦,改換計劃,讓二號成為主體?”
“我同意,不管怎么說二號身上流著我的血液,一號卻只是人造物。”
“你們這群瘋子,不管他是什么,他們兩個都是孩子,你們這計劃太瘋狂了。”
一個男人摔門而出,緊跟這個說同意的金發女人追了出去,只留下了江宇的父母,他們兩人依然在詭謀身上進行著各種測試。
江宇的母親說道。
“他們兩個不太對勁,對實驗體投入太多感情了,不能這樣。”
而江宇的父親則是回到。
“你早該想到的,既然你讓她做母體,肯定會有感情,他們兩個我會處理的。”
后來,詭謀看到了江宇,兩個人還都是嬰孩,江宇完全是個普通的孩子,不停哭鬧,一點都不如自己聰明,詭謀如是想到。
跟江宇相比,詭謀則是乖巧的可憐,但懂事卻沒有得到好的回報,哭鬧的江宇得到了撫慰,而他卻只能呆在保溫箱里。
“這孩子怪可愛的,你們倆覺得叫他什么好?”
一個漂亮的金發女人開了口。
“他是我生的,就得跟我姓,就叫...江宇吧。”
“那他呢?”
“他現在只是備用體,不需要名字了。”
“一號哭了,給保溫倉注射安定,到它不哭為止,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