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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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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就給還沒有基礎知識的凜小朋友,介紹一下,獸這種存在吧。”

  用幻術制造出了投影屏,還順便給自己制造了副眼鏡和教鞭,梅林輕輕敲打,畫面上慢慢浮現出須彌靈掌愛欲天魔羅菩薩,天王寺櫻的影像。

  “獸(beast),又被稱為原罪之獸。是被人類史所拒絕的大災害,危害人類的七種災害的統稱。祂們誕生于人類文明,并隨著人類的發展越來越強大。但是,卻會從內部將人類的歷史、社會、文明全部毀滅。”

  “可以說,獸,就是人類這個群體的癌細胞,是人類史的淤泥。稱祂們為人類惡,是因為祂們是被人類所毀滅的惡,是人類消滅的惡,而不是毀滅人類的惡。”

  “若將最終決戰魔法:英靈召喚稱為人類的安全保護裝置。那么‘人類惡’,便是人類的自滅機構。”

  “雖然從結果上來看的話,所有的獸都會滅亡人類。但這種行動的出發點,并不是敵意,而是出自于對人類的愛。”

  “‘人類惡’,實質上是‘人類愛’。”

  “相信這一點,你們在櫻小姑娘身上,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畢竟沒有任何一只獸,比代表著’愛欲之理’的她更貼近我剛剛的解釋。”

  “獸深深的愛著人類,想要守護人類,守護人理,想要得到更美好的未來,所以破壞了當下的安寧。”

  梅林笑著說道:“是不是聽起來,有些互相矛盾?因為愛著人類,為了守護人類,所以要將人類給毀滅。但其實,兩者之間并不沖突。”

  “任何事物都有著兩面性,有好的一面,也有著壞的一面。”

  “正如同人類開發出的‘核’,既可以變成毀滅的終極兵器,也可以解決能源上的危機。關鍵的,就是在于看法的不同,以及起點的不同而已。”

  “我們口中的拯救人類,救濟人類,是由我們的理性、人性所得出的結果。但是,‘人類惡’所得出的救濟方法,卻并不是出自于人類的理性,而是人類的獸性。”

  “因此,我們才會將其稱之為獸。”

  “所以‘人類惡’真正的意義,并不是‘毀滅人類的惡’,而是‘人消滅的惡’。人類必須戰勝祂,跨越祂。不然,人類就會迎來由獸性引導的救濟。”

  “從我這個不是人類的夢魔的角度看來,不管是人性、人理引導的結局,還是獸性引導的救濟,都是人類的一種選擇而已。只是我偏向于前者,所以才會出手相助。”

  “關于獸的知識,我們就先介紹到這里,接下來,進入真正的主題吧。名為天王寺櫻的存在,是如何變成持有愛欲之理的BeastⅢ的。”

  “首先,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小櫻的魔術屬性。”

  “小櫻的...魔術屬性?”

  “怎么可能忘記啊。”凜沉默了片刻后,平靜的說道:“小櫻的魔術屬性是,虛數。”

  “沒錯。”

  輕輕打了一個響指,梅林笑道:“這個屬性在魔術師之中,可謂是極為罕見、極為稀少的東西。如果沒有專業的知識,那么這個屬性很難可以開花結果。”

  “但,因為第四次圣杯大戰中小櫻和謝銘的從者契約,她得到了獲得虛數知識的‘機會’。”

  “因為和....我的契約?”謝銘愣了一下:“怎么會?”

  “你忘了嗎?謝銘。”

  梅林笑瞇瞇的說道:“從者的部分記憶,可是會通過契約,流入到御主的腦海中,以夢的形式展現給御主看的哦。”

  “.......這么巧的?”

  “就是這么巧。”梅林接著說道:“虛數魔術的應用方向之一,是時空。小櫻因為和謝銘的契約開通了魔術回路,又通過契約流出的記憶,得到了謝銘部分的空間認知能力。”

  “因此,她和虛數之海中的某個存在,產生了聯系。”

  “虛數之海.....不是吧....”

  “是的哦。”

  “真就這么巧?”

  “人類不是有句老話,叫做無巧不成書嘛。”

  “你們兩個在打什么啞謎?”凜皺著眉頭說道:“能不能用我們能夠理解的語句交流?”

  “哈哈哈,抱歉抱歉。”

  梅林笑著說道:“簡單的來說吧,小櫻和提亞馬特產生了聯系。”

  “.......誰?”

