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鳥鳴響起,下一刻,一道橙黃色的光芒猛然爆射而出,直接穿過了八重山號厚厚的鐵板,然后一路勢如破竹,直入艦艇之中的彈藥艙。
也就在狂風之息的子彈進入彈藥艙的剎那,晨覺引爆了子彈中的朱雀之力。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守約子彈可是附加了百分之十最大生命值傷害的,在這次調整后,守約二技能的威力是非常可怕的。
而此時,晨覺瞄準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八重山號這艘艦艇,所以這個附帶的百分之十傷害,是相對于八重山號整個艦艇來說的。
因此,僅僅是狂風之息的子彈爆炸的這一下威力就已經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更遑論這發子彈還命中的是一艘艦艇彈藥艙。
恐怖的爆炸沖天而起,大團大團明黃色的火焰伴隨著爆炸的波動擴散出來,將整個艦艇包裹。
轟隆隆……
爆炸并不是在一瞬間就完成的,而是隨著火焰和波動的擴散一次次回蕩,不少炸彈在第一波的爆炸中沒有第一時間被點燃,但是終究逃不過爆炸的命運。
而在黃浦江的兩岸,不少建筑都受到了波及,玻璃幾乎全部被震碎,還有不少巡邏的東瀛鬼子被炸成了重傷。
這可是艦艇的爆炸,其彈藥艙中的彈藥可比坦克和飛機中的要多得多,爆炸的威力也更加的可怕,連黃浦江中都掀起了可怕的風浪,朝著兩岸拍打了過來,涌上了堤岸,猶如錢江大潮一般。
一時間,附近所有的人都懵了。
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腦子嗡嗡的,耳朵里什么也聽不見,眼前也是白花花的一片,整個人處在一種完全茫然的半夢半醒狀態。
而在距離爆炸數公里外的一處恢弘建筑中,還未散場的松井石根等人正在開會,突然,所有的窗戶一起爆裂,無數的玻璃碎片朝著他們飛了過來,有些靠近窗戶的人被直接掀飛了起來,身上瞬間插滿了大量玻璃碎片,猩紅一片。
“啊啊……”
慘叫聲混亂的匯聚在一起,伴隨著爆炸的聲音在眾人的腦海中回蕩。
即便是經歷了無數戰場的人,也在這一刻有些懵。
“松井大將!您沒事吧?”一個士兵拼命把還處在懵逼的松井石根從玻璃碎片和木屑中刨了出來。
周圍也陸陸續續有受傷較輕的人把旁邊的人拉出廢墟。
“發生了什么?華夏人的轟炸機來了?”松井石根腦子稍稍轉過來一點后,臉色蒼白的問道。
“還不清楚,爆炸是從黃浦江上傳來的,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有人立刻說道。
“快派人去……”松井石根的話音還為落下,又一聲劇烈的爆炸氣浪席卷了整個大廳,剛剛爬起來還為站穩的幾人,再次被掀翻,狠狠地砸在了滿是玻璃渣的地面。
這一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如此劇烈的爆炸,還是來自黃浦江的那個方向,這根本不可能是戰斗機轟炸的效果。因為如果是戰斗機的話,他是連續不斷的投下炸彈,不可能是這種一下一下間隔這么久的爆炸,何況這爆炸的威力根本不是任何一種單個的炸彈能夠做到的。
松井石根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他茫然四顧,正好和柳川平助,谷壽夫等人的目光匯聚在了一起,他們腦海中的那個猜想,令他們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是……艦艇?”柳川平助驚恐的開口道。
如此可怕的爆炸威力,這讓他只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艦艇爆炸了。
這要是放在之前,他們肯定不會這么想,因為如果一個人想要把艦艇打爆炸,那得耗費大量的炸彈才有可能,何況艦艇也不可能不反擊,絕對不會是像剛剛這樣,直接而突然的傳來爆炸。
但現在,經歷了坦克被打爆,飛機被打爆的事情后,他們已經不會天真的以為子彈的威力僅限于殺人了。
華夏的那個朱雀,教會了他們什么才是狙擊手。
“快讓艦艇撤退!把彈藥全部卸載!”
這個時候,松井石根只能下達這樣的命令,然而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覺得不現實。
因為來不及了。
是的,來不及了。
他的命令再快,艦艇也有一個撤退的時間,更不要說卸載彈藥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完成。(、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而此刻,那個神出鬼沒的狙擊手,已經將他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艦隊,正在一槍一個的瘋狂攻擊著他們的艦艇。
松井石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會議室的,他被手下推著,硬生生的被帶離了那個危險的地方。
也就在他剛剛離開之后,又一聲劇烈的爆炸傳了過來,震動了整座大樓。
接連四次爆炸,每次間隔都在四五秒左右,現在的黃浦江上已經是一連火海。
那種明黃色的詭異火焰騰空而起,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中似乎有一種華麗的大鳥正在翱翔。
水對于火焰的克制,似乎完全不存在,它恐怖的高溫在不斷的融化爆炸后遺留下來的艦艇殘骸。
無法撲救,也不可能有人去撲救。
“八重山號、堅田號、保津號、二見號,第一警戒隊已經全部爆炸,只剩下最后一個栂號!”晨覺望著面前的戰績,嘴角勾起了一抹殘酷的微笑。
狂風之息的三發子彈已經用完了,之前開槍的間隙,他制作了第四發子彈,如今也已經打了出去。而此刻最后一艘艦艇距離晨覺的距離有些遠,他需要調整一下自己的位置,順便制作新的狂風之息子彈。
晨覺大招發動,一個反跳,直接從這棟大樓跳到了旁邊的另外一棟大樓上,朝著那最后一艘艦艇停靠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