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頭又開始看著地上的碗，江宇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放了一碗血。
“善與惡是兩個極端，完全對立，古字印厲害之處也是靠著兩個字對立所產生的奇詭之力。
善惡是古字印的核心，而庸字講究個中庸，就是為了平息善字與惡字的爭端，而四情印又是為了融合善與惡創造的。”
“那這個庸字我怎么找？”
老頭這次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碗，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七印本為一體，有緣自會合一。”
江宇心思活絡了起來，在他的認知里金色技能，就是巔峰，那如果他湊齊古字印，又會是什么效果，金色之上還有一個等級嗎？
“少年，我看你身上力量駁雜不一，參差不齊，有沒有興趣強化其中一種啊？”
老頭的眼睛一直盯著江宇的胸口處的口袋，那里是他放世界碎片的地方，世界碎片太貴重他不敢放進魔眼里，一直都是貼身保存的，但這老頭好像能感知到這東西。
江宇看著老頭，手上燃起金色火焰，炎體魔身本就是兩個技能融合后的產物，一直都是他的主要戰斗技能，進化后應該能給他提供更大幫助。
“將身體開發到極致，將部分靈魂糅進，極端強化的偏門路子，少年，你這技能沒未來的，你難道沒感覺你越用這個技能，你越虛弱嗎？”
江宇聽了這話心里一驚，他可是一直在隨意使用這個技能，可并沒有像老頭所說的樣子，虛弱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過了。
全力運起技能，金色的火焰遍覆全身，吉南和容夏被沖天的熱浪逼退了幾步，但老頭面對這股火焰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頭和火焰近在咫尺的白發都沒有任何卷曲，他瞇著的眼睛慢慢睜開，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奇怪了，你燃燒的不是自己的靈魂，身上又沒有怨氣，也不是搶奪，有人甘愿當你薪柴？
但我不建議你繼續強化這個技能，它不論對身體還是靈魂都是透支性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用什么辦法恢復自己的身體，但任何事物都是有限的。”
江宇這次主動給老頭放了一碗血，這是他真的感謝，因為他一直把這個技能當做主要的戰斗技能，而且它的效果也的確爆炸，體質翻倍，火焰效果驚人。
江宇一直認為這是因為這個技能強大，但萬萬沒想到是因為這個技能會燃燒靈魂，他知道呼吸法會透支身體，但燃燒靈魂他真的是沒想到。
可目前他離不開這個技能，這個技能對他的戰斗力增幅太大了，翻倍式提升，而且火焰還有特殊效果，在對付靈體的時候有奇效。
所以在找到代替的技能之前，他還是得繼續用，起碼目前他的靈魂沒什么問題，多半是引擎替他規避了。
“我不問了，你說你能幫我進化哪個技能？”
問出這話以后，老頭總算是睜開了。
重瞳...
看到這個眼睛江宇的精神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以后老頭的眼睛就又已經瞇了起來。
“舊神是混亂之源，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他帶來的影響不止是你個人。
這個滅魂不錯，但是你們這個世界已經完蛋了，這技能也借不著力。
水之呼吸...跟剛才同類透支型技能，也沒有發展的必要。
普通移動類技能，配不上一顆世界碎片，少年你對自己的未來很不關心啊，不僅駁雜，而且垃圾不少。”
江宇越聽越心里發涼，基本上他的所有技能都被這老頭給說了出來，除了繡娘降臨這個技能，他已經全被看透了。
被老頭這么一說，這意思是他有錢還花不出去了，老頭還不像是一般的銷售員，只為了賺錢，他還要挑顧客，顯然江宇這個顧客不合他意。
老頭的視線越過江宇，看向了他身后的吉南。
“那孩子的能力不錯，我看你也有碎片，你想進化一個技能嗎？”
吉南遲疑的問道。
“我嗎？”
老頭微微點頭，江宇想了想也無所謂，吉南也是他比較看好的人，而且惡印測試過，至善...他以后估計還得“借”他的血，用來獻祭。
“你試試吧。”
江宇起身拍了拍吉南的肩膀，讓開了位置。
這趟也不算白來，幾碗血換來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按這老頭意思，他這些技能目前都很強，但發展潛力一般，所以他現在需要找一些能有潛力的技能。
類似于他那把武器的那種，有未來，能提升。
滅魂那個技能是迫不得已，在當時環境下效果很好，但在寂靜嶺之后就沒怎么派上過用場，剛才那老頭說了一句話，讓江宇很在意。
“你們這個世界也快完蛋了。”
快完蛋他知道，重要的是你們這個世界，這個意思很明顯，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現在對世界還完全沒有概念，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什么影響，也不知道。
說到底，江宇太弱了，知道的信息太少了。
還有老頭說的炎體魔身是在燃燒靈魂，燃燒卻不是他自己的靈魂。
這也是個問題，力量的不可能平白無故產生，所以到底是誰的靈魂在供他燃燒，江宇很在意這件事，是引擎特殊的緣故，還是某些其他的原因。
這個讓江宇感覺非常不好，一下就對這個技能有了一絲抗拒。
還在江宇愣神的時候，就聽身前老頭說道。
“成了，開張了就得走，這日子真沒勁。”
然后這老頭身后就出現了一個漩渦，老頭的身體不斷旋轉，扭曲在一起，就跟沒有骨頭一樣，鉆進了漩渦中。
不過這樣看來，他好像從來沒見過老頭的身體，除了那顆頭，其他的全都被寬大的衣服包裹住了。
那幾碗血也是直接被他收了衣服里，每次收進去他感覺這老頭意猶未盡，嘴巴也沒動過，肚子吃東西？
江宇的胸口熱了一下，他立刻在周圍開始尋找，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人，能讓他這么無端恐懼的估計只有繡娘了，她是來找這老頭的？
開張就得跑路，江宇感覺這老頭應該做的不是什么正當買賣。
直到胸口恢復正常，他也沒看到繡娘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