  “提亞馬特。”梅林解釋道:“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的創世神,世間萬物的母胎。持有回歸之理的BeastⅡ,提亞馬特。”

  “在遙遠的神代,提亞馬特創造了世界,創造了諸神,確立了地球的生態系統和穩定的環境。可以說,她是現存所有事物的母親。”

  “但這樣的母親卻受到了孩子們的背叛。”

  “生態已經穩定,環境已經完善。既然如此,會隨意的設計、誕生生命的她便成為了無用之物。甚至她的存在,是對當時地球上所有生命的危害,阻礙。”

  “因此,諸神舉起了對母親的反抗大旗。最終,祂們打敗了提亞馬特,將祂封印在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虛數之海中。”

  “這便是,小櫻會成為BeastⅢ的,最主要的原因。”

  “提亞馬特是萬物的母親,她將將產子、養育、付出愛作為自己存在的意義。千萬年的孤獨之中,她對地球上現存生命的仇恨、憎惡、悲傷,不斷積累著,等待著回歸現世世界的機會。”

  “可就在這時,小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小櫻沒有拒絕她,她接受了提亞馬特的愛,并對提亞馬特付出了愛。因此,小櫻成為了時隔漫長歲月后,提亞馬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人類孩子。”

  “而滿足孩子的愿望,培養孩子使其成長,是作為母親的本能。所以在提亞馬特的培育下,小櫻不僅得到了在虛數魔術上的知識,更是通過這些,和提亞馬特一起捕獲到了另一個東西。”

  “印度神話中,被濕婆燃燒殆盡,從而獲得了‘無限’的,迦摩的神核。”

  “到底是這對母女捕獲到的,還是迦摩的神核主動找上門來的,這點恐怕就只有根源知道。但,小櫻和迦摩神核的匹配度極高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要不要融入神核,小櫻并沒有立馬決定。因為她不知道融入后,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直到,那個契機的到來。”

  說到這里,梅林又一次的看向謝銘。

  “.......又是,我的原因?”

  謝銘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信點,把問號去了。”

  “不過平心而論,這些事情還真的不能怪你。真要怪的話,只能說是命運弄人。”梅林嘆了口氣:“凜,在影之國相處的一個月時間里,你應該見到過謝銘那個訓練方法吧。”

  “嗯....”

  “為了不嚇到周圍的人,謝銘其實是特意早起,躲到劍道館中用那個可怕的訓練方法磨練自己的精神力的。然而,還是讓小櫻給看見了。”

  “這,讓小櫻下定了融入神核的決心。”

  “神核的融入異常的順利,其中迦摩的意識曾反抗,但完全被小櫻給鎮壓。從這點來看,小櫻已經是開創了前所未有的歷史了。以一己之力,將神靈的意識給鎮壓。”

  “想要幫上謝銘的忙,變得更強的愿望,對謝銘的仰慕,想讓謝銘能夠好好休息的想法,融合了迦摩的愛之權能,以及‘獸’之間的吸引。愛欲之獸,BeastⅢ的胚胎就此誕生了。”

  “但那時的她,還沒有危險性。僅僅只是獸之胚胎,獸性還沒有完全覺醒。但是呢但是呢.....”

  “又是我,對吧。”

  謝銘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這次來型月,貌似是來背鍋的。

  “不,不僅僅是你,還有凜小姐哦。”

  “哎?”

  凜愣了一下,手指指向自己:“我?”

  “當然啊。”

  梅林理所當然說道:“畢竟你想想啊,謝銘去影之國是去為了辦事,為了訓練的。為了不打擾他,不給他添麻煩,最想一起去的小櫻她們都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可凜小姐你這個認識還沒一周的人卻跟上去了,是個人都會心里不平衡,產生嫉妒吧?”

