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小鳥。”
“瑚太朗……”
“哼,后宮王過來了啊。”
看著左右分別牽著小鳥和千早的謝銘,靜流、露西婭和朱音三人分別露出了不同的神情。
幾人所坐的地方,自然不會和其他的觀眾一樣。在涂山容容的安排下,六人是視野最好,最上層的隔間。而旁邊的幾個隔間,則是坐著另外四大勢力派來的重要人物。
說實話,謝銘對這種情感節目其實并不感什么興趣。再狗血,能有他在進入主神空間之前看到的那些情感節目狗血?
不過對于妖族而言,苦情樹告白大會絕對是支持率排名第一的大活動。這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節目特殊,更是因為妖族的特性。
妖有百種,皆分明善惡。人心一顆,卻萬千難測。
世間最重視感情的生物,那么妖族絕對是排名第一。如石寬,已經等待了五個世紀。而在妖族之中最重視感情的,那么涂山狐妖排名第一。
如涂山紅紅,為了小鳥等人,肩負起守護涂山的責任。從當初愛撒嬌的小狐妖,變成了現在清冷的妖皇。
轉世續緣業務,已經持續了千年之久。在這千年里,涂山紅線仙們見證過多少生離死別,目睹過多少愛恨情仇。而這些經歷,讓狐妖們更加重視自己感情的選擇。
要么不選,要么,就選定一輩子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因此涂山狐妖的絕大多數,都是單身。也有著不少的人或者妖,心里有著找一個涂山狐妖伴侶,好靠著涂山這顆大樹乘涼的想法。
但心里懷著這樣想法的人或者妖,必然是第一時間從狐妖們的名單中排除的。
對于感情,沒有比狐妖更加敏感的生物。
為什么謝銘到來時,涂山三姐妹沒有太多為難他?為什么涂山容容會主動的和謝銘介紹情況?為什么最喜歡涂山紅紅的涂山雅雅,在知道涂山紅紅有些不待見謝銘的情況下,依舊主動靠近謝銘。
無他,僅僅是因為,他們能感受到謝銘心中的感情變化。這種直覺,正是涂山狐妖強大的地方之一。
不過就算是最重視感情而變得強大的妖皇,也有著不擅長的事情啊。
比如說,主持這種節目。
看著舞臺上拿著演講稿,面無表情介紹著一個又一個參與活動的客人的涂山紅紅,謝銘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
倒也不只是他,小鳥、朱音等人看到這個模樣的涂山紅紅,都有些忍俊不禁。
這種小腹黑,怎么看都是涂山容容的手筆。而且根據涂山容容的性格,十有八九是用那種涂山紅紅無法拒絕的理由,讓涂山紅紅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嘛,這種姐妹之間促進感情的小玩笑,誰都不會去干預。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另一種的考驗吧。
畢竟能夠頂著涂山紅紅面無表情的注視下,對在場自己喜愛的對象告白的人,基本上都是真愛。而那些沒有自信,或者憑著一時沖動的人想要告白的人,被她這么一看,肯定一下子就慫了。
“不愧是朱音教導出來的徒弟,一箭雙雕啊。”
謝銘忍不住笑著稱贊道。
“那是。”朱音毫不謙虛的接受了謝銘的稱贊:“容容可是學習了我聰明才智精華的孩子。”
“嗯,容容很聰明的把朱音的優點全部學過去了哦。”
千早贊同的點了點頭:“用瑚太朗家鄉的俗語怎么形容來著.....唔..當時咲夜教過我的.....對了!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噗”
“唔......”
“咳..”
靜流捂住了嘴,露西婭低下了腦袋,小鳥的身體在顫抖。謝銘則是面無表情,只不過一只手已經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天然呆切出來都是黑的,這句話今天再次得到了詮釋。
不得不說,這臉打的‘piapia’的。但很可惜,眾人還是太小瞧朱音了。這點小打小鬧,根本動搖不了她。
“真是個笨孩子呢。”
朱音惋惜的嘆了口氣:“家里蹲怎么能算糟粕呢?那可是人類最偉大的生活習慣,是人類最終都會抵達的終點站哦。”
“而我,則是超出了所有人類,提前抵達了這個終點。這么一想,本小姐是何等的偉大脫俗啊。”
“哈啊......”
流下幾滴冷汗,千早有些哭笑不得。她是天然,又不是真的傻:“我覺得,只有朱音才會這么想哦。”
“不如說,要是真有以家里蹲為終點站的人類存在的話,那我真想去看看呢。”
“當然有啊,傻孩子。”
朱音溫柔的說道:“我不就在這里嗎?”
千早認輸了,果然她還是太嫩了,根本贏不過朱音這個腹黑的魔女。
謝銘無奈的搖了搖頭,視線重新轉移到了舞臺上。隨后,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他怎么在這?”
“他?”
謝銘的聲音成功的將眾人吸引了過去:“瑚太朗你認識舞臺上的那個人嗎?”
“嚴格來講,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聳了聳肩,謝銘哭笑不得的看著穿著大紅袍,拉著裝滿禮品的小推車登上舞臺的沙狐皇子。
“他在這里的話,也就是說,西域那邊派來做代表的是厲家的厲雪揚咯。”
“嗯。”
靜流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我通知厲家和沙狐皇讓他們來的。”
“瑚太朗說了,西域想要重新和平,厲家和沙狐結盟是最快最好的方法。而沙狐皇子梵云飛,正好喜歡厲家長女厲雪揚。而厲雪揚卻因為一些干預,懷疑梵云飛對她的感情。”
“既然這樣,讓梵云飛在苦情樹下告白,是再合適不過了。”
“嘛,也是。”
看著下方結結巴巴,但卻異常堅定的再次向厲雪揚大聲告白求婚的梵云飛,謝銘聳了聳肩。
“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厲雪揚需要的,只不過是心中的一份安定感。而每天被打的奄奄一息回去,第二天都會再次過來,甚至追到涂山這里的梵云飛,已經足夠了。”
“說起來,梵云飛到底求婚了多少次了?”
“唔.......”
靜流的神情瞬間有些糾結了起來,掰著手指數了數,隨后歪了歪腦袋,不確定的回答道。
“七十七次?”
七的意志,照耀著大地。