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潘多拉的,依舊是兩道破空的冷光。但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有擊中的手感,但卻沒有實質上對她造成傷害。
狀況,很明顯在向著對艾爾莎不利的方向偏導。
就算如此,艾爾莎臉上的微笑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艾爾莎的瞳孔,似乎多添上了一份揮之不散的血色。
血在躁動著。來自吸血鬼的血脈,在遇到這個女人之后,就開始沸騰。
無數艾爾莎沒有經歷過的畫面,正一一浮現。
這些畫面,這些記憶是什么?眼前這個虛飾魔女,和吸血鬼有什么關系嗎?
“呵呵,吸血鬼的血還是一如既往的記仇啊”
艾爾莎的異狀,自然不可能瞞過就在她對面的潘多拉。銀發的少女捂嘴一笑,好心的解釋道:“那是吸血鬼特有的傳承方式,血之記憶。”
“作為依靠血來生存的種族,他們的一切能力都來源于血。甚至身體,從本質上都是血組成的。”
“自然,吸血鬼們的記憶也會保存在血之中,以此向著后代傳遞情報。”
“哦?知道的很詳細呢。”
艾爾莎輕聲笑道:“居然知道的比我還要詳細,不愧是魔女教背后的魔女啊。”
“不,過獎了。我畢竟不是剛剛和那位王選者一起逃走的艾姬多娜,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但唯獨吸血鬼這件事,我知道的很清楚。”
“畢竟在當初,就是我將吸血鬼一族給滅族的啊。”
“你一定也不驚訝呢?”
“我很驚訝哦。”艾爾莎微微一笑:“但仔細想想的話,這的確很符合主人對你的評價。”
“主人?評價?”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這兩個詞匯的時候,潘多拉的內心出現了一絲不安。
一絲就連自己當初被其他魔女共同驅逐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的不安。
“主人曾這樣說過,虛飾魔女是一個膽大妄為卻又極為謹慎的人。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做出慘絕人寰的事情,但卻害怕自己的存在暴露。”
“所以她才會一直在算計,一直在搗鼓著陰謀。她不是強者,只是條毒蛇。”
“從你至今為止的做法來看,你似乎一直在向世界隱瞞著自己的存在。所以,你才會修改愛蜜莉雅大人的記憶,你才會覆滅整個精靈之森。”
“既然如此,吸血鬼被你滅族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作用于血中的記憶,你的能力應該是影響不到的吧?而當初你能被驅逐,就說明你的權能其實是有缺陷的。”
“而經歷過那場驅逐之戰的吸血鬼,將這件事記錄在了血之記憶里。因此,他們被你滅族了。”
“我給出的答案,不知道你滿意嗎?”
“嗯,非常滿意。”
潘多拉笑了笑:“只是你的話,讓我產生了一點好奇啊。”
“你說的那名....你的主人,到底是哪位呢?是在王選儀式上的那位,叫做謝銘的先生嗎?”
“哦,沒想到你聽過我的名字啊。這樣,說起話來就容易多了。”
感受到周圍變化的潘多拉,表情驟然一變,當即就想要使用權能離開。身體在原來的地方的消失,出現在了大概五米之外的地方。
雙手,似乎扶著一面看不見的空氣墻。
“主人。”
對著到來的青年微微行李,艾爾莎笑著說道:“幸不辱命。”
“嗯,辛苦了。”
輕輕摸了摸艾爾莎的腦袋,謝銘輕聲說道:“去西側幫助雷姆吧,徹底覺醒了吸血鬼之血的你,是暴食最大的克星。”
“是。”
艾爾莎笑道:“我也想感受一下,大罪司教的腸子是什么感覺呢。”
目送艾爾莎離開,謝銘重新將目光看向潘多拉。
“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虛飾魔女·潘多拉。”
已經沒有辦法保持之前那樣淡然笑容的魔女,神情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青年,聲音宛如要將空氣給凍結。
“你做了什么?”
“用你可以理解的說法,就是結界。”
將妖刀抗在肩上,謝銘淡淡的說道:“可以任由我擴展,收縮的常駐型隨身結界。”
“而在這結界里面,一切的事物都由我來操作。我不想讓你出去,哪怕你動用權能也出不去。除非,你用蠻力將其打破。或者...”
“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結界,原來如此,艾姬多娜的契約者嗎?”
“呵呵呵,你是否有些會錯意了。”謝銘笑了笑:“艾姬多娜的確告訴了我不少事情,但也僅此于此。”
“龍神、大賢者、劍圣以及艾姬多娜,為了今后的日子有人能對付你,做出了不少準備。只是他們的計劃被我給攪和了。”
“我只是用了些能對我的計劃起效的東西而已。”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把我困在這里?”
“怎么可能。”
話音才剛剛落下,妖刀的刃鋒便已經毫無阻礙的斬下了潘多拉的頭顱。
斬下的腦袋在地面上滾了幾圈,隨后消失。潘多拉的身影,出現在了領域的另一邊。
“好快的刀。但,僅僅是這樣的話,你的能力還不足以威脅到我啊。”
“是嗎?”
謝銘冷笑了一聲,好心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摸摸你這里看看?”
一塊殘缺,出現在了潘多拉的脖頸處。不過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一絲絲黑紫色的霧氣。
“怎么...”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謝銘冷冷的說道:“認為我明明還不知道你權能的弱點,卻還能斬傷你?還是說,你認為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可以傷害到你的人了?”
“如果你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那我只能說,你有些驕傲了。”
下一瞬間,妖刀再次將潘多拉的身形一分為二。這一次重新出現的潘多拉,少的是手指。
“部位居然還是隨機的?”
見到這一幕,謝銘微微挑了挑眉。不過在看到潘多拉傷口的奇怪點后,他就已經有了些猜測。現在,只不過是將猜測核實了而已。
“那把刀....”
虛飾魔女又驚又怒的看著謝銘手中的武器:“你的這把刀,居然能夠....”
“是嗎?你以為是這把刀的問題啊。也罷,我并沒有和你解釋說明的義務。我現在只想好好的發泄一下自己。”
謝銘咧嘴一笑,眼底深處的兇意已經快要遏制不住。
“可不要那么輕易的就死了啊,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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