  “要是平常也就算了,可小櫻當時可是剛融入愛神的神核沒多久。嫉妒這樣的負面感情產生,直接和神核中迦摩的負面情緒產生了共鳴。”

  “迦摩的神核因為這小小契機得到了反轉,由愛神迦摩,變成天魔魔羅。”

  “獸性,覺醒了。”

  “原本出于對謝銘的愛、關心、支援的想法,被獸性和魔性扭曲。最終的形態,便是讓萬物墮落,沉淪的墮落之愛。而迦摩的無限,讓小櫻可以分出無限的愛,無限的分身。”

  “為了準確地靠近、溺愛居于宇宙的每一個人的欲望(煩惱),并使人墮落。無限,使她可以分出無數的分身,使她可以任意變化自己的形態。”

  “僅僅一周時間,宇宙便被小櫻無限的愛給填滿了。”

  “但是,在做到這件事后,她又察覺到了一件事。自己,還并不完整。愛欲之理,她只掌握了墮落。獸之權能,還有另一半在其他人身上。”

  “快樂之理,她還沒有得到。”

  “當時的她還不能被稱為BeastⅢ,僅僅是BeastⅢ的半邊,BeastⅢ/L。不完整的她,還沒有辦法瞞天過海,還沒有辦法影響到和你同行的那幾人。”

  “也沒有辦法,影響到你。”

  “想要完整,那么就需要找到、吞噬另一個半身,BeastⅢ/R。”

  “因此,她找了個借口,以和出去旅游為借口,去到了另一名胚胎的所在地,靜岡縣。”

  “靜岡縣.....”

  當時自己和歐提努斯聯系的時候,歐提努斯的確提到過這件事。可,那是另一個獸之胚胎的所在地?

  “關于這件事,卡蓮小姐應該比較清楚吧。畢竟,卡蓮小姐也算是圣堂教會的人。自然,知道‘真言密教立川流’這個在日本的佛教流派吧。”

  “真言密教立川流.....那個邪教啊。”

  卡蓮的眼中露出了厭惡:“那是日本八宗之一,密宗的旁支。簡單來說,就是歡喜菩薩歡喜佛。”

  “沒錯,這個以歡喜之事當為佛法的宗派根據地,便在靜岡縣。而立川流的下屬,還有著一個分支流派,叫做詠天流。”

  梅林聳了聳肩:“而BeastⅢ/R的胚胎,便是這立川流的宗主女兒。其名為.....”

  “殺生院祈荒。”

  “和小櫻這種‘后天’的不同,殺生院祈荒可謂是天生的‘獸之胚胎’。只要見她一面,要么被她蠱惑,要么就是生理上的厭惡。”

  “遺憾的是,前者占了全人類的99。”

  “小櫻去到了靜岡市,所做的事情非常簡單。用分身將殺生院祈荒帶到社會,讓她覺醒獸性成為BeastⅢ/R。”

  “然后,借著BeastⅢ/R不了解BeastⅢ/L的特殊性,等待著BeastⅢ/R將她的分身吞噬的那一瞬間,她借用提亞馬特的力量,再加上自身的力量,一舉將其打至瀕死后吞噬。”

  “簡單的數學題,0.5獸怎么可能打過1.5獸?”

  “吞噬,消化,理解快樂。自此,真正掌控愛欲的BeastⅢ,須彌靈掌愛欲天魔羅菩薩,從而誕生了。”

  “魔羅的愛,是毫無下限使人墮落的,究極的他人愛。殺生院祈荒,則是只將自己視為人類,其他人類全都是未成熟的野獸的,究極的自我愛。”

  “兩者的融合,所誕生的便是萬物皆為自我化身,愛他人就是愛自我的魔羅菩薩。”

  “完整的BeastⅢ的誕生,使原本被他人愛充滿的宇宙結構再次得到改變。”

  “萬物皆為魔羅菩薩的化身,萬物盡在魔羅菩薩的掌心,體內,凈土之中。萬物,宇宙都只是她的一部分。”

  “現今所有的人類,都已經沉浸于墮落之愛,靈魂盡享快樂之愛。因為宇宙都成為了魔羅菩薩,所以魔羅菩薩也沒有必要再將人類的靈魂融入體內。”

  “所以,謝銘你剛剛分析是錯誤的。一旦你被吸入到分身的體內宇宙中,你也將沉浸在墮落之愛中。哪怕,你有著將自己與世界隔絕的弒神之力,也不會例外。”

  “你的隔絕,僅僅是將自己與自己所處的世界隔絕。但是魔羅菩薩的每一個分身,都是一個小世界。”

  “進入到小世界后,哪怕你開啟弒神之力,也僅僅是從一個小圓中,進入到另一個大圓。但不論是小圓或者是大圓,都在魔羅菩薩的掌心之中。”

  梅林有些無奈的抓了抓腦袋:“好在,魔羅菩薩對你實在是過于重視,讓我找到了機會把你和凜給帶了出來。”

  “要不然,我們可就要失去對付魔羅菩薩的最大底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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